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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朗和趙姝曼在一起的事被發現以後,父親痛罵了繼母和趙姝曼,明著看是在為這個兒撐腰。

但面對晏朗想換親一事,他卻無所作為,靜等晏朗背後的家人表態。

宋暖梔敢斷定,只要晏家長輩也同意換親,他就真的會把趙姝曼嫁去晏家,不管別人會怎麼議論這個親生兒。

宋暖梔對嫁進晏家毫無興致,可是父親不在乎在這整件事中遭的委屈,實在讓寒心。

在宋暖梔看來,如果父親真的,這個時候就該有骨氣地直接去和晏家退婚。

可是父親不敢,他怕得罪晏家,繼而得罪站在晏家後的沈家。

從宿舍樓里出來,一輛不起眼的黑保姆車停在門口。

司機看到,幫忙打開了後車門。

車的外形很普通,不會有人把這輛車和沈家的掌權人聯系在一起。

只有坐進去的人能發現,里面的飾全部都被雕細琢過,每一細節都極盡奢華,昂貴的皮革包裹著座椅,腳下是上好的羊毯,輕盈又舒適。

車子駛出學校大門,向著離學校不遠的墨林山莊而去。

後座的宋暖梔拿了張毯子搭在上,側目看著窗外已經黯淡下來的天

又想到幾天前,和沈宴去領證的事。

結婚證還在宿舍的柜里放著,可直到現在,仍覺得這事倉促得不夠真實。

人都知道,晏家與沈家頗有淵源。

但包括宋暖梔的父親在,很有人知道,宋暖梔十歲開始就認識沈宴。

宋暖梔的母親在年去世,而父親卻忙于工作無暇顧及

高考之前,一直住在安芩,由姥爺姥姥代為養。

姥姥姥爺都是A大的教授,常年住在家屬院。

而沈宴本碩七年也在A大讀書,姥爺是他的本碩導師。

沈宴讀A大期間,宋暖梔恰好就跟著姥爺姥姥住在A大。

沈宴是學校里的風雲人,出了名的經濟學院大才子。

宋暖梔見過很多生看他打籃球,給他遞書,表白。

那時的宋暖梔還小,和沈宴只是認識,但沒說過幾句話。

高考那年返回原籍,從安芩回到瀾城,和父親繼母一起生活。

姥爺姥姥心疼沒有母親,父親又娶了後母,萬一有什麼事在這邊無人照應,拜托沈宴幫忙照顧一二。

和沈宴互有微信,但沒麻煩過沈宴。

實在是沈宴這個人氣場太過強大,古板冷肅,不茍言笑,有點怕他。

不過沈宴因著姥爺的囑托,偶爾會陪吃個飯,詢問的生活近況,連的學習績也時刻關注。

高三那年,無論每一次大小考,他都會過問,很是盡職盡責。

直到讀大學,他依然習慣考察功課。

宋暖梔雖然抗拒這事,但不得不承認,在大學也能保持年級第一,沈宴功不可沒。

在宋暖梔心里,對沈宴自然也更多了份敬重。

前陣子得知晏朗和趙姝曼的事,父親的態度讓心里難過。

從家里出來,因為無可去,第一次主給沈宴打電話。

那天他又被沈宴帶去墨林山莊。

客廳的沙發上,男人長疊,著對面紅著眼眶脆弱無助的孩,沉默良久,對說:“你想嫁給晏朗,我就讓他娶你,但我認為出了這種事,他不是良配。你若想退婚,我能讓晏、宋兩家取消聯姻。或者,你想要晏朗和趙姝曼來向你懺悔道歉,我就把他們兩個找來,任你置。”

“梔梔,你到底想我怎麼幫你?”

當時的宋暖梔心里有氣,想著沈家對晏家的庇佑,想著父親害怕晏家,其實源是害怕沈宴。

不知哪里來的膽子,對著沈宴說了句:“我想嫁給您。”

宋暖梔那天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怎麼敢對沈宴說那樣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被冒犯到。萬一他生氣了,把一團從這里丟出去,今後再也不管該怎麼辦?

這幾年宋暖梔敬畏他,也承認自己信賴他。

尤其在當下的境況里,連的親生父親都靠不住,只能牢牢抱住沈宴的大

宋暖梔心里一慌,急忙想要道歉,說自己剛才是胡說八道的。

還沒出口,卻聽到男人說了句:“好。”

“?”

