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梔不記得這些,只記得那是高三的寒假,在墨林山莊小住過幾天。
別人都在準備著和家人一起過年,卻一點想要回宋家的心都沒有。
沈宴也不經常去墨林山莊看,即便偶爾去了,陪吃頓飯就走了。
宋暖梔覺得孤單,有天突然很喪,就喝了點啤酒。
那是第一次喝酒,不了解自己的酒量,沒想到那樣也能喝醉。
但喝完做過什麼,其實不太記得。
就記得酒醒之後,腦袋昏昏沉沉地從樓上下來,看到沈宴冷肅著一張臉坐在客廳里。
宋暖梔都沒回過神,就被他教育了,說不會喝酒還逞能,還讓以後不許在外面喝酒,跟晏朗出去吃飯也不許喝。
今天才知道,原來酒後在沈宴面前做過那麼離譜的事。
宋暖梔簡直慚到無地自容。
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很好奇地問出來:“那當時……我在你面前把服都了嗎?”
沈宴眼角微,無奈哂笑一聲:“你想什麼呢?你剛起服,就被我制止了。”
那時候已經是晏朗的未婚妻,他們兩個的關系尷尬,他怎麼可能允許做那種事。
沈宴當時看到的,最多也就是那一截雪膩的腰線。
不過即便如此,服的企圖對沈宴而言也是不小的沖擊。
那天之後,他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去墨林山莊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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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宋暖梔和沈宴洗過澡,早早便上
了床。
宋暖梔倚在沈宴懷里,還沒從被告白的興中緩過神來。
當發覺自己喜歡上沈宴的那一刻,宋暖梔就盼著有一天沈宴也能喜歡自己。
哪怕是有點喜歡,就會很滿足。
如今知道他對自己的來得更早,宋暖梔整個人都被前所未有的幸福深深包裹。
高興過後,又有點悵然。
沈宴聽到很低地嘆了口氣,側目問:“怎麼了?”
宋暖梔搖頭:“沒什麼,我就是突然在想,你把藏得那麼深,是因為我和晏朗訂婚了。如果我爸當初沒有讓我和晏朗商業聯姻,我們兩個會不會很早就在一起了?”
這樣的假設,是沈宴曾經想過無數遍的。
他將人擁進懷里,下蹭了蹭發頂順的長發:“如果那樣,我應該會在你高考後追你,就怕你會覺得我比你大太多,看不上我。”
“那可不一定。”宋暖梔捉住他的手把玩,男人的五指修長,分明的骨節又好看,“我要是嫌你比我大,就不會跟你結婚了。”
沈宴:“你當時找我結婚,是因為晏朗的事一時沖。”
他知道在意氣用事,并非出自真心,很可能下一秒就會後悔。
所以當時沈宴心縱使再震驚,依然不問緣由地先答應下來。
他就是怕反悔。
如果沒有和晏朗的婚約,沒有經歷晏朗劈後,依然被宋康裕當做聯姻的工,可能永遠不會想著嫁給他。
沈宴心里什麼都明白。
但對那時的他而言,哪怕覺得他這個人對有一星半點的利用價值,他心里也是高興的。
無論出于什麼目的,愿意嫁給他,他就很知足。
宋暖梔沒料到他心里是這樣想的,咬了咬,小聲囁喏:“一旦步婚姻意味著什麼,我心里一直很清楚。雖然我說嫁你確實有點賭氣,但我也不會真的就因為一時頭腦發熱,就隨隨便便和人結婚。那晚如果換別人,我不會對他說‘想嫁給你’那種話。”
寂靜的臥室里,垂著眼瞼,聲音逐漸降低幾分,“只能說,我一直就對你有好。”
沈宴紳士,又照顧,長得還帥,其實很容易便能讓人心。
就像A大圖書館遇到那次,他突然出現,幫把書放回書架。
當時男人高大清梧的軀離那樣近,不自覺連呼吸都收斂下來。
甚至還記得,他當時上用的佛手柑清新凜冽,宛如裹挾著雪後的一縷微風。
後來轉回瀾城念書,沈宴對諸多關照。
會在他講題時偶爾跑神,注意力放在他那雙比手模還要好看的手上,或者只聽得到他悅耳的音。
