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辛帶著杰克都吃完了飯,還遲遲不見傅晏舟。
趕去辦理行李托運的地方,看著一排排陸續的旅客,始終都找尋不到悉的影。
怎麼回事?
撥打電話,還持續不通。
再堅持撥打,對方就提示關機了。
而這時,機場幾個工作人員也朝著周辛和杰克走了過來,對方指著杰克,問周辛:“很抱歉小姐,我們接到消息,你和這孩子之間沒有任何緣關系,孩子也來路不明,是這樣嗎?”
周辛愣住,再要解釋,但對方什麼完全不給機會,直接拉拽著周辛和杰克,說要帶兩人換個地方核實份。
因為杰克不屬于領養的,沒有任何手續問題。
雖然隨著傅晏舟的姓氏,可也不屬于兒子或者弟弟,更和周辛沒有任何瓜葛。
周辛和傅晏舟的婚姻關系,也僅僅是在當地算是作數,在國本不起作用。
一時間周辛百口莫辯,杰克也反復澄清說明,表示自己沒有遭遇綁架拐騙,自己雖然不是領養的,但也是心甘愿和周辛傅晏舟一起生活的。
對方充耳不聞,不聽,只要求等警方介帶走兩人,仔細盤問徹查。
如此一來,不僅航班錯過了,還沒過幾個小時,周辛和杰克就雙雙被帶去了警局,并被收押了。
杰克倒是沒有,因為他十幾歲還是孩子,但年齡不得而知,所以有專門照理托管未年人的機構派人,單獨帶杰克做全檢查,外加問話徹查。
周辛搞不懂為什麼會變這樣,而最想找到的就是傅晏舟。
偏偏沒人能明確的告訴,傅晏舟在哪里,又發生了什麼。
同一時間,某不知名的依山傍水的別墅里。
三樓一間偌大的房間,完全清空,做了類似病房的模樣,只是不同的,這里沒有病床,也沒有任何醫療械。
有的只是目的一片片雪白。
地板連著墻面,都是純白的。
沒有床鋪,也沒有家擺設,只有一張較大的躺椅。
傅晏舟就躺在上面,的閉著雙眸,呼吸有些紊,但卻貌似無傷大雅。
一面墻壁是鏡面的,旁邊另個房間可以窺探所有。
“怎麼樣了?”
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有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對著幾臺電腦上的滿屏數據,不不慢的手指敲擊著鍵盤,許久才抬眸看了眼說話的人。
“如你所見,他還活著。”人回。
對方笑了聲:“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是什麼。”
兩人說的都是中文,卻誰的話都不多。
人沉了半晌,才轉著椅子轉過,說:“他的況,很罕見。”
“哦?”
“按理說,在機場給他用的藥已經足夠了,別說是個健全的男人,就是一頭大象,也該昏迷的人事不知,但他不同。”
提到專業相關的東西,人漸漸地也變得話多了些,再轉過看著雪白房間里的傅晏舟,“他每隔一會兒就會醒來,間隔時間有長有短,但都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他每次醒來意識都不是很清晰,但絕對會試圖逃走,離開這里,持續的時間不會太長,他又會陷昏迷。“
“這種況……”
“沒見過吧?但我曾看過類似的病例,有人長期于神高度集中,一時一秒都不曾松懈,即便重傷,也要嚴防死守的提防周圍環境,所以很難完全陷真正無意識昏迷狀態。”
“嗯。”
“我已經在給他用藥了,沒辦法直接注,所以只能是空氣吸。”
“繼續吧,我看他需要多久才能……恢復記憶。”
“然後呢?”人追問了句,也抬眸看向了對方,奈何對方并未理會,邁步已經出去了。
而雪白的房間里,傅晏舟又再次睜開了眼睛。
這回沒有吵鬧的想要試圖逃離,他一雙好看的桃花眸,用了很久才有了焦距,看著目空白如雪的四周,漸漸地眸底泛出了一片可怖的猩紅。
沒空理會幕後主使者是誰。
因為他的腦海中,還沉浸在剛剛的夢境中。
似夢,又似現實。
應該是他丟失的記憶……
“我周辛。”
“很普通的名字,沒什麼寓意。”
“傅晏舟,你知道嗎?所有人投來的好意,都是有目的和意圖的,但是你不同,我搞不懂你到底想從我上得到什麼,所以,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呢?”
“你喜歡我嗎?喜歡到除了我就不行,非我不可的地步了嗎?”
“不然我為什麼要跟你啊,我們保持名義上的養兄和養妹的關系不好嗎?你得給我一個充足的理由。”
一道又一道,不同時期的孩聲音,如鬼魅一般在他腦海中持續縈繞。
那塵封割裂的記憶,也在剎那間松的土崩瓦解。
所有模糊的印記,不清晰的廓,也在這一瞬,慢慢浮現……
白皙的,冷淡的眉眼,高的鼻梁,勻稱的……組合在一起的五,是那樣的讓人驚艷,真的很。
一種骨子里自帶的冷,渾然天。
逐漸清晰的容,連同著記憶中的名字,一并喚起。
周辛。
不是林然,原本的名字周辛。
十歲的時候被姑姑帶進傅家,從此以後了他不愿意承認,卻百般示好想要靠近的妹妹,也是他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更是他不知何時深種,滲骨,埋藏在心尖上的朱砂痣,白月。
記憶還是很模糊。
很多人的面容都記不清,很多發生過的場景,也沒有任何印象。
跌宕起伏的記憶宛若碎片,胡破碎的一腦朝他襲來……
“我對你這麼重要嗎?重要到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傅晏舟,你別這麼瘋好不好?不用你證明什麼,從小到大你是為數不多真心真意對我好的人,沖著這點,我也……算了。”
“我跟你吧,往後我就是你的朋友了,你要敢對不起我,你也一定會後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