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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梔一看盒子就知道里面的東西價值不菲,何況是存在保險柜里的東西。

急忙婉拒:“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沈亦雲嗔道:“給你就收著,阿宴算是我帶大的,雖是侄孫,其實和親孫子一樣疼。這份見面禮,我本來就是留著等阿宴結婚時候送的。”

“快打開看看喜不喜歡。”沈亦雲催促道。

宋暖梔沒辦法,這才走上前打開。

里面是一整套祖母綠的首飾,盒共有項鏈、手鏈、耳墜、戒指和針五種飾品,上面鑲嵌的每一顆祖母綠寶石都澤濃郁,堪稱佳品。

見宋暖梔直接看愣了,沈亦雲滿意地道:“這是我結婚的嫁妝之一,是阿宴的爺爺讓人心打造,用來給我添妝的。這些首飾,每一顆寶石的接近,我哥當年搜羅來這些,花費了不功夫,這也是我們相依為命的兄妹意。這套首飾,我婚後一直舍不得戴。”

想到出嫁前的時,沈亦雲布滿滄桑的眼角染上幸福的笑意。

嫁進晏家後,一心為晏氏持,去世的丈夫早年嫌強勢,對敬重有余,關卻不足。

如今回想,還是在沈家做大小姐,被哥哥寵著的時候最恣意快活。

宋暖梔從老太太的臉上到這套首飾的分量:“這里面承載了您的回憶,您該自己收著才好。”

沈亦雲道:“我一把年紀了,留著這些珠寶首飾也是浪費。正因為這是我哥送的,我如今送給他寶貝孫子的新婚太太,正合適。”

想到什麼,沈亦雲嘆氣,“你別看沈宴緒穩定,事妥帖,好像什麼都好,其實他心里很不容易。五歲沒了父親,又被母親嫌惡拋棄,至今老死不相往來,這些年他悶不吭聲的,一心在爺爺跟前盡孝,悉心照料家里的弟弟妹妹,心里的委屈從不和任何人說。一直都是他在照顧別人,他自己從未被人照顧過。晏家和沈家這麼多孩子,就他招人心疼。”

說著說著,沈亦雲的鼻子便酸酸的。

宋暖梔也聽得吃了一驚。

知道沈宴沒有父母,心里一直猜測的答案是父母雙亡。

原來母親還在,卻和他老死不相往來。

沈亦雲只是忽然有而發,沒有再太多,宋暖梔也不好追問。

只聽沈亦雲衷心地繼續道:“他能結婚,我和他爺爺都很為他高興,你和晏朗的事今後再也不提了,我只盼著你跟阿宴以後相互扶持,和和的。”

宋暖梔鄭重地點頭:“我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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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玉珠說話難聽,卻也知道利弊。

作為長輩也備了一份禮

因為先前的失言,沒出面,托晏頌帶給宋暖梔,是一條閃閃發的鉆石項鏈。

晏老太太和谷玉珠出手都闊綽,送得全是好東西。

尤其是晏老太太,宋暖梔從送的見面禮便能覺到對沈宴的特殊疼

宋暖梔不會和錢過不去,谷玉珠先前說的那點難聽話,看在鉆石項鏈的份上,也就不放在心里。

從晏家離開,副駕上的宋暖梔余瞄沈宴。

想不明白,這麼優秀的一個兒子,他的母親明明在世,為什麼對他不管不問。

當初又為什麼狠心拋棄他?

沒有父母的人生是什麼樣的,宋暖梔很清楚,畢竟也差不多。

不過被姥姥姥爺照顧得很好,宋康裕雖說不關心的生活,錢上面也從來沒有缺了的。

沈宴不一樣,他還有弟弟妹妹要照顧,肯定得早早挑起肩上的擔子,比同齡人更早

——“一直都是他在照顧別人,他自己從未被人照顧過。”

晏老太太的那番話還不時在宋暖梔耳邊盤旋,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倏而輕松地開口:“時間還早,你送我去一趟花榭吧。”

沈宴指節分明的手把著方向盤,空看一眼:“要加班?”