宋暖梔當場懵了。

覺得匪夷所思,沈宴連提這種無理的要求都能答應?

想問問他為什麼愿意娶,話梗在嗓子眼,腦中打了幾個轉,問出口時卻變了:“……什麼時候?”

沈宴直到離開也沒有給準確的時間,他可能當時也在考慮。

又過了三天,沈宴去學校找

低調無人在意的後車廂,他看見,問出的第一句話便是:“反悔沒有?”

宋暖梔知道,他問的是結婚的事。

沉默頃,搖頭。

于是兩人直接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

從民政局出來,宋暖梔回學校,他說要去出個差,兩人分道揚鑣。

直到今日,沈宴出差回來。

宋暖梔思緒回轉,司機已經把車開進墨林山莊。

這座獨的歐式莊園建在半山腰,背靠青山,掩映在郁郁蔥蔥的樹林之中,園鮮花盛放,還未靠近便能聞到怡人花香。

宋暖梔拎著書包下了車,直接往別墅里進。

門口換拖鞋時,看到鞋架上一雙锃亮的男士皮鞋整齊地擺放著。

別墅建在郊外,空氣清新,環境優,很適合休息放松,但距離公司太遠,沈宴平時不住這里,他大多時候住在市中心的天瑾苑,偶爾會回沈家老宅陪老爺子。

宋暖梔不喜歡在宋家看繼母偽善的臉,同虛與委蛇,所以平時住校,寒暑假便推說住在同學家,或者說自己申請了住校,其實則是被沈宴安排在這里。

父親只知道工作,對此從不過問。

宋暖梔有時候想起這些,會覺得諷刺。

父親總是那麼忙,可他忙得

過沈宴嗎?沈宴能因為姥爺的囑托,關心照顧的親生父親卻忙得分不出一星半點的時間來陪伴

沈宴隔三差五會過來關心的學習況,陪吃頓飯,但不留宿。

他可能擔心兩人孤男寡住在一棟房子里會惹閑話,即便有管家和阿姨,但他向來拿分寸,從不讓自己于瓜田李下。

不過那是以前,現在他們兩個領證了。

宋暖梔看著那雙男士皮鞋,心有些微妙。

不知道他今晚還走不走。

第2章 “這樣就算欺負?”……

宋暖梔趿著拖鞋去客廳,沈宴恰好從樓上下來,兩人撞個正著。

男人站在最後一個步梯臺階上,一煙霧藍家居服,筆高大,姿落拓,許是剛洗過澡,烏黑的發上還沾著淡淡的

這好像還是沈宴第一次在面前穿家居服。

那張臉深邃立廓分明,是見的英俊,氣質卻沉穩斯文,肅而不冷,像個傳統的大家長,周出不可的威嚴

宋暖梔拎著雙肩包,不自覺直脊背,乖覺地人:“沈叔叔。”

沈宴從最後一個臺階上走下來,偉岸頎長的姿停在前。

一道暗影攏過來,宋暖梔睫到無形的迫。

沈宴:“你我什麼?”

宋暖梔拎著書包帶的指節微收,後知後覺地想起,此刻再他叔叔不合時宜。

不過老公……實在于啟齒。

忽略掉稱呼的問題,沖他咧笑問:“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到孩臉上呈現的淺淺梨渦,沈宴沒再糾結剛才的那聲叔叔,溫聲道:“二十分鐘前。”

看來沒等太久,宋暖梔松一口氣:“今天經濟學老師拖堂了一會兒。”

沈宴嗯了聲,看一眼拎著的雙肩包,里面鼓囊囊的將包撐出長方的形狀,明顯是書本。

他去前面的沙發上坐下:“這學期的課怎麼樣,吃力嗎?”

“目前還可以,覺最難的是計量經濟學。”宋暖梔跟著過去,蹲下來把包包放在他旁邊的沙發,又從里面取出自己的課堂筆記遞過去。

沈宴接過來:“這一科是數學、統計學和經濟學的叉學科,你現在只是覺得吃力,後面如果想要學得更深,只靠本科數學都未必夠用。”

宋暖梔手肘撐在沙發上,掌心托腮,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

何止是吃力,里面涉及的數學模型和統計方法都快吐了,上學期班里掛科率極高,得虧有沈宴幫補習,拿了班里最高分,結果這學期還有這門課!

沈宴翻看的課堂筆記,的字娟秀工整,本子上用不同的筆標記著重難點。

沈宴又翻開一頁,側眸正說話,注意到兩人如今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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