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終于心滿意足,目落在江硯欽面前幾乎干凈的骨碟上,才發現他沒怎麼筷,全程都在照顧,幫涮菜、夾菜。
“江叔叔,”放下筷子,聲音帶著被辣後的微啞,“您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
江硯欽抬眸:“想要什麼?服務生就好。”
“不用,很快的!”季夏說著,已經拿起手機起,像只靈活的小兔子,轉就溜出了隔間。
江硯欽看著那消失在門簾後的纖細背影,蹙了下眉,指尖在手機邊緣無意識地挲了一下。
十幾分鐘後,季夏拎著一個印著“荔灣粥鋪”logo的致紙袋,腳步輕快地往回走。
剛靠近他們的半開放隔間,就見一個穿著橄欖綠連,妝容致的年輕孩從那個方向快步離開。
那人約莫二十六七歲,段窈窕,長卷發,是個不折不扣的人。
只是此刻,眼圈泛著不正常的紅,心描畫的眼睛似乎被水暈染開些許,臉上表著點高傲和不甘。
兩人撞了個正著。
曾文希看見季夏,原本黯淡的眼睛重新亮起。
認出來了,這個小姑娘是跟那個男人一起的。剛假裝去洗手間,刻意經過他們的隔間,似乎聽到那個男人“叔叔”。
從他們進來的第一眼就注意到那個男人。對自己的貌向來自信,邊從不缺追求者,但一眼就看出那個男人不同。
他上的氣場,遠非認識的那些富二代可比。那是一種居于食鏈頂端掌控一切的從容。
瞬間就下定決心,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小姐姐,”曾文希攔住季夏,臉上換上溫笑意,“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里面那位先生,是你朋友嗎?”
季夏被突然攔住,顯然有些意外,但還是出于禮貌問了句,“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曾文希被這不聲的防噎了一下,索開門見山。“能不能把他的聯系方式給我?或者幫我遞個話也行。”
語氣里帶著一種對自己魅力的殘余自信,仿佛這只是個小小的不會被拒絕的請求。
季夏臉上的笑容淡了些。“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沒停留,繞開,提著粥,走進隔間。
“江叔叔,我回來了!”
江硯欽聞聲抬頭,目第一時間落在小姑娘上,將從頭到腳迅速掃視一遍,確認無恙。
他的視線這才落到手中的紙袋上:“去買什麼了?”
季夏獻寶似的將紙袋放到他面前,打開,從里面端出一個還燙手的粥碗,獻寶似的推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皮蛋瘦粥!我看您都沒怎麼吃東西,這家粥鋪我和同學去過,很干凈的。您嘗嘗看。”
江硯欽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粥,眸倏地深了下去。
見他沒,季夏立即小心翼翼問:“您不喜歡嗎?要不……”
“沒有。”他開口,聲音比平時更低沉:“喜歡。”
他舀了一勺粥,送進里。粥是溫熱的,味道很家常,甚至有點咸。
“好吃嗎?”趴在桌上,仰著臉看他,像個等待夸獎的小朋友。
“嗯。”他看著,“很好。”
“那您就多吃點。”
最後在小姑娘熱切的注視下,江總難得聽別人的話。將那一大碗味道算不上好的皮蛋瘦粥吃了大半。
吃完飯,兩人并肩走向地下車庫。坐進車里,閉的空間讓季夏又想起了那個。
按捺不住好奇心,側過問:“江叔叔,剛才,就是我買粥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從我們那邊出來,眼睛紅紅的,怎麼了?”
江硯欽正準備發引擎,聞言作一頓,眉頭微蹙,像是在記憶庫里檢索數據。
片刻後:“沒注意。只來了個服務生。”
服務生?
季夏驚訝地睜大眼睛。
那孩明明長得那麼漂亮,再說穿的哪里像服務生了?!
人家找他搭訕,他該不會眼皮都沒抬一下吧。
還沒等季夏開口,江硯欽像是想起什麼,神里帶上了一不耐。
“說話吞吞吐吐,我讓幫忙加壺清湯,說了兩遍才。”
季夏愣住了。
加……加清湯?
