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一口氣說完,見沈宴有點愣住,他擺爛似的一屁坐在沙發上,眼眶紅紅的,很是憋屈:“你一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打我,你看把我這臉打的,這讓我還怎麼出去見人啊,本爺招誰惹誰了?”
他沒管沈宴倏然轉變的臉,從口袋里出一個隨攜帶的小鏡子,看著鏡子里腫豬頭的臉,以及角滲出的跡,心都在滴,
他這張臉他自己平時極為惜,時常保養,結果今天被沈宴毀了。
關鍵他還是無妄之災,完全是替他二哥過,也不知道沈宴怎麼找到他這兒來的。
“姜凝四年前和你二哥在一起?”沈宴再開口時,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今天第一次見識到沈宴的怒火,陸時臨嚇得手上的鏡子險些沒拿穩。
他揣回口袋里,面上假裝淡定:“我二哥還帶回過陸家呢,我爺爺都見過,喜歡的不得了,到現在提起來還凝凝,凝凝的。”
想起什麼,他看向沈宴,“對了,姜凝既然是你妹妹,跑去陸氏集團做前臺應該就是為了追我二哥,後來怎麼追上的我不知道,又怎麼分手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失蹤以後我二哥找都快找瘋了,陸氏集團上下議論紛紛,說我二哥堂堂陸氏總裁,清高冷傲目下無塵,結果被一個小前臺給甩了,如今四年過去,還有員工茶前飯後的把這事拿來做談資,不信你就自己去查。”
他說完見沈宴轉要走,陸時臨想起剛剛聽到的一個重磅消息:“宴哥,你剛說姜凝懷孕了?我二哥的孩子?那孩子生下來了還是打掉了?男孩還是……”
對上沈宴冷厲的目,陸時臨把沒問完的話咽回去,默默吞了下口水。
辦公室門口,沈宴暗含警告地看著他:“今天的事,你敢告訴陸時祁,我一樣不會放過你。”
陸時臨手都揣到口袋里到手機了,就準備沈宴走了給他二哥打電話。
如今被沈宴狠的眼神一盯,他口袋里的手收回來:“我不說,我保證不告訴他。”
他悻悻地笑著,做了個拉拉鏈的作。
從陸時臨那里出來,沈宴驅著車在寬廣的公路上吹著涼風,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因為兩人年齡上差了五歲,加上陸時祁不婚的名聲在外,又是個工作狂,邊沒有出現過朋友,所以即便知道小五和陸時祁曾經就讀過同一所大學,沈宴都沒覺得他們會有集。
何況陸時祁讀研時便已經在經手陸氏集團的生意,在學校的時間屈指可數,他連自己班上的人都不見得認識幾個,何況剛讀大一的小五。
四年前陸時祁說自己談了個朋友,沈宴也理所當然地以為,他的朋友該是同齡人,最多也就差個兩三歲。
彼時剛剛大學畢業的小五,沈宴從未把和陸時祁聯系在一起過。
如今再回想,其實小五談的男朋友是陸時祁,這一切是有跡可循的。
當時他借住在陸時祁家里,他朋友也在。
然而直到次日離開,他朋友也不曾出來跟他打過照面。
沈宴還記得那天上午,他和陸時祁在客廳說話,他朋友在樓梯口匆匆而過,突然跑開。
他一直以為是陸時祁的朋友怕生,如今才明白過來,哪是怕生,分明是在故意躲他。
後來他給小五打視頻電話,被拒接,隨後改發微信給他。
小五當時不敢與他視頻,是怕他發現也住在陸時祁家里。
他說去接,也以跟人合租為由拒絕他。
那丫頭還真是滿謊話。
如果不是欺騙他說自己住在郊區,又跟人合租,他也不會覺得是跟什麼窮小子在談。
——“你到底是跟生合租,還是和哪個小子同居了?”
——“我才沒有被什麼窮小子迷住,你腦補。”
——“最好沒有,若是真有我打斷他的,自己沒錢還拉著我妹妹陪他吃苦。”
——“哥,那如果是有錢的小子呢?”
有錢的小子。
當初的記憶一點點回籠,沈宴抓著方向盤的白皙指節收攏,被氣笑了。
車廂,手機響起震,將沈宴的思緒一點點拉回。
他余掃了眼備注:小五。
平復了一會兒緒,沈宴才點了接聽。
手機那端,姜凝關切地詢問:“哥,嚇哭妥妥的那個神經病找到沒有?怎麼樣了?”
“找到了,已經教訓過了。”
“那就行,一定要狠狠的教訓,看他下回還敢不敢欺負妥妥。”
沈宴強忍著沒有質問為什麼瞞自己和陸時祁談的事,定了定神,他語氣盡量平和:“知道了,家里的事別心,自己在外面好好玩。我還有些工作上的事,空了給你回電話。”
“嗯,好,哥你先忙,妥妥的事解決了就行。”
回到澗溪庭,妥妥在院子里玩,看見沈宴小跑著過來:“舅舅,你跑哪去了?”
沈宴笑著把外甥抱起來:“舅舅去理一些事。”
“那你現在能陪我玩拼圖了嗎?”
“好,舅舅陪妥妥一起玩。”
兩人進屋,妥妥把拼圖擺在爬爬墊上,拉著沈宴幫他一起拼。
他玩起來很專注,沈宴則不時看向妥妥的眉眼。
難怪妥妥說,照片上的爸爸比人販子叔叔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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