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彎了彎眉眼，起趴在他背上。
“駕。”
裴京效：“……”
他背著站起來，聽到孩兒在後笑得歡樂。
“起飛嘍！”
裴京效背著到車上，將人放在後座上，幫綁好安全帶。
“乖乖的，坐一會兒，不，好不好？”
“好。”
“很快就到家。”
“好。”
夜魅離裴京效別墅不算遠，開車十幾分鐘就到了。
車子穩穩開進院子里，他先下車，一路上他從後視鏡時不時看。
小姑娘就真的乖乖地坐著，聽話得很。
他拉開後座的門，幫解開安全帶。
“到家了，抱你進去好不好？”
黎歲眨了眨眼，“到家了？”
搖頭，“不要，我自己能走。”
“好，寶寶自己可以。”
下來後卻走得搖搖晃晃的，一旁的裴京效一顆心跟著揪了起來，出手在一旁，沒有，但是只要站不穩，他隨時都可以為那個托舉的人。
一直走到門口，裴京效往前一步開了門，黎歲晃悠趴在門框上幾秒，又往里走。
突然雙腳到一起，一個打要往前面摔去，裴京效雙眼睜大，手拉住，太著急，又站不穩的狀態，兩人都往後摔去。
裴京效是著地當人墊子的那個。
“沒事吧？”
黎歲眼眸像是蒙著一層水霧，盯著裴京效看。
從盯著他的到盯著他的結看。
那結輕輕滾了下，讓黎歲覺得特別有意思，手了下，結滾的速度更快了。
像是好玩似的，黎歲趴在他上像只好奇的小貓咪一樣。
和不一樣，裴京效快要炸了。
他哪里經得住這麼撥。
雙手按住兩臂將人拉起來了些，隔開點距離。
“起來，好不好？”
黎歲沒說話，還是盯著他看，眉眼突然彎了下，盯著他的眼睛，落下一句。
“裴京效，我想干/你。”
裴京效：“！”
他覺自己呼吸都要停滯了。
完全沒法招架。
怎麼能這樣？
他額頭青筋暴起，按著手臂的手不自覺地攥，怕弄疼又緩緩松開些。
別過視線，不去看那雙像是會勾人的雙眸。
“不可以。”
黎歲有些詫異，鼓了鼓臉，眨著那雙天真明亮的眼眸。
“這不是你的愿嗎？”
“你不是每天都求我嗎？”
“為什麼不可以？”
裴京效：“……”
他是很想很想很想很想要，也覺得兩人始終會走這麼一步。
可他不希是在不清醒的況下。
“你喝醉了，驗不好，下次好不好？”
黎歲搖頭，“我沒喝醉。”
那雙眼眸變得澄澈了起來，看著他，很認真地開口。
“裴京效，我很清醒，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在做什麼。”
說這話的殺傷力于裴京效而言太強了。
他對本就沒什麼抵抗力，平時都是求祖宗求才得親熱一下。
而且從未邁出過那最後一步。
現在卻是主。
他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可以拒絕。
他甚至閉上眼睛不敢看。
“現在不行。”
喝了酒的。
他絕不能那麼做。
黎歲眨了眨眼，“可是，你*到我了。”
裴京效：“！”
他單手撐地，一手把抱起，起後將人放在沙發上。
“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沖蜂水。”
裴京效立馬去了廚房，打開水龍頭，在蕭瑟的冬天里，開的是冷水，一遍遍地洗臉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又找出陳榮景堂哥給開的藥，控制的。
正常況下只需要吃兩顆，他將藥瓶盡數倒出，發現也只剩下三顆了，仰頭一口吞下。
氣方剛的年紀遇到了自己最上頭、最想“深”的人，偏偏剛剛還他，他覺自己渾管都快要了。
在自己深的人面前，普通的克制本沒用，那頂級克制。
“即是空空即是。”
“即是空空即是。”
“即是空空即是。”
他呢呢喃喃著讓自己保持冷靜，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然後去沖蜂水，突然腰肢被人從後抱住，他低頭看到那雙若無骨的手。
頃刻間，剛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盡數被瓦解。
還好，就是抱著，沒做其他。
蜂水沖好後，他將杯子到臉上試了試溫度後轉。
孩兒下抵在他膛上，他將杯子對著。
“張。”
黎歲乖乖地照做，張開小口小口喝著，甜甜的，比酒好喝多了。
很快就將一杯蜂水喝完了，抬頭，一雙帶著疑的雙眸眨看他。
“你不能喝，是不是也不行？”
裴京效：“？ ？ ？ ？ ？”
艸！
他雙手攥，天知道得用多大的克制力。
“真想做？”
黎歲點了點頭。
“我想對你好一次。”
裴京效眼眸深諳，盯著那雙澄澈的眼睛，他結輕輕滾。
“那沈星雅呢？”他問。
聽到這個名字，黎歲垂下頭，很快又抬頭看著他。
“我跟不可能了。”
裴京效：“！”
“真的？”
所以不開心是因為這個？
“嗯，我不喜歡了。”
裴京效：“！”
聽到這句話，他驚喜得難以相信。
之前喜歡沈星雅這件事像是一刺一樣一直在他心中拔不出來，雖然上次在醫院他問，還有沒有想著沈星雅，搖頭否認，可那次猶豫了。
很明顯沒完全放下。
這次卻不一樣。
黎歲將角起，“這里也沒有的痕跡了。”
裴京效看到腰間那顆星星的紋不見了！
真的放下了！
完全放下！
他心底早已心花怒放到不知道放了幾煙花了，面上卻裝得平靜。
“寶寶做得是對的。”
“你們不合適，只會讓你難過。”
他彎腰低頭看著，用溫、哄的語氣開口。
“以後只喜歡我一個人好不好？”
黎歲看著他，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眨著，眼瞳在燈下泛著細碎明亮的。
笑了笑，笑意抵達眼尾。
帶著點兒壞。
“不好。”
裴京效臉剛要暗下去。
又聽到開口。
“你不行。”
裴京效：“？？”
“艸。”
“老子讓你知道，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