腦子里瞬間自補全了畫面。
妝容致自信滿滿的,鼓起勇氣走到他面前:“先生,您好……”
那個被視為目標的男人,甚至連一個正眼都沒看,視線還停留在工作平板上,直接打斷:“麻煩加一壺清湯,現在就要。”
愣在當場,憤加。他等了兩秒沒聽到回應,仿佛覺得是個不合格的智能家,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悅,補了句:
“還有事?”
這到底是什麼作?!
“噗——”季夏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完全可以想象那位當時有多崩潰。
江硯欽看著笑得肩膀微,忽然傾過來:“笑什麼?一直提別人。”
他突然的靠近讓季夏心跳了一拍,車原本輕松的氣氛瞬間變得曖昧稠。
嗅到他上獨有的氣息裹著淡淡煙草味,臉頰有些燙。
低下頭,手指無意識攥安全帶,聲音很小,卻無比的真誠:“就是覺得,江叔叔您真好。”
此刻的真實,做他朋友很安心。
江硯欽眸驟然一沉,像是被這句話準地擊中了心臟最的地方。他出手,指腹輕輕過微燙的臉頰,迫使抬起頭與他對視。
他進水潤的杏眼里,那里面清晰地映著他的倒影。
他結滾,用氣音低啞地要求,帶著哄:“那,寶寶,親我一下。”
季夏臉上燒紅一片。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那雙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有旋渦,要將徹底吸進去。
每次接吻都是他主,親他?
季夏張地抿了抿,心臟在腔里擂鼓。最終,飛快地在他微涼的上啄了一下。
一即分。
想退開的瞬間,後頸卻被一只大手穩穩托住。
江硯欽的眸在那一吻之後瞬間暗沉如夜。不想讓逃,想讓那兩片香甜的瓣永遠留在齒間。
他低頭吻住。
吻得很深。舌在孩腔攻城掠地,席卷了所有的呼吸和思緒。
“江叔叔……”他吻得好兇,季夏只覺得渾發,無力地攀附著他的肩膀。
退他進,再退他再進,如同一場曖昧的拉扯。
呼吸漸漸了,變不住的。
“寶寶,換氣。”他給一個停頓的間隙,下一秒吻又追了上來。
良久,他才退開,額頭卻抵住他的額頭。男人後重的息,一下一下,纏上小姑娘輕輕的睫。
季夏的又麻又腫,惱地瞪他,聲音又又糯,“江硯欽!我的……肯定又腫了!”
江硯欽的指腹憐惜地輕輕挲過紅腫的瓣,眼底是未褪的和滿滿的占有。
他低笑,嗓音沙啞得:“嗯。不是說,天天腫都可以?”
季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這話從何而來,辯解:“我那是說每天都能吃到火鍋!”
江硯欽眉梢微挑,深邃的眼底掠過一戲謔,不不慢地拋出陷阱:“所以,跟江叔叔接吻,比不上吃火鍋?”
“這……這能一樣嗎?”怎麼能放在一起比較。季夏被他這強盜邏輯攪得腦子發暈。
“怎麼不能?”江硯欽指腹依然停在紅腫的上,眼底暗流涌,“都是讓你這里腫起來的事。”
“不過一個靠外,一個靠我。”
他聲音低沉,哄著靠近,“寶寶可以告訴我,更喜歡哪一種?”
季夏被他問得心跳失序,這本就是個送命題!
還沒等想到怎麼回答,江硯欽又悠悠補了句:
“還是,寶寶對江叔叔的'服務'不滿意?寶寶可以告訴我。江叔叔一定改,改到寶寶滿意為止。”
言外之意,要是敢說更喜歡火鍋,他就會用行糾正到改口為止。
季夏:“你這是強盜邏輯!”
江硯欽輕笑,指腹眷地流連于的角。
他當然知道這是強盜邏輯。
可面對,總是會被不經意間點燃,很難克制。
在某些事暫時還不能盡興之前,親吻,是他唯一被允許的,能稍稍平息心的方式。
他從來不是個會虧待自己的人,既然能親,自然要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