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劉總的話，他家老板下頜線條凜冽，面上似有慍惱。
盛承澤一時間連訕笑都不敢了，他很想說大家都別再Cue他了，他只想安安靜靜的把自己當空氣。
姜凝也聽出了弦外之音，毫不覺得窘迫，反倒一臉坦然：“沒錯，我是陸氏集團的行政前臺，老板娘倒也算不上，不過我會朝著這個目標努力的。至于我和陸總之間，還是我追的他呢，都說陸總高高在上，很是難追，但其實我覺得還好，也好追的。”
側目，對著陸時祁眨了眨眼睫，“陸總，我說得對嗎？”
陸時祁原本聽到劉總的話有些不喜，怕聽了難，誰知不僅落落大方，甚至話里話外還有點以此為榮的意味。
就差直接跟人炫耀，陸氏集團的總裁被一個小前臺勾勾手指輕松拿下了。
陸時祁自認也沒里說得那麼好拿，不過在人前，他還是愿意給一點面子，于是淡淡“嗯”了聲。
恰好侍者端了菜上來，陸時祁道：“肚子不是了，先吃點東西。”
劉總本是因為自己極力介紹的外甥被拒心里不爽，才想貶低一下。
誰知這小姑娘臉皮實在厚，又有陸總應和著，寵得跟什麼似的，一時不再多言。
畢竟再說下去，他也怕陸總真的怒了。
姜凝只顧著低頭吃菜，席間他們相互敬酒時，沒再搭腔。
飯局結束，他們商議著去打九球。
陸時祁仍坐在主位上，并未起：“你們去吧，我便不去了。”
大家看一眼他旁邊的姜凝，心領神會，并未強求。
有人離開前看了眼今晚上格外沉默的盛承澤，邀請道：“盛總監一起去吧？”
盛承澤急忙婉拒，稱自己還有工作上的事要找陸總。
包廂里的門打開又關上，一眾老總離開後，盛承澤如坐針氈，到陸時祁投來的目後，直接坐不住了，忙站起來：“陸，陸總，今晚真的是誤會了，當初馮嵐的事我理欠妥，便想請姜凝吃個飯賠罪。是周書先前跟我說小陸總是的男朋友，我這才……”
周書立即打斷他：“盛總監慎言，你當初問我姜小姐的男朋友是不是姓陸，我只答了是，可沒說過是小陸總。”
盛承澤本想把鍋甩給周書，如今聽他這麼說，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個況。
他自己會錯了意。
周書說姜凝的男朋友姓陸。
可不管讓他怎麼想，他也想不到這個“陸”是陸總的“陸”啊！
“陸總，我……”
陸時祁擰眉打斷他的話，說話的語氣不辨喜怒：“所以你們行政部團建那次，是你把陸時臨從長莞回來的？”
被陸時祁一提，盛承澤想起當時一心想給小陸總和姜凝制造機會約會這件事，不免又打了個哆嗦。
難怪那天陸總臨時出差的時候，又來了個回馬槍，把小陸總也給帶走了。
團建的事過去一段時間了，陸時祁原本也沒打算追究。
何況今晚這事，明顯是陸三那小子搞得鬼。
陸時祁淡淡睨了眼盛承澤，轉而對周書道：“不早了，你和盛總監回去吧。”
盛承澤如蒙大赦，整個人終于松了口氣。
和周書走出包廂的門，他先一步盡快溜了。
周書看他走得那麼急，生怕陸總反悔，無語地搖頭。
先前盛總監微信上問他姜凝男朋友的事，他還以為那小子聰明的，原來是個糊涂蛋，搞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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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秋水灣的路上，陸時祁坐在車廂後座，扯松了領帶，目一直落在姜凝上。
他上帶著酒氣，看的視線也灼熱，像在盯著一個即將被收囊中的獵。
姜凝知道今晚上喝了不酒，席間眾人都在敬他。
約莫聽了一耳朵，今晚的飯局是慶功宴，陸時祁高興，對大家的敬酒來者不拒。
如今看他這眼神這麼骨，不會是喝醉了，對的沒有抵抗力，想在車里把辦了吧？
司機可還在呢！
姜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擰眉：“看什麼看，長這麼大沒見過像我這麼漂亮的仙？”
雙手抱臂護住自己，“陸時祁，你長點出息，別在車里發酒瘋啊！”
陸時祁神稍愣，意識到在怕什麼後輕嗤一聲：“別把自己想得那麼令人把持不住，我又不是禽。”
剛剛飯局上還溫溫對說話，出來就變臉。
姜凝氣得又想給他一腳，剛一抬，他似有所覺，側躲過去，讓姜凝踢了個空。
“就你這樣，我可看不出你有多我。”
他倏然手，屈指在額頭上彈了一記，“你今晚踢我那一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誰讓你今晚又把我當擋箭牌？”姜凝了有點疼的額頭，說到這里，忽然好奇，“那些老總們介紹什麼樣的姑娘給你了？有沒有照片，漂不漂亮？是對象還是相親結婚？”
陸時祁往後一靠，閉著眼不答話。
姜凝切了聲，很自信地道：“不說算了，反正肯定是沒我漂亮。”
陸時祁依舊閉著眼沉默。
估計喝了不酒，姜凝也懶得再理他，轉頭看向窗外。
不知過了多久，陸時祁冷不防又問了一句：“你剛才跟大家說，你會朝著老板娘的方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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