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將抱起，極快地往主臥去。
再也不控地覆上的。
還重重地咬了下的。
“確定是清醒的？”
黎歲點頭。
“我是誰？”
“裴小效。”
裴京效：“？”
“想要？”
黎歲又是點頭。
有些不耐煩。
“怎麼那麼多廢話？”
裴京效：“？”
“不是今天剛洗了紋，不痛？”
黎歲搖頭，“今天第一次洗，因為我這人痛很強，紋師沒敢怎麼下手，就是簡單用激弄了幾下說是先讓我適應下，還要洗好多次。”
或許是因為心里太疼了，真的沒覺到任何的疼痛。
要不然也不敢喝酒。
“其實你剛剛看不到，是被遮起來了。”
“它還在的。”
裴京效：“……”
“這個時候說這個，是想氣死我？”
眉眼彎了彎，“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做。”
裴京效：“！”
“很疼的話，也可以不洗，只要你心里放下就可以了，我不介意的。”
黎歲彎了彎眉眼，語氣有些調侃，“這麼大方啊。”
他好幾次都咬著那紋不放，明顯在意得很。
可黎歲這麼做不是為了他，只是想讓自己徹底放下。
“你還做不做？那麼多話。”
裴京效：“！”
又又又挑釁他！
幾次了！
真當他病貓了！
他手出旁邊的柜子。
黎歲懵懵的。
“你家里怎麼會有這個？”
裴京效畔輕勾，“怕流氓看上我，時刻準備著。”
黎歲：“……”
想到之前好幾次，他都暗示想要。
他才是大流氓吧。
兩人眼神對上，裴京效的眼神天雷勾地火，像是有一團火焰熊熊燃燒。
黎歲一下子就慌了。
咽了下嗓子。
其實心底是有點怕的。
“要不下次？”
說著趴著撲騰一雙想跑。
腳腕被扣住，整個人被拉了回去。
“又想臨陣逃？”
“晚了。”
黎歲咬了咬。
看著他炙熱的眼神。
心底像是有一個鼓在打，很慌，但這次是先主的。
像是豁出去般，雙手抱著他脖子，眨著明亮的眼眸。
“誰怕誰。”
裴京效輕笑，“還。”
“我看看別的地方是不是也這麼。”
次日一大早，裴京效就醒了。
睜開眼睛他第一反應就是。
他終于把自己完完全全給心的人了。
他也終于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看著旁邊還在睡的孩兒。
一臉的笑意、一臉的癡漢。
一想到昨晚。
他掀開被子……滿臉黑線。
起去了浴室。
卻還是無可抑制的，腦海里都是昨晚的那些畫面。
很開心、開心到難以言說。
又很忐忑。
怕醒來後會後悔。
怕昨晚只是喝醉後的沖。
兩種強烈的心在裴京效心里織。
從浴室出去後，他上網查了下，該買什麼吃的給孩兒補補。
一直到中午，黎歲都沒起來。
裴京效已經幾次來來回回去臥室，睡得很安靜，一不的。
他眉頭蹙，有些膽戰心驚地往前，出兩手指在鼻子下探了探。
還出氣的。
深深地探出一口氣。
“那怎麼還沒醒呢？”
“不要了……”孩兒呢呢喃喃著。
裴京效：“……”
他又出去，拿出手機在想要不要給陳榮景那個醫生堂哥問問，是不是要買點藥給。
昨晚第一次開葷，他沒太能分得清輕重。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道鴨公嗓似的嗓音從屋里傳出來。
“裴京效！”
他一顆心瞬間被揪了起來，趕跑進去。
看到趴在被子上，還閉著眼睛。
他：“……？”
幻聽了嗎？
忽然睜開眼睛，張開雙手，“抱我。”
裴京效呼吸都了起來，看這樣子，記得昨晚的事，也沒有後悔。
他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松了下來。
過去將抱起來，小姑娘像是一只袋鼠一樣掛靠在他上，頭趴在他肩上。
“我好。”
裴京效畔輕勾，“你都睡到下午快兩點了，能不嗎？”
趴在他上的孩兒睜開眼，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那怪誰？”
裴京效被盯得心虛。
“怪我。”
昨晚折騰到凌晨三四點才讓睡。
黎歲：“就是怪你。”
“本來好幾次我都要睡著了的……”
裴京效將人抱到衛生間，剛走進去，孩兒就尖地啊了聲。
但聲音像是被使用過度封住了般，喊不太出來。
“裴京效！大混蛋！”
他被罵得毫無預兆，“嗯？”
“你看我脖子！”
全都是各種曖昧的紅痕。
脖子還是昨晚他流連的地方都這個樣子，其他被睡遮住的地方可想而知會是何種慘狀。
裴京效早上起來其實也嚇了一跳。
昨晚沒開燈，不知道那麼。
“抱歉。”
“給你咬回來，好不好？”
黎歲：“……”
壞人！
又在給埋坑。
“才不要。”
裴京效畔輕彎，墊了塊毯子放在洗漱臺上，將放上去，然後幫牙膏。
“張。”
幫刷牙、洗臉。
然後又抱著人出去到外面餐桌，滿桌子的菜，各種補蛋白的、還有補湯。
黎歲咽了下嗓子，“早上吃這麼盛？”
“下午了。”
“而且昨晚……”
“給你補補。”
聽他這麼說，黎歲又想到很多難以言喻的畫面，臉頰瞬間變得緋紅起來。
裴京效一勺勺喂吃。
黎歲在床上整整躺了兩天，把裴京效嚇慌了。
第三天突然變得興起來。
“還有十天過年了耶！”
裴京效不想過年，過年意味著要回江市，兩人又要異地好多天不能見了。
他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和分開。
他就是這麼粘人。
他也不想聊這個話題，總覺下一句話就是我要回去了。
淡淡地哦了聲。
“裴京效，你過年應該是回家過吧？”
他看著，“要不去你家過？”
黎歲：“……”
“想什麼呢。”
裴京效：“想見家長。”
“……”
“我才十九！”
“就帶個男人回家你覺得合適嗎？”
裴京效：“那你來我家吧，我二十三，帶人回家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