“不是,就過去拿個東西。”

“好。”

布加迪停在工作室前的院子里,宋暖梔下車時側首看他:“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很快。”

說完匆匆忙忙下車。

周末工作室沒人,宋暖梔有備用鑰匙。

開了鎖進去,直接去自己的辦公室。

大概十分鐘後,把一個小匣子背在後跑著回來。

坐進副駕,氣吁吁地雙手遞過去:“上次你來接我的時候,我說過要送一個香牌給你,現在已經好了。”

沈宴接過來,看到因為跑太急而雙頰布滿紅,飽滿人的瓣微微張開,吐氣如蘭。

他眸微沉,視線匆匆移開。

打開匣子,淡雅清香撲鼻,里面躺著的那枚香牌被人心雕琢,下面還做了吊墜。

沈宴取出來看了看,香牌被打磨得圓潤,正面雕刻著蘭草,背面是娟秀漂亮的小字:幽蘭生矣,于彼朝

小字的下面,是栩栩如生的梔子花。

見沈宴

盯著那朵花看,宋暖梔解釋說:“我做的香牌都會雕上梔子花,暗含我的名字。”

怕沈宴不記得,介紹道:“這款香,有提神醒腦的功效,你喜歡這個味道的話,工作的時候可以放在辦公室,或者掛在車里做車載香牌也行。”

沈宴放在鼻端輕嗅,甘松的深沉和蘭草的清幽融合在一起,如春日晨被清風裹挾著撲面而來,使人心曠神怡。

他指腹挲著手上的香牌,抬眸看過去:“我很喜歡,謝謝梔梔。”

他的道謝毫不顯生疏,聲線慵懶中帶著悅耳的磁,尤其看過來的視線溫深邃。

宋暖梔不自在地別開眼。

靦腆地了下:“不用客氣,你先用著試試,如果喜歡的話,下次我可以多做點。或者你有別的喜歡的香味,我也可以試著做。”

沈宴輕笑了聲,揚眉:“你這是想做我的生意?”

他把玩著手里的香牌,半真半假地問,“有夫妻價嗎?”

宋暖梔愣怔兩秒,耳尖微微發熱:“……不要錢,你想用什麼香都可以,全部免費。”

“是嗎?”沈宴倚著駕駛位的靠背,思索著什麼,“上次你在家里點過的香,後來我再沒見過,我還以為是我沒花錢買香的原因。”

宋暖梔迷茫了一瞬,正想問問他自己點過什麼香,倏然記起,只在天瑾苑點過一次香。

那次還因為喝多了酒,把安神香點了謝邀月送的調香。

沈宴:“你剛說我喜歡什麼樣的香都能送,我能跟你要那種香嗎?”

“???”

宋暖梔心跳了幾拍,垂下眼簾:“你,你要那個做什麼?”

“你那個香的效果好像不錯。”沈宴回憶起那晚的主,大拇指腹挲著香牌上的梔子花紋路,目坦坦地看過去,“我今晚想再試試。”

宋暖梔:“……”

第21章 【雙更合一】假正經。……

車廂靜了好幾秒,宋暖梔擔心他追問自己為何會有那種香,澄清道:“那個香是謝邀月做的,配方也是研制的。”

這話也是在暗示他,做的香可以免費送,但謝邀月做的香做不了主。

他如果真想要,就自己去找謝邀月。

當然,宋暖梔相信沈宴不會厚臉皮到真去找謝邀月買這種調的香。

如此一來,這件事自然是不了了之。

沈宴一眼看的小心思。

他扯了下角,把香牌重新放進匣子:“你們工作室或許接網上下單,快遞郵寄?我去網看看。”

他摁亮手機。

宋暖梔眼皮一跳,驀地抬眼:“你真買呀?”

眼珠瞪得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凈澄澈,里面盛滿了不可思議。

沈宴饒有興味地看:“不然呢?”

謝邀月驅車駛進花榭工作室外面的泊車區,恰好停在沈宴的車位旁邊。

睨一眼旁邊的布加迪。

因為在叔叔謝元霽那邊見過沈宴幾次,認得這輛車。

拿著車鑰匙走下來,謝邀月站在副駕駛的車窗旁,沖著里面揮手打招呼。

看到,宋暖梔一喜,車玻璃降下,笑著問:“邀月姐,今天周六,你怎麼來了?”

謝邀月嘆氣:“有個客戶說過幾天要出國,只有今天有時間,要一會兒過來拿貨。”

說著,看一眼駕駛位不茍言笑的沈宴,禮貌地打招呼,“沈總。”

沈宴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沈宴向來不多話,對誰都是這樣,謝邀月雖怵他,卻也知道他是格使然,不是故意針對誰,于是早就見怪不怪,只繼續和宋暖梔說話:“你和沈總怎麼也過來了?”

宋暖梔說:“拿點東西。”

謝邀月剛才和沈宴打招呼時,注意到了他手上的匣子。

那是專門放香牌的盒子,上面還印有花榭獨有的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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