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父誓言宣讀之中,兩人相擁相吻。
杰克在旁撒花歡呼,還挎著一筐喜糖,不管認不認識的,給周遭所有人都分發。
神父也在旁奉上祝福。
周辛擁抱著傅晏舟,盈滿喜悅的眸中卻微微有些沉,說:“你真的我嗎?”
傅晏舟不加思疑的回:“當然,怎麼會這麼問?”
他以為又鉆進了什麼牛角尖,又要暢想往後會發生什麼,兩人漸行漸遠的各種預測。
但事實上,周辛放開他,笑著說:“那你剛剛說那麼一段深告白的時候,怎麼沒有說我的名字呢?”
說的是:我也你,傅晏舟。
有名有姓,非常篤定,也真摯滿滿。
而傅晏舟說了一大段,確實發自肺腑,也言辭認真懇切,但是,卻沒有點名道姓,是他在猶豫,還是……
難自控的時候,無法對著周辛的臉,說出林然的名字呢。
“我……”傅晏舟輕薄,下意識口的話卻頓了頓,終了變:“好像是忘了,要不我再重新說一遍?”
“鬧什麼。”周辛一笑,挽著他的手拎著婚紗擺一起往外走。
外面準備了一輛掛滿易拉罐和鮮花彩帶的敞篷跑車,兩人上車後,傅晏舟駕車即將發,周辛卻說等下,然後招呼杰克,等他也跳上了車里,才揚長而去。
杰克沒有被落下,心里暖暖的,但卻也覺自己好多余。
所以半路上,他就想下車,不打擾新婚的兩人獨了。
“下什麼車?我們直接去機場了,不是說好了嗎?一起出去玩幾天。”周辛說著,手機也導航著機場的路線,順便看看定好的機票。
為了給杰克辦護照,兩人還麻煩了很久。
本來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杰克始終是個黑戶,無論在哪里都是沒有注冊過份信息的,但兩人忙活這事時,不知道怎麼的被許劭知道了。
因為車禍的事,傅晏舟和顧海洲幾乎已經不來往了。
許劭聽聞後,直接將杰克的戶籍份落實了,之後才聯系周辛,問給杰克起個什麼名字,是隨著當地人那樣起個繁瑣的英文名,還是其他什麼。
周辛不知道許劭用了什麼辦法,但卻實打實的為杰克落實了傅杰的名諱,并沒多久就順利拿到了護照。
杰克真沒想過會帶上他,驚詫的反復撓著頭:“真……真帶我啊?那也不啊,我跟著算怎麼回事啊?路邊停車,把我放下,你倆出去放心玩,我能照顧好自己。”
在那種混的地方,他都能帶著弟弟妹妹謀生糊口,勉強掙扎求生。
更別說現下環境好了,兜里有富裕了。
傅晏舟一手扶著方向盤,微微偏頭說:“我們不知道去多久呢,說不定就在那邊定居了,你還是跟過去吧。”
周辛一驚,反問:“不是去游玩嗎?怎麼還……”
“只是有那種打算,還不一定呢。”傅晏舟將游玩的目的地選在了一海島上,需要轉機幾次才能抵達。
聽說那里溫度適宜,環境極佳,還沒有那麼多游客造訪煩擾。
如果周辛喜歡的話,那就在那邊定居一段時間,反正他掙錢的渠道可以在線上進行,而周辛呢,他本就沒打算讓辛苦上班。
養家這種事,他作為男人當然要全承擔了。
杰克說不過兩人,也不能跳車鬧出危險,只好無所適從的跟著兩人一路行駛了幾個小時,總算抵達了機場。
周辛看著機票上的時間,還好,不會耽誤。
傅晏舟停好車,給租賃公司去個電話,對方會派人來取車,三人就一起進了航站樓,準備找個地方先吃口飯,反正時間來得及。
因為帶的行李也不多,就一個行李箱,傅晏舟讓兩人先去點餐,他去辦個托運。
排隊的人不多,沒一會兒就辦完了,需要在旁等待幾分鐘,確定行李箱里沒有違品,不需要開箱檢驗後才能離開。
傅晏舟選了個僻靜點的地方,倚著後方墻壁,低眸翻看著手機。
沒什麼過多的私人信息,他就看看新聞。
一個人推著行李車,上面堆滿了大包小包的行李,還坐了個不大的孩子,父子倆有說有笑的從旁經過,不經意的,行李車就到了傅晏舟。
“哎呀不好意思,實在對不起!”對方講著英文,還很有誠意的繞過來,急忙查看。
傅晏舟不喜歡生人,也不愿意距離過近,他往後退了一步,低言道:“我沒事。”
男人卻又上前一步,跟自來似的接茬和傅晏舟攀談,問他去哪里,航班是多,自己帶著孩子第一次出遠門,就為了去和妻子相聚,往後可不會再異地了之類的。
傅晏舟話,跟生人更是不會多談什麼。
奈何對方像個話癆,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他也不好直接冷臉走人,總算熬過幾分鐘,看著大屏幕沒有提示行李箱有問題,傅晏舟就朝對方點點頭,邁步離開。
但沒走幾步,他就覺頭有些沉。
一種很怪異的覺在腦中炸開,還一發不可收拾。
他忍的抬手按了按太,想要忍住這陣不適,但適得其反,眼前的景象都開始變得模糊……
不對!
太不對了!
他預到自己反應有問題,再回看向離開的地方,那對父子早已不知所蹤。
難道是被下藥了?可方才聊天時,那個男人本沒有到他……除了剛開始時的攙扶!
不知道是從哪里聽說,有的藥,無需注和服用,只通過皮接就能達到滲進對方理,融……
如果是這樣,那個男人是想做什麼?
青天白日的,就要在機場綁架傷人?
可不應該是綁架孩子或者孩子嗎?他一個大男人,被拐走是想要他的,還是想將他賣去挖礦?
傅晏舟思緒沉沉,拿出手機也想報警或者聯系一下周辛,但藥發揮太快了,他眼睜睜的看著手機手,再想去撿,但頭重腳輕的直接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