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咯噔,驀地醒過神,沈宴不會在說他們兩個領證的事吧?
姥爺看上去有些不悅……
畢竟結婚的事是先提出來的,此刻讓沈宴一個人頂著宋暖梔心里過意不去。
姥姥應該更好說話一些。
看一眼還毫無所知的姥姥,抿了下,慢慢組織語言:“姥姥,您覺得沈宴怎麼樣?”
李茹瑛嗔一眼:“你怎麼能直呼人家名字,沒禮貌。我記得你之前都他叔叔來著,沈宴是你姥爺的最後一屆學生,其實算起來你叔叔有點把人老了,但不管怎麼說,名字可不好,人家在瀾城還一直關照你呢。”
宋暖梔含糊應著:“我知道了,您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李茹瑛想了想:“沈宴這人自然是沒得說,要長相有長相,要家世有家世,關鍵還懂禮貌,每年都知道來看我和你姥爺。我心里是喜歡他的,要不是知道他沒有結婚的打算,我都想給他介紹幾個好姑娘。 ”
宋暖梔眼珠微轉,又問:“那姥姥覺得,什麼樣的姑娘和他相配?”
“我覺得有什麼用,還得沈宴自己能看上才行。”李茹瑛爽利地擇完芹菜,又去給蓮藕和胡蘿卜、土豆削皮,“不過他這麼好的條件,自然也該配個好姑娘。”
“那比他年紀小很多的,合適嗎?”
“小多?”
“……差不多九歲左右。”
李茹瑛愣了下:“那差的可不小。”
悄悄湊近外孫,“聽你這話,莫非沈宴找了個比小九歲的朋友?”
宋暖梔被問得一噎,正不知該怎麼答,李茹瑛忽而又問:“對了,你比他小多歲來著?”
宋暖梔心跳加快不,面上還在佯裝淡定:“就,差不多六七歲吧。”
李茹瑛:“我來算算。”
心里默念著什麼,驀地抬眼,“什麼六七歲,他比你也是大九歲!”
宋暖梔:“……”
李茹瑛眼眸一瞇,瞬間察覺到不對勁:“你看上他了?”
宋暖梔下意識想說沒有,但如果否認,後面坦白他們兩個結婚的事就更不妙了。
于是選擇沉默。
李茹瑛嘆了口氣:“他在瀾城常常照拂你,你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對比你大一點的男子有好,尤其是沈宴這樣的,姥姥能理解,畢竟姥姥也年輕過。”
李茹瑛逐漸語重心長:“但你還小,你現在喜歡沈宴這樣的,說不定過幾年又喜歡別的類型了,沈宴不是個在外面來的人,否則他一個集團董事長怎會這麼多年沒個對象,還沒傳過艷聞?人家比你大那麼多,正是該家的年紀,陪你玩不起,你可別一時沖招惹人家。”
姥姥張口閉口喜歡,宋暖梔畢竟是沒談過的,聽得面頰直發熱,卻又不知道該回什麼。
其實姥姥說的并非沒有道理。
還年輕,將來想要也輕而易舉,但很容易就把沈宴給耽誤了。
怪事先沒想過這些。
何止招惹沈宴,還和他去領了結婚證。
手上一顆香菜快被扭了麻花,心虛地不敢看姥姥的臉,只小聲嘀咕著:“如果是以不離婚為目的和他結婚,應該不算一時沖招惹……我這也是對他負責了。”
“結婚?”李茹瑛以為外孫是對沈宴的上了頭,都想要和他結婚了,“去年我問他,他還說不急著結婚,你不會以為你姥爺是他的本碩教授,他就不會拒絕你吧?你不在意年齡,沒準人家在意呢?”
“他也不在意。”
“嗯?”
都聊到這里了,宋暖梔心一橫,又慫又勇地坦白:“姥姥,其實我和他已經領過證了。”
李茹瑛手里的土豆圓滾滾地掉在地上。
宋暖梔不敢說最初想要和沈宴結婚的原因,既然姥姥認為是喜歡上沈宴了,索便往兩相悅上面引:“對不起,我知道是我自作主張了,但您不知道,我們學校傾慕他的人可多了,我如果不趕和他把證給領了,我怕他會被別人給搶走。”
吸了吸鼻子,越來越戲,“可能連沈宴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如果不能和他結婚,我這輩子都不會快樂的。”
話音剛落,宋暖梔注意到李茹瑛在看門口。
回頭,沈宴和姥爺不知何時回來了。
沈宴正表古怪地看著。
姥爺的臉很差:“你來跟我仔細說說,不和他結婚你能有多不快樂。”
宋暖梔的臉蹭地燒起來,慌忙低頭找地。
第9章 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原本打……
有些陳舊卻依然干凈整潔的客廳里。
姥姥李茹瑛坐在主位上,旁邊坐著姥爺周懷朔。
宋暖梔和沈宴隔著一道茶幾并排坐在對面的小矮凳上,像兩個等待發落的犯錯學生。
宋暖梔現在很後悔,剛才為什麼要給自己加戲,而且是在和沈宴完全沒有提前串過臺詞的前提下。
更悲催的是,還被沈宴親耳聽見了,他剛才的表不會以為說的都是真話吧?
