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夏和黃雨涵按約定，前往沉舟科技做項目對接。
車子停在被稱為深城硅谷的沉舟科技園區，當兩人真正進時，不約而同地陷了沉默。
眼前不是一棟樓，而是由數棟極未來的玻璃幕墻大廈組的建筑群，空中廊橋將它們相連。
巨大的“沉舟”Logo嵌在最高的那棟樓頂端，閃著冷冽的澤。
穿著考究步履匆匆的英們穿梭其中。
“夏寶，這是一家公司嗎？”黃雨涵用力掐了一下季夏的胳膊，聲音發飄。
“我本來覺得我家還行，現在覺我家開的就是小賣部。”
季夏也懵了。
知道江硯欽有錢，但沒想到是這種級別的有錢。突然就覺得自己對江叔叔的認知可能還是淺薄了些。
前來接待們的CSR部項目經理Annie，更是給們上了關于英的第一課。
Annie約莫三十歲，一剪裁利落的黑西裝套，踩著七厘米卻如履平地的尖頭高跟鞋，妝容致到每一發都著“我很貴，我的時間更貴”的氣息。
手腕上那塊低調的積家手表，價格足以付清季夏四年學費。
“季小姐，黃小姐，歡迎。”Annie的笑容標準，引路時步速很快，卻依舊能清晰地介紹流程。
“我們先到1號樓三號會議室，團隊已經準備好，希今天能敲定大框架。”
會議室的討論非常專業。沉舟的團隊邏輯清晰，效率極高，提出的方案遠超兩個學生的想象。
中途去茶水間，季夏聽到幾個年輕員工湊在一起，激地低語：
“確認了，江總今天在總部！”
“天啊！那我今天能不能有幸在電梯口偶遇一下？我職一年了，還沒見過大老板真人！”
“別做夢了，頂樓有專屬電梯和安保，我們連樓層都按不上去。”
季夏接水的手頓了頓。
剛還在小聲議論的幾個員工，見有別人，立馬截住話頭，各自散開。
午餐時間，Annie帶們去了員工餐廳。餐廳環境堪比星級酒店自助餐，從中式熱炒到西式甜點，從新鮮刺到養生燉湯，一應俱全。
“江總很重視員工福利，”Annie笑著解釋，“他的原話是，‘腦子吃飽了，肚子也不能虧待’。”
黃雨涵忍不住好奇：“Annie姐，你經常能見到江總嗎？”
Annie灑地笑了笑：“我？級別不夠。也就年會能遠遠看一眼。那可是活在傳說鏈頂端的男人，輕易不現。”
旁邊一個年輕同事加話題，兩眼放：“上次全球財報發布會直播，彈幕全在刷老公。可惜江總連鏡頭都懶得看，全程冷臉，A了。”
季夏默默吃著一塊致的抹茶蛋糕，心里翻江倒海。
江硯欽這個騙子！
這哪是“沒有人喜歡”？這分明是“沒有人不喜歡”。
還“們怕我”？們這分明是“怕，但更”。
然而，聽著們用崇拜又畏懼的語氣談論那個遙不可及的男人。季夏腦海里浮現的，卻是他俯給涂藥膏的樣子，是他抱上樓親的樣子。
想到這里，季夏悄悄紅了耳。
正出神，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江叔叔：【結束來我辦公室，讓李揚帶你上來。】
季夏：【好。】
項目對接終于完。在大廳與Annie團隊道別後，黃雨涵拉著季夏：“走啦夏寶，回學校！”
季夏腳步微頓，臉上閃過一不易察覺的心虛：“雨涵，你先回去。我還有點別的事。”
黃雨涵狐疑地看：“什麼事？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季夏連忙擺手，努力讓自己的表看起來自然，“一點私事，很快就好。”
送走黃雨涵，季夏按照短信指引，像做特工接頭一樣，低著頭快步走向一個通道口。
李揚果然已經等在那里，見到，微微頷首，態度恭敬。引著走向江硯欽的專屬電梯。
電梯無聲且迅速地攀升，直達頂層。
“季小姐，江總還在開會，請您在這里稍等片刻。”李特助將引那間極致簡約又無比寬敞的辦公室後，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門輕輕合上，偌大的空間里只剩下一個人。
季夏起初還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但目很快就被這間辦公室吸引。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深城的天際線，室陳列著一些看不懂但覺極其的科技模型，冰冷，權威，充滿了江硯欽的風格。
的目最終停留在辦公室側一扇幾乎與墻面融為一的暗門上。
出手，輕輕一推。
門，悄無聲息地開了。
里面居然是一間休息室，一張寬大的床，還有簡單卻齊全的必需品。
江硯欽因為經常加班，為了節省時間，他以前幾乎都睡在這里。
季夏本想退出去，卻被床頭案幾上一個咖啡的紙盒吸引，像是巧克力？
江叔叔吃巧克力？好違和。
好奇心驅使，不自覺走了進去。
走近了才確認，竟真的是巧克力。牌子似乎有點眼，但一時又想不起。
季夏正著那盒巧克力出神，一溫熱堅實的膛毫無預兆地上了的後背。
渾一僵，輕呼還未出口，一雙有力的手臂便從後環住了的腰，將牢牢鎖進懷里。
男人上悉的清冽氣息將完全包裹。“看什麼這麼神？”江硯欽低沉的聲音在耳後響起。
季夏心虛地想掙：“沒什麼....”
他卻收了手臂，下輕抵著的發頂，目掠過床頭案幾上那盒巧克力。
故意曲解出神的方向。
“是在好奇江叔叔的床？”他語氣平靜，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床墊是定制的，偏。”
季夏的臉一下燒起來：“誰好奇這個了！”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不喜歡的？”他像是沒聽見的抗議，自顧自地繼續，聲音里帶上了一若有所思，“那夏夏喜歡一點的？”
“江硯欽！”得連名帶姓他，耳紅得滴。
他卻低低地笑了，腔震過薄薄的料傳來。
“以前你不在，”他像是打算放過，轉換話題，“加班太晚，懶得回去，就睡這里。”
他的手臂環在腰間，力道溫卻又掙不開。
“現在你來了，”他頓了頓，側過頭，聲音陡然低沉下去，帶著一砂礫的啞，“....倒是很在這過夜了。”
他這話聽起來再正經不過，可配上他著的溫，和此刻曖昧的姿勢，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暗示什麼。
季夏臉頰發燙，想扭頭看他，可被他從背後抱著，彈不得。
這種看不見他表，只能他溫和呼吸的姿勢，讓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
“江叔叔，您先放開我。”聲音發，細微的掙扎在絕對的力量差距下如同蚍蜉撼樹。
他俯，將重量稍稍在背上，一本正經，慢條斯理地安:
“別張。”
“這里隔音效果....很好。”
他刻意拉長的尾音，像羽過心尖，將所有未盡的意味，都懸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