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臨來澗溪庭找簡灼白拿一些數據資料,哼著歌出來時路過一戶人家門口,便見一個穿著老虎紋連羽絨服,頭上戴著老虎帽的小朋友撅著屁趴在雪地里,正津津有味用舌頭去雪。
他小屁一晃一晃的,可的老虎尾也隨之搖來搖去。
陸時臨覺得好玩,拿手上的文件在他屁上輕輕拍了一下。
妥妥嚇得迅速把手上的雪扔掉,里剛化掉的雪水吐出來:“媽媽,這雪看著好好吃,我就嘗了一小小下……”
最後一個字音未落,他好奇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
四目相對,妥妥忽然從地上爬起來,仰著下打量男人那張臉,他想起了媽媽給他看過的爸爸的照片。
照片上的爸爸穿著西裝,酷酷的,沒有笑。
眼前的叔叔穿著羽絨服,笑嘻嘻的,沒有照片上帥。
妥妥把這個人上下打量著,覺得這叔叔跟他爸爸長得既像又不太像。
陸時臨覺得這小孩奇奇怪怪的,也不怕生,就這麼一直盯著他看,看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陸時臨半蹲下來,繃著臉嚇唬他:“小鬼,我是人販子,專門賣小孩的。尤其是背著大人吃雪的不乖的小孩。”
妥妥乎乎的小臉瞬間僵住,兩秒後“哇”的一聲哭出來,逃也似地一邊喊著“媽媽”一邊抱頭往家里面跑。
陸時臨沒跟這麼大的小孩玩過,看他皮的才故意跟他開了個玩笑,沒料到這小孩居然不嚇,一時間也怔愣住。
聽著聲嘶力竭的哭聲,他怕小孩的家人出來打他,趕腳底抹油溜了。
姜凝剛找到鞋準備出來,迎面就撞上哭著跑進屋的妥妥。
嚇了一跳,連忙蹲下來把兒子抱住:“妥妥怎麼了,怎麼突然哭這樣?”
妥妥早已淚流滿面,嗚咽著埋進姜凝的懷里:“嗚嗚嗚,媽媽,外面有個人販子叔叔,他說要把我賣掉嗚嗚嗚……”
哪有人販子會自稱要賣小孩?這明顯是惡作劇故意嚇唬人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活膩了,敢欺負兒子!
姜凝心里罵罵咧咧,趕抱著妥妥聲哄著。
兒子哭聲漸漸止住了,順便借著這個機會教育兒子一下:“妥妥,你看外面壞人那麼多,不就賣小孩,以後媽媽要回家的時候你不可以單獨待在外面,否則哪天真被人販子賣掉,你就找不到媽媽了。”
妥妥被姜凝抱著,搭搭的。
聽到這話他摟著姜凝的脖子,生怕被賣掉:“妥妥乖,妥妥以後不自己在外面玩了。”
姜凝給兒子干眼淚:“這就對了,來,媽媽幫你把弄的鞋子換掉。”
-
出了澗溪庭,陸時臨開門坐進副駕,把手里的文件遞給後座的陸時祁。
陸時祁剛接打完工作上的電話,收了手機,他順手接下文件。
他看見陸時臨剛才是跑著過來,如今氣吁吁的,問他:“後面有人追殺你?”
陸時臨靠在椅背上著氣,擺擺手:“別提了,不小心嚇哭一小孩,我怕被揍。”
陸時祁淡淡睨他一眼:“病。”
司機驅車離開時,陸時臨還在講著剛才的事:“那小孩一個人撅著屁雪吃,實在是太可了,我沒忍住就上去逗了他一下,誰知道他膽子那麼小,哭著回家告狀去了。”
“那小孩長得太好看了,眼睛大大的,看著人時跟會說話似的。”他說著扭頭看向後座的陸時祁,正再說什麼,陸時臨視線落在他二哥的臉上。
不知怎的,他又想起剛剛見過的那張小孩臉。
剛剛看著那小孩時,陸時臨沒覺得怎麼樣,如今短短的時間又看到他二哥的臉……
陸時臨審視片刻:“哥,我覺得那小孩跟你長得像,尤其是那雙眼睛。”
“你和我的眼睛長得也像。”陸時祁漫不經心地翻了一頁文件,懶懶抬眼,“家里就你談過的朋友最多,難道你是想告訴我,你這幾年在外面胡來,有了個流落民間的兒子?”
“怎麼可能?”陸時臨不自覺提高了音量,“你別冤枉我,就算我朋友多,我也沒在外面生兒子。再說了,人家住在瀾城這麼高檔的別墅區,怎麼也是個富家小爺,我談的朋友里全都喜歡我的錢,可沒有家里條件這麼好的。”
陸時臨說著說著不免委屈,“哥,你說我明明全上下都是優點,以前談的那些朋友為什麼偏偏只對錢興趣?”
陸時祁依舊垂眸看著手上的數據:“喜歡錢有什麼不對,說明那些人都很清醒,知道什麼靠得住。”
“誒!”陸時臨納罕,“哥,你什麼時候開始,對錢的人評價這麼高了?”
陸時祁沒理他。
沒人跟他說話,陸時臨有些悻悻,轉過去坐正。
他又想到了剛才看到的小孩,真的像他二哥。
不過二哥說的也對,除了大哥長相隨他母親,二哥和他都隨了父親陸嘉榮的眉眼。
說像二哥,自然也像陸時臨自己。
其實如果說像陸嘉榮,也是合理的。
陸時臨原本覺得可能是個巧合,并沒有太在意。
直到發現跟陸嘉榮也像,他瞬間就不淡定了。
我靠,陸嘉榮那個糟老頭子壞得很,他不會一大把年紀還不知道檢點,又在外面生私生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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