當下這種境況,宋暖梔也不好跟他解釋,先合力請得姥姥姥爺的諒解才是關鍵。
宋暖梔見姥爺臉難看,正想著說點什麼,沈宴率先開了口:“周教授,李教授,我和梔梔領證前沒有征得二位的同意,是我的責任,你們不要怪梔梔。我這次過來,一是為了請罪,二是為了向二老正式提親。我帶了聘禮的禮單,先請兩位教授過目。”
他說著把一份事先備好的禮單雙手遞上去。
周懷朔沒接,倒是李茹瑛接過來看了看,驚呼:“這麼多?”
察覺周懷朔黑臉轉向這邊,李茹瑛輕輕推他一把:“證都領了,你還想怎麼辦?我看好的,很般配。”
李茹瑛為人并不古板,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控,不過那時候還沒這詞匯。能看上周懷朔,起因便是那張出眾的臉。
所以外孫剛才言語間表達對沈宴的喜歡時,李茹瑛并不到意外,誰又能不男呢?
沈宴長得確實好看,比年輕時候的周懷朔還要好看!
李茹瑛一直認為,找對象要找自己喜歡的,但更要的是要找人品好的。
就說梔梔的母親,當初看上了宋康裕,死活要嫁。
可那個男人眼里只有他自己的生意和事業,梔梔母親生病住院的時候,他還忙得不著家,甚至為了客戶差點沒趕得上見最後一面。
梔梔母親走的時候他倒是痛哭過一場,可是沒兩年,便又娶了個人回家,其名曰自己工作忙,找個人來照顧梔梔,可事實上呢,趙雁蘭不苛待梔梔都算是好的。
這樁樁件件,李茹瑛想起來就憋悶。
的兒嫁錯了男人,外孫不能再走那樣的老路。
沈宴在A大本碩七年,李茹瑛也算是看著他一點點長起來的。
知道沈宴是家里的老大,因自沒有父母照料,為長兄的他要給弟弟妹妹樹立榜樣,時常以作則,是個沉穩斂,有教養又有責任心的孩子。
李茹瑛相信,縱使他們倆沒有,梔梔和這樣的人結婚也不會委屈。
何況他們在無人撮合的況下主去領了證,那就代表互相有,這個做長輩的就更沒有理由反對。
若說唯一的缺點,就是兩人的年齡差別大了點。
可是人生短短幾十載,能找個喜歡又靠得住的男人是很不容易的。
沈宴有閱歷,穩重,以後才更知道讓著點梔梔。
李茹瑛說:“也不早了,有什麼話咱們吃完午飯再說,我去給你們做飯。”
起時,給邊上的老頭子遞了個眼,“你去給我打下手。”
周懷朔坐著不。
宋暖梔趕忙起:“我來我來。”
祖孫倆進廚房,李茹瑛關了廚房的門。
見宋暖梔不放心地朝外面看,李茹瑛低聲音寬:“沈宴到底是你姥爺最中意的學生,放心吧,他不會真怎麼樣的。”
宋暖梔這才放心,撿起地上先前沒削完皮的土豆繼續削皮。
李茹瑛系上圍,先把理好的魚放在盤中,上劃幾道,再把蔥和姜均勻地鋪陳在上面,上鍋蒸。
做完這些,轉頭問宋暖梔:“沈宴提親怎麼不去宋家,反而來了安芩?另外,你和沈宴領證,你爸給你定的那個什麼晏家的婚約怎麼辦?已經退了?”
直到此刻,李茹瑛才終于察覺到不對勁。
宋暖梔不愿意讓姥姥姥爺一把年紀再跟著生氣心,正想著怎麼揭過去,卻聽李茹瑛道:“你照實說,不許瞞。”
宋暖梔沒辦法,這才把趙姝曼和晏朗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李茹瑛聽完氣得不輕:“這事肯定跟你那個黑了心的後媽不了干系,我早知道不是個東西,仗著自己生了個兒子,你媽又走得早,便想把宋氏的家業全都攥在自己手里,甚至不惜讓自己的兒去做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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