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琪紅著眼眶。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清味？小橘把公司管理的很好，你放心吧。”
“袁野去找人了。”
“袁野？”許盡歡抿了抿，“不用，我找律師了，我不想麻煩他。”
這一次，袁琪才不會聽的。
袁琪知道，許盡歡是怕把袁家拖下水。
“你別管那麼多了，保護好自己。”
會面時間結束，袁琪不得不離開。
回到多人間，許盡歡也忍不住紅了眼眶，看到朋友，開始委屈了。
大姐頭正在讓人去丟那個老婦人的饅頭。
老婦人行不便，像猴子一樣被戲耍。
引來眾人哈哈大笑。
許盡歡看不下去了：“夠了。”然後直接把饅頭從們手中搶了過來，還給老婦人。
“你們連老太太也欺負？還有沒有人？”
大姐頭眼睛一瞪！
“許盡歡，我忍你很久了，別多管閑事。”
“是不是兩人沒打你，你皮了？”
許盡歡不甘示弱。
反正就這一條命，干就干！
“好啊，那就來啊。我倒是要看看，我們誰先死！”
其他人有些慌了，紛紛退到後面。
大姐頭看著不要命的架勢，也不敢輕易手。
“晦氣。裝什麼有錢人？這幾天，才幾個人來看你啊，給你拿什麼東西了？”
“許盡歡，一個落魄戶，跑到我們面前裝大款，可真是夠可笑的。”
大姐頭不敢手，但是上不服輸。
對于這些言論，許盡歡不在乎。
將老婦人扶到角落里坐下。將手中的饅頭幫老婦人干凈。
“吃吧。”
“等下次我朋友過來，讓給你帶一些治療哮的藥。”
老婦人激涕零：“謝謝你，小姑娘。”
許盡歡搖搖頭：“不客氣。”
看樣子，已經在這里很多年了。許盡歡不知道，能是什麼罪，讓一個老人還判了這麼多年。
不過在一天，能護老人一天。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老婦人將一個饅頭吃完，看著許盡歡，突然開口。
“丫頭，你是不是聞不到東西？”
“您，您怎麼知道？”許盡歡愣住。
聞不到這件事，一般人不會發現。可是這老婦人，怎麼知道的？
“丫頭，介意讓我看看嗎？”
“好。”
許盡歡把面部探了過去。
老婦人非常專業的了許盡歡的鼻子，又看了看。
“生理構造沒有問題，你之前是不是聞過什麼東西，或者說，聞過一種香？”
老婦人的聲音有幾分抖。
許盡歡心頭更。
“沒錯，我聞過一種香，然後就突然間，什麼都聞不到了。”
老婦人一瞬間淚流滿面。
“造孽啊，造孽……”悲痛絕，甚至還打算拿頭去撞墻，被許盡歡攔住。
“您別激，您知道這種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懂香的。
如果是這樣，的鼻子，或許還有恢復的可能。
“你對這個屋子的味道不敏
，很多味道……”
老婦人看向那個大姐頭。
“你都沒反應，所以我知道你聞不到。”
沉默，許盡歡靜靜的等著。
半晌後，說出一句讓許盡歡震驚不已的話。
“我，歐卿。”
三個字，讓許盡歡愣住。
“這怎麼可能？歐卿，是哪個制香家族歐卿？明明在外面，前幾天還和我進行聞香比賽。”
“不是。”
老婦人的表非常平靜。
“是我的妹妹，歐清，清水的清。”
“那您……為什麼會在這里？”
“被弄進來的，已經十六年了。”
十六年！
許盡歡被這個數字震驚。
怪不得覺外面的那個歐卿和小時候像兩個人，原來，居然都不是一個人。
一切說的通了。
許盡歡眉頭蹙在一起。
“那這個香，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有。”老婦人點頭。
許盡歡一瞬間激又興：“希歐前輩幫幫我，我是一名品香師，但是現在沒有嗅覺。”
“我會幫你的。”歐卿點頭，“這個香，原本就是我年輕時候研發的，現在也應該讓我來結束了。”
“但是在這里，沒有那麼多材料，我可以給你寫一個方子，等你出去，相信你自己也能配好。”
許盡歡搖頭。
“不急，歐前輩，我會帶你一起離開這里。”
“你是被冤枉的，不應該在這個地方度過余生。”
聽到可以出去，歐卿卻沒什麼開心的。
“已經習慣了。”
從不甘，憤怒，到絕。
整整十六年。
害的人，竟然是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