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下午去超市吧，我想買點東西。”
“超市？”
裴京效有些震驚，似乎有些出乎意料還沒說要回江市過寒假的事。
“好！”
晚上兩人去了超市，裴京效推著一個購車，黎歲在一旁看到什麼想吃的就往里面放。
超市里放著已經完全解凍的劉德華版《恭喜發財》，很有過年的氛圍，讓人的心也不自覺地愉悅起來。
唯一煩人的就是，黎歲口袋里的手機一直在振。
拿出來看了眼，媽媽給打了兩個視頻。
還問什麼時候回家。
群里爺爺也在艾特，說寶貝兒孫放假怎麼還沒回家？
黎歲在群里回復：
【下學期過完年不是要到國外讀書了嘛。】
【我想在這邊再玩兩天。】
高中時是想要出國讀書的，當時計劃趕不上變化，後來來到京大，遇到喜歡的人，遇到那麼好的舍友們，還有對這里越來越悉，都讓越來越喜歡這個地方。
就沒再想過出國的事了。
沒想到父母會一直記著這件事，幫申請了。
黎歲其實從小都很乖，很難去和父母做出反對的事。
這是從小帶來的習慣。
小學的時候，媽媽問想去什麼興趣班，說想去學無人機、編程、武。
媽媽說那是男孩子才做的事，你是孩子，不可以。
學跳舞吧。
中學的時候，因為冒發燒狀態不佳，唯一一次考試沒考第一，只考了班上第五名。
爸爸說：我對你太失了。
黎歲最不了他們失的眼神，自尊心強到。
也就形了他們說什麼，就做什麼，事事也想做到最好的子。
他們說理很棒，很有的風范，就拼命學理。
花在理上的時間很長，他們就會經常說：“歲歲這麼喜歡理啊？以後是不是要和一樣為厲害的理學家？”
“我們家要出第二個理大家了。”
說多了，就真的去學理了。
長這條道路上，很多事都是這樣的。
被他們的一句句話灌輸想法，形了一個乖巧、聽話、沒有想法的。
在很長時間意識不到這件事。
直到上了大學，沒有再活在家人的眼皮底下，沒有一天穿什麼服都是媽媽搭配好的。
很多事需要獨立，需要自理。
剛上大學時，連服都不會洗。
看著舍友們怎麼做，就怎麼做。
很奇怪，從未有過的叛逆也在大學開始。
心那個躁的、鮮活的一面沒人再著，被徹底激發出來。
于是去學了家里認為孩子不應該學的機車、跆拳道、架子鼓、街舞等等，也去做了紋。
總之想做什麼就去做，也不用告訴別人，自己的心得到滿足就好。
出國是的想法，也是數的得到家里人支持的想法。
只是此時非彼時。
“這一排沒有想吃的？”裴京效問。
“嗯？”
黎歲才發覺自己想事了迷。
“沒看。”
裴京效推著購車掉頭，“那就再走一遍。”
“去那邊看看。”黎歲指著年味最濃的一個地方。
那邊擺著春聯、燈籠等裝飾品。
兩人走過去，黎歲挑了好多。
裴京效有些詫異，“這種不是每個地方都一樣嗎？買那麼多帶回江市不覺得重嗎？”
黎歲自顧自挑著，“我就是想買。”
“買。”能拿有什麼辦法呢。
還不是說什麼就是什麼。
“京效。”
一道溫的聲讓他們同時轉，黎歲看到兩個人走過來，一個穿著樸素推著購車，另一個優雅高貴，氣質典雅。
貴氣的那個有點眼。
想起來了，是剛認識裴京效的時候，在商場里遇到和他一起出現在高奢品牌店的人。
“媽。”
媽？
黎歲眨了眨眼，有些出乎意料。
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也就三四十歲的覺，居然是裴京效的媽媽。
“好巧啊兒子，沒想到我有朝一日還能在超市遇到你呢。”蘇媛語氣有些玩逗。
這個兒子什麼時候逛過超市這種地方。
話是跟裴京效說的，目卻是盯著黎歲。
小姑娘一張小臉致生，看著乖乖巧巧、斯斯文文、可可的，值還這麼高，一眼就很喜歡。
這小子一直沒談，沒想到眼還好的。
“這是黎黎吧。”
“你小子，怪不得不回家。”
“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可漂亮的朋友我也不想回家。”
裴京效：“……”
黎歲臉頰瞬間紅了起來。
“黎黎，這是我媽。”裴京效介紹。
黎歲莫名地很張，腦子不太在狀態。
一時快也跟著裴京效喊：“媽。”
“！”
口而出的剎那，覺都聽不到周圍《恭喜發財》的歌聲了。
啊啊啊啊啊。
好社死啊。
“阿、阿姨。”
和反應不同，另外兩人詫異了兩秒之後都開心地笑了。
特別是裴京效角的笑意本不住。
開心到：好我！
果然想和我結婚！
蘇媛愣了下後，也笑了。
“媽沒錯，媽好，一會來家里吃飯？”
黎歲：“不、不用了，我準備回江市了。”
“這樣啊。”
蘇媛看張的，沒再聊其他，選擇給他們空間。
“那我過去那邊逛逛。”
“什麼時候想來家里，跟裴京效說，讓他帶你到家里來。”
“我很喜歡你。”
還從手上下一個幾近明的鐲子，“今天巧遇到，媽媽沒來得及給你準備什麼禮，這個鐲子前兩天剛拍的，送給你。”
黎歲愣住，“不用了阿姨，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不貴重不貴重，小姑娘戴這種鐲子最好看了。”
沒等黎歲拒絕，蘇媛已經上前將鐲子轉手腕了。
“太瘦了，這一下子就戴進來了。”
“你小子！不給飯黎黎吃的嗎？把我黎黎養得這麼瘦！”
裴京效：“？”
他把黎歲往自己懷里一拉。
“說話注意點，什麼你黎黎，是我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