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8章 他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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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多,季夏輕手輕腳地打開悅蓉苑房門。

一片漆黑,沒開燈。

想起江硯欽下午發來的消息,說晚上約了秦緒和梁斯衍他們,會晚歸。不確定他是還沒回來,還是已經睡下。

怕開燈吵到他,季夏借著窗外進來的微弱城市暈,索著換好拖鞋,準備回自己房間。

經過客廳沙發時,一只滾燙的手突然從影里出,準地攥住了的手腕!

“啊!”季夏短促地驚一聲,整個人被一力量拉了過去,便跌坐在一個堅實溫熱的懷抱里。

清冽又悉的男氣息,混合著濃重的酒氣,瞬間將包裹。

黑暗中,適應了幾秒,才勉強勾勒出江硯欽深邃的廓。他靠在沙發里,似乎一直就在這里坐著,不知道等了多久。

“江叔叔?您回來了怎麼不開燈?”

“等你。”

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沉,帶著微醺的啞,兩個字敲在季夏的心尖上。

他的一條手臂圈在腰間,將固定在自己大上。另一只手則抬起來,指背有一下沒一下輕輕蹭過的臉頰。

“怎麼這麼晚?”他問,那雙黑眸鎖著

“在螢火之家整理資料,忘了時間……”季夏老實回答,被他看得有些心虛,試圖找點話題,“您喝酒了?”

“嗯。”他應了一聲,就著剛剛的姿勢,將下輕輕擱在了的頸窩里,溫熱的氣息混雜著酒意,盡數噴灑在的皮上。

“喝了多?”季夏被他蹭得有點,微微脖子。

“夏夏,有沒有想江叔叔?”

他沒回答關于喝了多酒的問題,突然問起這個。

季夏不解,明明早上剛見過,現在又見,有什麼好想的。

又不是出差、異地,十天半個月一年見不到。

“江叔叔,您喝醉了嗎?”

下意識地手想去探他額頭的溫度,完全沒意識到這個作對于確認醉酒毫無邏輯。

手腕被攥住。

他的掌心滾燙,不等反應,另一只手也被他抓住。他牽引著的手,環上自己的脖頸。

季夏還沒看懂他的意圖,男人的吻已經落了下來,又急又兇。

他含住,不停的勾著糾纏。濃烈的酒氣瞬間在季夏口中蔓延開,帶著令人眩暈的侵略

客廳里沒開空調,悶熱。季夏被他困在懷里深吻,很快就出了一層細的汗。

額發濡在皮上,分不清是他的溫還是自己的,烘得季夏頭腦發昏。

“江叔叔……“

季夏覺自己快要缺氧,聲音帶上點嗚咽。

他終于肯放開,吻卻沒停,順著的臉頰下,不輕不重吮吸耳尖那塊,齒尖碾磨。

季夏低了一聲。

發現自己的對他的越來越敏

“夏夏,"他灼熱的呼吸灌的耳蝸, 聲音發,回答剛剛的問題,“江叔叔沒醉。”

沒醉。

他的行為卻與往常截然不同。

他不止親,大手也正在腰間有一下沒一下地挲,隔著薄薄的料,帶來一陣陣的意。

而且大有一路向上的趨勢。

季夏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把持不住,也一樣。

把自己給他,現在?

腦子一片空白,第一個冒出來的,竟然是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家里沒有那個東西。

“江叔叔……”偏過頭,躲開他灼熱的吻,聲音帶著急促的息,“不行……現在不行。”

江硯欽的作頓住。

黑暗中,他重的呼吸聲格外清晰。他伏在上,沒有強迫。

幾秒後,他深吸一口氣,像是終于從一場迷夢中掙,手臂的力道緩緩松懈,將滾燙的額頭抵在纖細的頸窩里。

安靜的房間里只剩下彼此需要平復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兒,他悶悶的聲音才從頸間傳來:

“今晚跟秦緒、梁斯衍他們喝酒……”

“梁斯衍新朋友在樓下等,秦緒的未婚妻打了三個電話查崗。”

他頓了頓,抬起頭,黑眸看向,那里面沒了,似乎有一點被酒放大的委屈。

“只有你。”

“季夏,我給你發消息,你一個小時後才回。”

“回的只有一個字‘哦’。”

季夏一瞬間明白了。

他剛剛反常地追問“想不想”,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源頭竟然在這里?!

愣了一下,覺得無比詫異,甚至有點想笑。

他可是江硯欽啊。

無所不能的江硯欽。

他怎麼會因為一個“哦”字,就變得這麼……粘人?

江叔叔肯定是醉了。

而且醉得不輕。

想通了這一點,那又好氣又好笑的覺,瞬間化了心尖上酸酸的一片。

環住他脖頸的手臂收了一些,的小手像安大型犬一樣,輕輕上他頸後堅的發茬,一下下地順著。

“對不起啊,江叔叔,”的聲音放得又輕又,帶著真誠的歉意和濃濃的哄勸意味。

“我以後不會了,以後你晚歸,我肯定不只回一個‘哦’了。”

“季夏,我到底是你什麼人?”他突然問。

心頭微

這個問題,季夏自己也沒想過。

男朋友?但他們又跟校園里那些可以明正大牽手約會的不同。

從未細想,只覺得當下他對好,這份好,有種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未來的放縱

此刻他這樣問,季夏只覺得他們這種關系很不健康。

他們的關系若是見了無法想象,會引起怎樣的地震。

爸爸媽媽要是知道了,怕是會被氣死。

從小到大,都是乖巧懂事、循規蹈矩,沒讓爸媽心過。

唯一的不聽話,就是做了這件最離經叛道的事。

抬起眼,撞進江硯欽深邃的眸子里。他一直在靜靜地看著,等的答案。

心被什麼輕輕刺了一下,看著他,一字一句:

“江叔叔……您是我男朋友。”

話音落下的瞬間,江硯欽圈著的手臂突然收,將用力抱著。

這還是第一次,親口說出“男朋友”這三個字。

就那樣抱了幾分鐘,他才緩緩松開。鼻尖蹭了蹭的鼻尖,聲音低沉而繾綣:

“嗯。”

“那以後,男朋友晚歸,要問‘幾點回來’。”

“要問‘都跟誰在一起’。”

“如果喝酒,要告訴他‘不準多喝’。”

他每說一句,就輕輕吻一下,額頭,鼻尖。

最後,他的停留在瓣上方,氣息融,補上了最重要的一條:

“最重要的是……”

“要告訴男朋友,你想他了。”

季夏的心像是被這句話最的部分輕輕撞了一下。

原來在他這里,一個“合格的朋友”,就等于一個 “粘人”。

可是,男人不是都嫌朋友太粘人、管太多嗎?

怎麼到了他這里,全反過來了?

看著他近在咫尺、流淌著暗河的黑眸子,那里面只盛著一個人的影子。

最終小聲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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