還會在與他視線對上的某個不經意瞬間,慌垂眸,臉紅心跳。
不過那個時候,沈宴很克制,也足夠理智。
宋暖梔一直知道自己最想要什麼。
自從發現無法左右宋康裕的意見,必須和晏朗商業聯姻開始,宋暖梔其實很快就接了這個事實。
在當時的看來,晏朗雖然不是喜歡的類型,但并非毫無可取之。
晏氏的底蘊比宋氏深厚,如果嫁給晏朗,對日後接管宋氏有利。
至于沈宴,清楚地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從來不敢生出妄念。
那些一次又一次從心底最深萌生的莫名悸,最後都會被冷靜下,裝作若無其事。
暗很苦,即便卑微到塵埃里,也仍盼著能開出花來。
宋暖梔不喜歡那樣的,不會為注定不屬于的人和事,放低自己。
小時候對親卑微又無的期盼和等待,已經讓吃盡了苦頭。
長大了,在上,宋暖梔便不會再做那種蠢事。
只專注自己,做對自己最有利的事。
所以只允許自己對沈宴的,停留在“好”這一層面。
不過也正是這份“好”,讓在晏朗劈之後,生出和沈宴結婚的念頭。
至于婚後宋暖梔會徹底喜歡上他,其實是不可避免的。
畢竟結婚之前,需要一次又一次用理告誡自己,才沒讓自己對沈宴產生。
婚後了夫妻,不需要時刻讓自己在上保持清醒,對沈宴沒了戒備,淪陷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沈宴眉梢微:“如此說來,當初如果沒有晏宋兩家的聯姻,我若追你,應該也很好追?”
“那也說不好。”宋暖梔立馬否定,“沒準我真的會嫌你比我大。”
沈宴驀地翻把整個人在下:“嫌我大?”
男人英雋利落的五近在眼前,宋暖梔雙手抵在他肩頭,道:“你本來就大。”
“哪大?”他牽著宋暖梔的一只手帶過去,“這兒?”
隨著宋暖梔的掌心覆過去,那里像是被充了氣,一點點鼓起來,隔著家居服薄薄的布料抵著的掌心時,侵略十足。
宋暖梔慌得要把手收回來,卻被他強勢箍住手腕,彈不得。
剛才的聊天就這樣終止。
沈宴沉沉地看著,眼底灼燒著。
宋暖梔忙道:“今晚不行,我生理期到了。”
沈宴微微訝異:“提前了?”
宋暖梔輕輕嗯了聲:“下午突然就來了。”
沈宴抑地息著,翻躺下來。
宋暖梔側目,能看到他膛劇烈的起伏,似乎有些難耐。
遲疑片刻,起關了床頭的燈,臥室驟然陷黑暗。
重新鉆回被子里,自然地枕在沈宴的臂彎,一只手掠過他睡的腰帶進里面。
第一次做這種事,宋暖梔的臉頰一陣陣發熱,好在事先關了燈,沈宴看不到此刻的。
佯裝淡定地問:“這樣可以嗎?”
隨著五指微屈,不斷握的作,沈宴不自覺低唔了一聲,氣息被弄得有點。
他緩了會兒,啞聲說:“一。”
宋暖梔起先沒有經驗,有些不得要領。
後來被沈宴的引導下掌握到節奏。
半個小時後,宋暖梔站在洗手間的水池邊洗手。
溫涼的水流落在手上,洗干凈一手的膩。
干手回到床上,兩只手臂還酸得厲害。
沈宴在浴室里洗澡,宋暖梔聽著里面出來的流水聲,想到方才的些許畫面——
夜幕中,約看到沈宴微微仰起頭,凸起的結上下滾,帶著點克制的嘆息聲從他的齒間逸出,格外勾人。
心砰砰狂跳了幾下,趕甩開那些念頭。
這個男人太會蠱人心了。
浴室門打開,沈宴從里面出來,看到床上的孩雙頰,他湊過來觀察一會兒:“你臉紅什麼?”
“誰臉紅了,我這是熱的。”宋暖梔避開他的目,“家里的空調制冷是不是不行,覺好熱。”
“是嗎?”沈宴也沒拆穿,主過來抱住,“我上剛好是涼的,幫你降降溫。”
掙扎,沈宴把抱得更:“梔梔,我今天很高興。”
宋暖梔任由抱著,臉埋進他懷里,耳畔是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高興什麼?”
沈宴:“高興你終于知道了我對你的心意,更高興你同樣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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