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麼嗎?”
陳榮景嚇得在抖,舉起三手指。
“我什麼都沒做。”
“真的。”
裴京效:“你綠了閨。”
陳榮景垂下頭,滿臉的心虛,“是、是有這麼回事。”
“因為就是為了報復綠了閨的渣男來的,結果報復錯人,以為我是綠了沈星雅的人。”
這話一出,陳榮景和周從霖都消化了幾秒。
“臥槽!”
陳榮景看向周從霖,那清澈的眼神仿佛在說:這不是上次你的猜測嗎?
一語讖?
裴京效一顆心仿佛被揪在一起,痛不生。
“從來沒有過我。”
“一切都是假的。”
陳榮景剛才還覺得被打很委屈,現在瞬間不敢委屈了。
我的天!
裴哥都替他承了什麼。
這可是他的初啊。
怎麼可以慘這樣?
作為罪魁禍首之一的他都覺得心痛。
那個人是沒有心的嗎?
不對,有。
只不過喜歡的是人。
都說這取向很難掰的,上次他們就跟裴哥說過了,他非不信。
現在被撞得頭破流了吧。
陳榮景抿著不敢說話,他覺得自己在旁邊呼吸都很危險,要是敢開口說一個字,說不定拳頭就要下來了。
周從霖拍了拍裴京效的背。
“裴哥,往前看吧,其實你和真的不合適的。”
“你不覺得自己都變了嗎?”
“談之後你為哭過多次了?從前的你無堅不摧,從來都不會這樣。”
“反正你沒跟在一起之前,我們一次都沒見你哭過。”
裴京效低垂著頭,滾燙的眼淚落在彎曲的上。
他最不了的。
就是從來沒有過他這件事。
那像是從他心臟的位置狠狠地將那顆心挖了出來。
“適不適合,不是你們說了算。”
他撈過一瓶酒對著灌,整個人像是被一層寒意和絕籠罩著,拼命地、不斷地灌自己酒,企圖心里不會那麼難。
可是為什麼一點用都沒有啊?
為什麼心里還是那麼痛啊?
求他放過,他甚至都不敢去找。
他的存在對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所以才可以隨意地丟棄。
“那你去找,裴哥,以我們的能力想找一個人還不簡單,而且你不是知道家住在哪里嗎?”
“直接殺過去找。”
“就像之前說的,憑什麼說開始就開始,說結束就結束!”
陳榮景完全不敢講話,一旁的周從霖絞盡腦想辦法,想讓他們的裴哥不要那麼頹,想要他振作起來。
裴京效當然知道,只要他想找,就逃不掉。
轉學出國,國外的學校是不,但理學專業頂尖的學校并不多,一家家找過去,他總能找到。
可是……
不他啊。
“說不想和我在一起,讓我放過,跟我在一起不開心。”
周從霖:“你管開不開心,都那樣對你了,不開心,你難道開心嗎?”
說出口他又後悔了,裴哥那麼腦,不適合再和那個人牽扯在一起。
畢竟那個人是真的沒有心,裴哥會被傷得更慘。
長痛不如短痛。
熬過這次就好了。
他又改口,“算了,還是別去找了。”
“不依不饒就是畫地為牢。”
“裴哥,我們向前看吧,人多的是,真的不值得。”
裴京效卻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他灌了自己幾瓶酒。
“早不跑,晚不跑,睡我兩次就跑?”
“你說什麼意思?”
陳榮景周從霖:“……”
“不是裴哥,我說了那麼多你一句沒聽到啊?”
“什麼意思?”裴京效現在執著于這個問題。
周從霖不想說話了,他只覺得腦沒救了。
一旁的陳榮景對這個話題頗興趣,小心翼翼發言,“是不是驗不好?”
“砰”又是一拳招呼在他臉上。
他瞬間爬似的往一旁角落去,雙手抱著自己,鼻青臉腫的。
再也不敢說話了。
裴京效抓起地上的厚外套,有些踉蹌地起,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周從霖看看悲傷的他,又看看可憐的陳榮景,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陳榮景虛弱開口:“你去送裴哥吧,我自己打個120。”
“我怕他出事。”
“砰”一聲,裴京效倒在了門口。
周從霖趕上前,“那我先送裴哥回去。”
周從霖將人送回了裴家,裴母蘇媛看到他那副樣子,心疼死了。
“這是怎麼了?”
周從霖:“好像是分手了。”
“分手?”
“怎麼會?”
“是不是這臭小子做了什麼惹黎黎不開心了?”
周從霖:“……”
那黎歲連裴哥父母都攻略了嗎?
“不是的阿姨,是小嫂子出國了,不要裴哥了。”
“而且是……”
“算了。”
周從霖話說一半沒說,蘇媛不顧面小踹了他一腳。
“說清楚!”
周從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事的前因後果都和裴母說了。
蘇媛一向良好的表管理屢屢崩塌。
“什麼?”
“什麼?”
像是聽了個天書。
“事就是這樣,其實裴哥可好了,是那個的對不起他。”
“現在還一走了之了,太不負責任了。”
蘇媛也沒有想到,那天在超市里看到的那個乖乖巧巧的小姑娘會做出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
不過覺得自己不會看錯人。
壞不到哪去,離開肯定是有苦衷的。
“謝謝你送他回來,京效他還好還有你們這些兄弟在。”
咬了下牙,“除了渣男小陳。”
“告訴他,以後要是還敢隨便渣小姑娘,我就告訴他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