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欽低頭,吻了吻小姑娘散發著清香的發頂:“還累嗎?”
季夏在他懷里輕輕搖頭:“不累了。”
“那好,”他松開一些,“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季夏的好奇心瞬間被勾起,仰起臉看他。
江硯欽卻賣了個關子,只角微勾:“到了就知道。”
他起,順手將也從吊籃里拉起來。“去換服,我下樓等你。”
季夏走進帽間,目落在滿滿的上,卻有些犯難。
*
江硯欽在樓下客廳等了許久,小姑娘卻遲遲沒有下來。他抬手看了下表,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
小姑娘到底在樓上做什麼?
耐心告罄,他已經從沙發上起,正準備抬步上去看看,一抬眼卻驟然定住。
季夏正從房間走出。
小姑娘穿著一件再簡單不過的白長,將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帶著一種蓋彌彰的乖巧。
可正因包裹的嚴實,反而襯得那張本就漂亮的小臉越發清艷,干凈的讓江硯欽心頭一。
而擺下出的那一截白皙腳踝,在純凈的白下,更顯得格外扎眼,勾得人心頭發。
江硯欽有那麼一瞬的出神。
他見過各種模樣,卻唯獨此刻。
這種用最純潔的姿態,無聲地展示著他留下的獨占印記的模樣,讓他心底被一種難以名狀的滿足狠狠擊中。
是他的。
直到小姑娘踩著臺階走到他面前,仰起臉,問:“江叔叔?我這樣穿,還行嗎?”
以為自己這樣穿有什麼問題。
江硯欽才恍然回神。他上前一步,牽起小姑娘的手,手指強勢地的指,變十指扣的方式,牢牢握住。
“很漂亮。”他低聲說,目沉沉地鎖著。
“走吧。”
車子平穩地駛出市區,窗外的風景從繁華都市逐漸變為開闊的郊野。
陌生路線。
季夏卻越發好奇,想知道答案:“江叔叔,我們到底要去哪?”
江硯欽卻故意不答:“乖,快到了。”
車子最終駛郊區一個環境清幽安保森嚴的莊園。穿過大片綠地,停在一棟獨立的院落前。
他率先推門下車,繞到另一側,為小姑娘拉開車門。
剛踏上的草地,季夏就聽到一聲低沉帶著威懾力的犬吠從院子深傳來。
朝聲音來源去,下一秒,呼吸微微一滯。
院子中央,一只型極為碩大,黝黑亮的德國黑背正穩穩地站在那里。
與普通的狗狗不同,它一看就是那種過專業訓練的特殊犬類,有一種遠超普通狗,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超過普通人的冷靜和警覺。
只是,它的左後卻有些突兀地微微蜷著,無法完全力。
“別怕,它梟。”江硯欽沉穩的聲音從側傳來。“以前在西南,它是軍犬序列里最好的追蹤與撲咬犬。”
他言簡意賅,點明了梟輝煌的過去和頂尖的份。“一次任務,為了掩護,傷了,提前退役。”
梟是一條退役的功勛犬。
其實季夏并不大怕,更多的是被這種獨特氣質所吸引的好奇。
江硯欽牽著,向前走了幾步,在距離梟幾米遠的安全距離停下。
“想靠近它,需要讓它先悉你。”他低聲指導,如同一位經驗富的教,“慢慢蹲下,視線不要與它直接對視,那在它們的語言里不是友好。”
季夏依言,小心翼翼地蹲下,白的擺像一朵綻開的花。依照他的指示,微微偏開了目。
“手背朝上,出去,讓它自己做決定。”他的指令清晰而冷靜,是一種強大的庇護。
季夏屏住呼吸,緩緩出手。梟警惕地聳鼻翼,琥珀的眼睛審視著這個陌生的帶著主人氣息的來訪者。
江硯欽就站在側後方,像一座沉默而可靠的山。他的目平靜地落在梟上。
時間仿佛放慢了流速。
然後,梟向前邁了一小步,涼的鼻尖輕輕了季夏的手背。
季夏驚喜地回頭看向江硯欽,眼睛亮晶晶的。
男人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沖微微頷首,眼神里是無聲的鼓勵。
得到肯定的季夏膽子大了一些,保持著姿勢,用指尖輕輕梟脖頸濃的發。
梟最初沒任何作,但很快,那條一直垂著的尾,竟然緩慢在地面上掃了一下。
“江叔叔,你看。”季夏低了聲音,卻不住語氣里的興。
江硯欽看著這一人一狗,心底最的地方被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
護理員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江先生,這……梟從來不讓生人靠這麼近的,更別說……”
江硯欽沒有回應護理員的驚嘆,他的目始終落在那個蹲在地上,正小聲和梟說著話的白影上。
不怕它,反而很喜歡它。
看著季夏已經完全被梟俘獲的樣子,江硯欽知道,時機到了。
果然,小姑娘仰起臉,眼神亮晶晶地懇求:“江叔叔,我們能把梟帶回去養嗎?”
江硯欽看著小姑娘,蹙起眉:
“喜歡狗?我給你買只泰迪、比熊那樣的小型犬,更適合孩子養。梟它……不太一樣,需要很多陪伴。”
“我不要泰迪比熊。”季夏立刻反駁,“我就要梟。它不一樣才好,它是最特別的。江叔叔,我很會照顧小的。”
季同學生活能力滿分,養花養草養貓養狗都相當有天賦。
江硯欽明明帶來就是為了這一刻,卻還要裝作為難。
他沉片刻,仿佛經過了艱難的思想鬥爭,才終于松口:“那,好吧。先帶回去試試。”
“太好了,謝謝江叔叔,你最好啦!”
目的達到。
江硯欽滿意地彎起角,手了小姑娘發頂。
“好。收拾一下,帶你和兒子回家。”
季夏臉上的笑容僵住:“……?”
兒子???
看著男人廓優的側臉,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又掉進他挖好的坑里了。
但,并不想計較。
兒子就兒子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當媽。
北城家里,還養了一只貓,元寶。是只金的英短,膽子特別小,又懶又慫,天天就知道攤一張貓餅曬太。
季夏目落回梟上,看著它那副孤狼般的氣質,一個畫面莫名地鉆腦海,讓忍不住笑出聲來。
“在想什麼?”江硯欽瞥見臉上狡黠又的笑意。
“我在想,”季夏眼睛彎彎的,帶著一憧憬,“等以後我回北城了,把梟也帶回去。讓元寶和梟見個面。”
“梟這樣威風凜凜的戰士,和元寶那種走兩步路就瓷躺倒的小廢待在一起。那個畫面就特別違和,又特別好玩?”
自顧自地說著,沒注意到江硯欽在聽到“等以後我回北城”時,眸幾不可察地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