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拿起筷子,卻覺得事還不夠穩妥。
爸、江硯欽、還有,三個人待在一起,七天?抬頭不見低頭見,萬一被看出點端倪怎麼辦?
不如直接從源頭掐滅。
“江叔叔,”季夏看向江硯欽,“您不是這周要出差嗎?您忙您的正事,正好讓我爸也別來了,他休個年假出去旅游多好。”
江硯欽目在臉上轉了一圈,才慢悠悠地開口。
“但季哥,” 他幾乎是下意識想說出某個親昵的稱呼,話到邊又咽了回去,改口道:
“你爸爸過來,我怎麼能不在。”
“您可以不在的。”季夏急忙接話,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了一點,“我招待他就行了!”
我爸爸是來看我的。
這句話沒敢說出口,但江硯欽已經從微微鼓起的腮幫和閃爍的眼神里讀得清清楚楚。
他心底失笑,面上卻一本正經,拋出了無法拒絕的理由:
“我在部隊那會兒,傷也好,想家也罷,沒蹭你爸的開小灶。于于理,他來了,我都必須親自招待。”
他看著瞬間黯淡下去的眼睛,又慢條斯理地補了一刀,徹底堵死了的退路:
“不然,你爸該以為我江硯欽,忘本了。”
在江總心里,招待好小姑娘的爸爸,就是最重要的事。
午餐後,季夏窩在客廳沙發里,拿著手機,眉頭微蹙。
下午有一節《統計學》,上周才講完多元線回歸,這不聰明的腦子,聽得雲里霧里。
而且任課的王教授是出了名的嚴厲,每節課必點名,且缺勤三次直接取消考試資格。
放在以前,絕不敢冒這個險。
但今天,只覺得泛著慵懶的酸,想躺平,就一天。抬眼,瞄了一下不遠正在理郵件的江硯欽。
最終,戰勝了理。
點開黃雨涵的的微信對話框,發了一條信息:【雨涵,下午幫我應個到,十萬火急!回頭請你喝一周茶。】
發完,像做賊一樣松了口氣,把手機扔到一邊。然後困意又排山倒海地襲來,溜回了自己房間。
房間的臺上,有一個白的藤編吊籃秋千椅,里面堆滿了的抱枕。
像只貓一樣蜷進去,午後的暖融融地照在上,吊籃輕微地晃著,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覺到有人輕輕走了進來。
江硯欽在床邊沒看到人,目一轉,便看到了臺上的景象。
小姑娘蜷在吊籃里,睡得臉頰緋紅,在長長的睫上投下細碎的影子,乖巧得不像話。
他心尖一,放輕腳步走過去。
吊籃因為他的重量微微下沉,季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到他已經了進來,將連人帶毯子一起擁進懷里。
“怎麼睡這兒?”他低聲問,下蹭著的發頂。
“嗯,曬太。”聲音還帶著濃重的睡意,懶懶的在他懷里不想。
江硯欽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的發、額頭,心里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充盈填滿。
這種擁有著全然屬于他的覺,讓他只想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面前。
“夏夏,”他聲音低沉,帶著哄的意味,“告訴江叔叔,想要什麼?”
小姑娘只是無意識哼了一聲,像是沒聽到他的話。
他低笑,吻順著的臉頰,一路蔓延到脖頸,細膩又執著。這種溫的擾,終于讓季夏的睡意徹底消散。
被他鬧得沒辦法,睜開眼,有些惱。
“江硯欽!”
“吵醒你了?”他挑眉,明知故問。
他一直在這里吻,能不醒嗎?
見他眼里已毫無睡意,江硯欽索把人撈起,放到自己上,然後把剛剛的話又問了一次。
“夏夏,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這麼想送東西?
季夏看著他,一個念頭忽然清晰地冒了出來。
是因為昨晚的事嗎?
他覺得需要補償,或者這是一種事後責任。
小姑娘覺得非常有必要跟他好好談談。
仰頭看他,眼神清澈,神是罕見的認真:“江叔叔,昨晚的事,你不用覺得要對我負責。”
“更不用因此送我什麼東西。”
江硯欽的作頓住,垂眸看著。
他確實想給全世界,但絕不是出于以為的那種責任。而是因為是季夏,是他等了這麼久才等到的人,是他心尖上的人,僅此而已。
但他沒有立刻糾正。只是微微挑了下眉,等繼續。
小姑娘果然開始認真解釋。
“我就是當時,很想跟你在一起,所以就做了。并不是因為想要從你這里得到什麼。”
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是平等的,雖然他很有錢,很優秀。但從未想過從他這里得到什麼好。
如果非要說的話,承認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狗。
“再說,我也不吃虧,你也帥的。”
不吃虧,帥?原來這就是他在那里最大的魅力。
看著小姑娘坦誠又認真地跟他討論這件事的樣子,讓江硯欽忍不住勾起角。
他眼底墨翻涌,低頭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敏的耳垂,氣息灼熱:
“哦?那夏夏是對江叔叔的服務,很滿意?”
“江硯欽!”
在很認真的跟他討論正經事,他竟跟他開玩笑,還是這種不正經的玩笑。
小姑娘得要去捂他的,卻被他笑著捉住手腕。
掙扎了下,服領口在作間微微落,腰間出一小截白皙的。
江硯欽的目頓住了。
那白皙的上,有幾道淡淡的紅痕。可以想象,再往下,腰肢和必定更多。
他眼神瞬間變了,笑意褪去,指腹極其輕地過那:
“還疼不疼?”
季夏慌忙拉好服,把發燙的臉埋進他懷里,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你別看,早不疼了。”
江硯欽看著懷里害的小姑娘,收了手臂。
看來今晚得再輕些。
或者讓陳醫生去找找看,有沒有一勞永逸的方法,讓這過分的皮不那麼容易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