無可奈何的,他不得不開口:“停!別我!”
但這話說的有點晚。
以至于周辛已經使出全力的兩手穿過他腋下,使勁地要將他往上拖拽起來,傅晏舟還本能的下意識配合了下,這就導致了,他順利的站起來了,周辛也驚愕的沉默不語了。
杰克訝異的目,埋怨的盯著傅晏舟。
那小眼神仿佛在說:你起來干啥?還配合干啥?現在再裝,來不及了吧。
傅晏舟顧不上這些,他要臉,別說這點皮傷,就是折了,骨頭真斷了,他也不想那麼奇葩的吸睛,惹一路人好奇圍觀。
“我自己能走……”
他話音還沒落地,杰克就咔咔的咳嗦了一大聲。
傅晏舟無奈的倒吸冷氣,手搭在周辛的肩膀上,繼續道:“就是,你要扶著我點。”
周辛輕輕的“哦”了聲,充當人拐杖的撐著傅晏舟往前走了一會兒,勉強繞過街口,就說稍等,然後幾步就進了巷子。
再出來時,推出了一個椅,還是電的那種。
杰克都看驚了:“林然,你從哪兒搶的?”
“什麼搶?我是花錢買的。”還是花高價,從固定在巷子另一頭街邊要飯的殘疾流浪漢買的。
杰克這才想起來,如今的仨人今非昔比,不在是窮蛋,兜里都有錢了。
周辛將椅推到傅晏舟近旁,按著肩膀讓他坐進其中,然後指了指遠高聳雲的大樓,看著近,走著去也遠的。
說:“繞過這條街,往左拐,走到路中央看到路牌往右轉,再走到盡頭往左轉,再右轉一個十字路口,再左轉就到了,去吧。”
指揮完路況,又在包里掏了掏,幾捆攢的現金都隨攜帶著,從中拽出幾十張,覺不妥,又一狠心直接拿出一摞塞到傅晏舟懷里:“這些錢足夠了,看完病再吃點好的。”
“……”
這可以理解為是在打發人嗎。
傅晏舟無語的眉頭都皺了,剛要說話,卻聽周辛又說:“我還有個活,時間要來不及了,等我忙完去醫院找你。”
之後一刻沒等,周辛匆忙的就往另個方向走了。
杰克遲緩的收回目,很不滿的對傅晏舟呲牙又嘆氣:“舟哥啊舟哥,不是我說你,你咋那麼笨呢?不會追姑娘啊?你都救了,這個時候還不好好發揮一下?”
傅晏舟倒吸了聲冷氣,一句話沒說,控著電椅也走了。
杰克匆忙後面追著,還不忘嘟囔:“這次就這樣了,往後可不能了啊,等晚上林然過來了,你就和說傷口疼,疼的走不了路,這破椅,等會兒我給你弄壞了!”
“你就賴上,去家住,讓照顧你……舟哥,你就聽我的吧,哎,你等等我啊……”
周辛忙了一晚上,陪著這些富二代們揮金如土,瀟灑恣意,等他們一個個的都滿意又開心的散場了,換地方快活了,也收到了一晚上的酬勞。
厚厚的一摞鈔票,足有一萬歐。
賠出去的醫藥費,算是賺回來了。
周辛也心滿意足的準備撤了,卻聽許劭念叨起了安然,一晚上都沒見到安然的人影,此時才知道安然已經回國了,臨走前還和顧海洲攤牌了,也徹底斷了。
顧海洲盡樂,喝的酒都數不過來了,還不讓許劭提安然,摟著新歡仿佛沒事人一般。
周辛看著顧海洲,仿佛過他,看到了曾經的傅晏舟……
好在沒有記憶,也不至于了心智。
已經後半夜了,回到租的公寓,洗漱過後,疲倦的倒在床上就睡了,早將之前的許諾忘到了腦後,以至于第二天出門的時候,在門口撞見坐著椅的傅晏舟,還很驚愕不已。
傅晏舟看著的反應,就知道沒對自己上心,就知道拿話哄騙他。
騙子。
他冷冷的盯著,怒火紛飛,不斷上涌,可口而出的竟然是:“我疼……”
三個字甩出口,傅晏舟就抿著緘默了。
這是被杰克這人小鬼的的孩子影響了。
他不好意思的臉有些赧然,繃著的還很面無表的,又解釋道:“傷的有點重,到骨頭了。”
“哦哦。”周辛迅速反應過來,也沒懷疑什麼,就挪讓開門口,“你不是有我家的鑰匙嗎?怎麼不自己開門進來?我還要上班,你先進去休息吧。”
考慮到傅晏舟不習慣住在屋子里,在哪里都不會久住,也就借用浴室洗個澡,換個服,然後又去浪跡天涯。
所以周辛把房子借給他還很放心,叮囑道:“我中午不回來,你自己解決吃飯,晚上也不用等我。”
去哪兒去哪。
說著就往外走,卻被傅晏舟控著椅攔住了去路。
“你這是什麼意思?只是讓我借用一下你的房子?”傅晏舟毫不客氣的揭穿的伎倆。
周辛一遲疑,反問道:“不然呢?你要住在這里,讓我照顧你嗎?你不是……”
後面的話沒等出口,就聽傅晏舟道:“可以。”
“什麼可以?”發生太快,周辛都沒反應過來。
“我可以住過來,傷好之前就麻煩你了。”傅晏舟按著椅,避開進了屋子。
房間本來就很狹窄,住一個人沒問題,但兩個人,特別是還腳不便利需要椅的,那擁程度,幾乎椅都轉過來。
傅晏舟環顧四周,還沒有他給杰克租的房子一半大,但布置很溫馨,各種用品一樣不,還有不稀奇古怪的小擺件。
也有幾個茸茸的玩偶。
有個極大的,被周辛放在了床上,估計是每晚睡覺摟抱的。
這些足可以看出來,周辛不管有沒有記憶,不管何地,對生活還是很樂觀積極的。
傅晏舟直白的欣賞打量著整個房間,毫沒注意後已經握雙拳,還滿臉不可思議的周辛,努力深呼吸,一再平復心緒,之後措辭道:“你現在……能住在房子里了?”
“不能。”傅晏舟坦白回應,片刻後又沉的說:“但為了你,我可以試著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