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稍稍加了些速度。
裴京效本來困得要命，剛才趴在上的時候就差點睡著了，現在困意全無。
在一旁緒價值給得很足。
“不錯，超過走路的了，可以再快點，爭取超過那些騎自行車的。”
黎歲：“……”
開了會兒後，也練了些，當初四個科目都是一次過的。
而且剛考不到一年，記憶都還在。
開出校園上路後穩當了許多。
裴京效也放心了很多，抓著扶手的手松了，困意來襲，難頂得要命。
他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合眼了，之前在國外那七天，一天也就睡個兩三個小時，現在是嚴重睡眠不足的狀態。
他一只手按著另只手手臂，指甲重重掐進去，讓自己保持清醒。
盯著路況，發現不是往別墅的方向。
“去哪兒？”
黎歲同樣很認真地看路，雙手握著方向盤。
“醫院，你發燒了。”
聞言，裴京效微微有些愣住，畔又悄悄地翹起。
關心他。
黎歲去了最近的醫院，不是很遠，只是開車的速度很慢，所以要了點時間。
到了那之後，不會停車了。
裴京效作了幾下，機械的聲音落下。
“主人，現在為您自泊車。”
停好車之後，下車，看到裴京效沒下車。
過去那邊打開車門想他，發現他又閉上眼睛了。
這是又暈了？
還是睡了？
看著他臉很是慘白，黎歲沒再喊他，在醫院門口打了120，很快有人出來將他抬進去。
跟著進去，看到他垂下擔架床的手臂全都是各種抓痕和深陷的指甲印。
皺了皺眉，不自覺地有些擔憂。
醫生檢查後，是高燒39度和深度疲勞。
病房里，裴京效需要輸，黎歲坐在一旁守著，看到他手臂上那些青紫的指甲痕，所以剛才在車上他其實早已困得不行了，卻還在撐是嗎？
一旁柜子上他的手機一直震，黎歲看了眼，是陳榮景的電話，沒接。
沒多久又打來好幾個，怕有什麼急事，還是到接聽鍵。
還沒開口，那邊的聲音就焦急地進來了。
“裴哥，你吃藥了沒有？”
“好點沒有？”
“五十度可大可小，得引起重視啊。”
黎歲開口：“是我，他睡著了。”
那邊停頓兩秒，“你們！你！他！不是我說你們，他不是發燒了嗎？昨晚又忙到四點多，他還有力搞那事呢？”
“不過，他沒事就好，我們也就放心了，祝你們睡得愉快。”
“不是，我的意思是，祝你們愉快。”
黎歲：“？”
“不是，他發燒了，現在在醫院輸，睡著了。”
沉默，漫長的幾秒沉默。
那邊尬笑，“這樣啊。”
“那麻煩小嫂子照顧了。”
“有些話，我還是想為裴哥說兩句。”
“他昨晚幫你黑掉那個帖子搞到了凌晨四點多，還不準我們說你一句，雖然你好像一次又一次地給我們驚嚇，但他還是堅定不移地站在你那邊。”
“他這人說實話，已經腦到沒邊了，你對他好點行嗎？”
“不用太費勁的，就別再給我們驚喜了就行了，別說裴哥了，我們的小心臟也快承不住了。”
陳榮景在電話另一邊求生很強。
黎歲眼睫輕，看著病床上躺著的男人。
原來昨晚凌晨三四點帖子被刪了，真是他做的。
所以他昨晚一晚沒睡？
“我知道了。”輕聲開口。
那邊陳榮景長舒一口氣，“謝謝！謝謝！你真是個大善人！”
掛了電話後，黎歲心有些沉。
想到昨晚他發來很多消息，打開手機。
前面是一些讓搬下去的，各種撒潑，撒潑不行換撒。
【真不搬啊？】
【我要哭了，我要鬧了，寶寶好狠的心啊。】
……
後面是那個帖子出現後。
【不是我的！】
【我的天，到底誰在做局小爺？剛威脅完你就整出這事。】
【寶寶別懷疑我好不好？真不是我，委屈Ծ‸Ծ】
【要不要下來？我在你宿舍下面。】
【回消息啊寶寶，你要急死我啊。】
【不下來也行，好好休息。】
【別怕，有我在。】
【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看著這一條條消息，黎歲眼眶溫熱起來。
看著床上那個臉慘白的男人，其實他真的很好。
裴京效這一覺睡了很久，從早上睡到晚上一直都沒醒。
黎歲擔心，醫生卻說他沒事，現在是在補覺。
直到第二天早上也都沒醒，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黎歲沒辦法再守下去，上午還有一場考試。
想到什麼，寫了張紙條留下。
【我去考試了，醒了就乖乖吃東西。】
趕打車去了學校，剛走到教學樓就有不的目放在上，還有些竊竊私語聲，看似在小聲說話，卻像是故意似的，讓聽到。
“快看，就是，是個雙，跟男的談，跟的曖昧。”
“我的天，好，我都要變雙了。”
“還有臉來學校啊，帖子雖然刪了，但校園網是有記憶的。”
……
周圍是各種聲音，黎歲沒理，能在背後蛐蛐別人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從來不在意垃圾的想法。
這個人看著玻璃心，其實心得很，只在意自己在乎的人的想法。
見風淡雲輕的，大部分人都閉了，卻還是有幾個不依不饒的。
黎歲直接拿出手機錄視頻。
“你拍什麼拍！你敢做還不讓別人說了！”被拍的孩兒罵。
黎歲畔微微輕勾，“取證呢，我得回去問問我那個學法律的男朋友這種要怎麼告。”
“你！”
“快走吧，裴神可惹不得。”
們趕捂著臉走了，瞬間周圍所有人都閉了。
-
上午十一點半。
醫院。
裴京效睜開眼坐起來，眼睛掃視了一圈，看到空的病房，眼眸黯淡下去，頭低垂著著。
“怎麼不吃東西？”一道聲音傳來。
裴京效抬頭，看到門口進來的人，雙眼放亮。
“我還以為你走了。”
黎歲拿著水果進來，“我去考試了呀，留給你的紙條沒有看到嗎？”
“什麼紙條？”
他四看了下，在床頭柜子上看到了一張紙。
裴京效的心轉為晴。
黎歲走過去，“好點沒有？”
“還有沒有發燒？”
昨天一直反反復復燒退又燒，手去探到他的額頭。
裴京效乖乖地坐著，這是他第一次在的眼中看到了心疼。
他搖頭，“不舒服。”
“要寶寶親親才能好。”
黎歲：“？”
沒等開口，裴京效畔彎了彎。
“要不強吻吧？好想被寶寶強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