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底的溫度越來越低,許盡歡幾乎是靠著意志力抗過去的。
距離下來的位置兩公里,找到了陸霆驍。
周圍有很明顯的打鬥痕跡。
看樣子,他是被那個蒙面人追過來的。
但是卻沒有看到那個人。
許盡歡提高警惕。
撿起地上的刀子,作防護工。
“嗷——嗷——”
是狼。
大型的野生在朝著他們靠近。
那個蒙面人,是被狼抓了。
陸霆驍還在昏迷的狀態。
許盡歡立刻下外套,綁在他的上,幫他止。
將他拖進蘭芝草中。
撕碎一些草,蓋在兩個人上。
暗夜之中,狼的視力會有所影響。
大部分是據味道判別的。
狼群逐步靠近。
迎著淡淡的月,許盡歡甚至能看到他們邊殘留的跡。
還有幾塊黑布。
剛剛那個蒙面人的。
心跳驟然加快。
“咳咳——”
陸霆驍突然咳嗽起來。
引起了狼群的注意力。
他們墨綠的瞳孔不約而同的向許盡歡的方向。
下一秒。
直接吻住男人的。
冰冷而帶著幾分腥味。
男人的咳嗽聲被吞咽在嚨中。
沒有聽到聲音,狼群又緩緩移開了。
朝著相反的方向追去。
松了一口氣。
放開陸霆驍。
男人還于昏迷之中。
來的路上,許盡歡已經做了標志。只要把他帶到斷裂木頭那里,就能夠被發現。
風一定在上面。
躲過狼群,許盡歡拉起陸霆驍,盡力避開他的傷口。
雨越下越大。
男人的溫開始升高。
許盡歡知道很可能是傷口染了。
不能停。
樹枝劃破的皮,鮮流出,但是管不了。
必須活著。
陸霆驍也必須活著。
絕對,絕對不能死在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
許盡歡在心中加油打氣。憑著一口氣,把陸霆驍帶到了斷裂山路旁邊。
漆黑的夜空中,直升機盤旋。
陸霆驍可能出事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營地。
不過風封鎖了消息。
誰敢對外,誰就從陸氏集團滾蛋,并且還要追究的責任。
一夜無眠。
“檢測到!檢測到生命跡象。”
“就在下面。”
直升機盤旋,救援人員跳了下來。
看到有人來,許盡歡力不支,渾渾噩噩,直接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只是在夢中,看見了母親甄阮。
母親笑著朝招手。
但是搖頭。
“媽媽,我不能去。”
“我還有很多事沒完。”
甄阮笑了笑,溫道:“是因為那個男孩子嗎?”
“你喜歡他?你他?”
一時間,許盡歡無法回應。
“我……我……”
支支吾吾的時候,夢境散了。
醒了。
“盡歡,盡歡!你終于醒了。你快嚇死我了。”袁琪眼淚都急了出來。
袁野看著許盡歡,滿眼心疼。
“我睡了多久?”
“兩天了!”袁琪眼睛紅紅的,他們姐弟兩個人一直在這兒守著,沒敢告訴外婆。
許盡歡艱難起,沒有一塊皮是不痛的。
“兩天?陸霆驍呢。”
“他早就醒了!比你的傷輕多了。就是中了一刀,沒扎到任何關鍵!你趕,離他遠一點。”袁琪咬牙切齒,恨鐵不鋼。
許盡歡搖頭。
“這次,是我連累了他。”
“有人因為歐家的香譜想殺我。”
“什麼?”袁琪瞪大眼睛,連忙對弟弟道:“快去,把袁家的保鏢過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卷土重來。”
袁野立刻去照辦。
許盡歡強撐著子:“我去看看他。”
要確保陸霆驍平安無事。
袁琪攔不住。
也不想攔。
去吧,去了,死了心才好。
許盡歡走到陸霆驍的病房門口。
隔著明的玻璃門。
里面是一片熱鬧,其樂融融的樣子。
沈愿站在旁邊,聲音嘹亮。
“陸霆驍,你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懂不懂?”
“你可別辜負了許寶珠舍命救你的決心。”
聽到這句話,許盡歡心頭一。
和許寶珠有什麼關系?
只聽見許寶珠繼續道。
“霆驍,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應該早點趕到你邊的,也不會讓你這麼重的傷了。”
陸霆驍靠坐在病床上。
眼眸微垂,淡淡的神之中有幾分懷疑。
可是他約約,的確聞到了一淡淡的藥香味。
就和許寶珠上的那個香囊,一模一樣。
所以,真的是。
“許盡歡……”陸霆驍剛做出口型,念出這個名字。
就被沈愿的聲音打斷了。
“好了,你們兩個啊,就應該趕結婚,去去禍事。最近陸氏和歡都不太平。”
門外,許盡歡不由自主住手。
只聽到陸霆驍,淡淡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