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祁轉過來,眉心微:“阿婆認識姜凝嗎?”
老太太默念著這個名字,回憶了好一會兒點頭:“想起來了,以前住這兒的小姑娘是這個名字,長得可漂亮了。”
看向陸時祁,“們早就搬走了,這麼多年都沒見回來過。”
陸時祁追問:“搬去哪了?”
老太太搖頭:“那不清楚,就知道有天晚上家門口停了好多車,來了一群人,吵吵鬧鬧的,後來那個小姑娘被帶走了。沒多久,媽媽也搬走了。”
說到這里,老太太想起什麼,又說,“媽媽是個神病,可嚇人了。”
指著里面的窗戶,“看見沒,窗戶封得死死的,經常把兒關起來,天的不讓出門,也不讓見,生怕外人打兒的主意。們家還有個地下室,夜里經常聽到小姑娘哭著求饒,那姑娘太可憐了。”
陸時祁面頓時有些難看:“阿婆,你確定這里住的那個小姑娘姜凝?”
“附近住的人我都認識,就這一家姓姜的,我應該沒記錯。”
見老太太似有狐疑,陸時祁怕搞錯了,手機翻找到姜凝的照片遞給看。
老太太捧著看了一會兒,確定道:“就是這姑娘,左邊的眼尾下面有顆淚痣。以前還有點沒長開,現在都變大姑娘了,也更漂亮了。”
陸時祁回頭看了眼那棟房子,想著老太太的話,脊背無端生出幾分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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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鶴橋古鎮的路上,慕俞沉開著車,陸時祁依舊寡言。
直到此刻他還是很難相信阿婆的話,那般活潑明的孩,居然有著如此黑暗的過往。
怪不得姜凝怕黑,夜里睡覺也要留一盞燈。
陸時祁心上好像被什麼東西輕微撕扯了一下,起先沒什麼太大覺,漸漸地痛上涌,傳遍神經末梢,後來連呼吸都有些疼了。
“我從來沒有問過,為什麼怕黑。”他聲音很輕,近若低喃,不知是在告訴慕俞沉,還是自言自語。
慕俞沉余看他,正想說些什麼,陸時祁忽然看過來:“其實有那樣的經歷,長大後有點格上的瑕疵也無可厚非,喜歡錢,想嫁豪門更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能就是沒什麼人,所以才只錢,我應該再包容一點。”
“喜歡錢能有什麼錯,我最不缺的就是錢,只要能開心,大不了就全都給。”
慕俞沉把著方向盤愣神兩秒,驀地笑了:“本來覺得你即便來了鶴橋古鎮也不會有什麼收獲,沒想到這一趟來得還值,不但不了,還會給前友欺騙你的事找借口了。”
說著,慕俞沉側目看他:“陸二,你這麼一安自己,等將來找到人,是不是跪得更心安理得一些?”
陸時祁被他懟的一噎,正開口,瞥見慕俞沉手機界面彈出微信電話。
他道:“我跪不跪不用你心,你家‘小慫包’給你打電話。”
慕俞沉手機調的靜音,被他一提醒才看到微信電話。
被陸時祁看到備注,他臉不紅心不跳地接聽:“怎麼了?”
對面孩囁喏著,小心翼翼開口:“小叔叔,爺爺讓我問你,晚上你朋友來不來家里吃飯?”
慕俞沉余看向陸時祁,詢問他的意思。
陸時祁道:“一會兒你直接送我回江家,我去看看外公外婆。”
慕俞沉也沒強求,對著手機里道:“告訴老爺子,不用張羅了,他還有事。”
“好的。”對面乖覺地應了聲,迅速把通話切斷,一秒鐘都不想多聊。
慕俞沉似乎還想問什麼,見通話已經斷了,臉不覺有些黑:“我話還沒說完呢,掛得倒是夠快。”
陸時祁睨他一眼:“慕俞沉,你肯定欺負人家了,那麼怕你。”
慕俞沉把著方向盤,語調漫不經心:“我再怎麼欺負,也不會像你那樣把人給氣跑了,現如今找都找不到,只會在我跟前紅著眼。”
紅燈路口,他轉頭看過來,“話說回來,想好找到你朋友以後,怎麼哭著下跪了嗎?”
陸時祁:“……”
—·—
姜凝回到沈家後,日子過得平淡卻悠閑。
平時沈宴和沈寂工作忙,便和沈老爺子留在老宅。
冬去春走,轉眼了夏。
姜凝看網上說適當走路有助于生產,到了孕晚期沒事就在客廳里來回踱步。
沈老爺子戴著老花鏡,一個人在擺弄象棋,忽而招呼道:“小五,過來陪爺爺下一盤。”
姜凝懷孕在家的幾個月,跟爺爺的相比之前要多,也漸漸對他有些了解。
爺爺雖然從不表面噓寒問暖,但生活的細節里還是能現出關懷,他是個外冷心熱的人。
便如此刻,他興許是覺得姜凝走太久的路,怕累著,這才讓過去陪著下棋。
這段時間,姜凝對爺爺沒之前那麼怕了,也敢稍微撒一撒:“爺爺,每次我都輸,搞得我一點興致都沒有,要不您還是等晚上大哥回來吧。”
沈老爺子睇一眼:“越挫越勇才能進步,我要是讓著你,你的棋藝不會有長進。”
姜凝著大肚子過去,立馬有傭人幫換了個舒服一點的椅子。
姜凝坐下,沈老爺子已經把棋子擺好,示意紅棋先行。
姜凝當頭炮開局,想著老爺子先前的話,回道:“我又不是非得棋藝湛,玩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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