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江硯欽拖著季夏的手,兩人并肩走著。
夕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小姑娘挪腳尖,一下,一下,認真地踩在男人影子的廓上。
“在干嘛?”他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季夏抬起頭,老實回答:“踩你的影子。”
江硯欽順著的目看去,看到了地上那兩個相依的廓。他冷的角彎了一下:
“踩影子好玩?”
小姑娘也不知道,只是此刻很想踩在他影子上。
“好玩。”答,又邀請:“江叔叔,你要不要也試試?”
江硯欽聞言,目從的臉,緩緩移到腳下。
他看著地上屬于小姑娘的那個纖細、清晰的影子。
然後,他了。
他沒有去踩。
而是牽著,向前走了一小步,讓自己的影子,完完全全地,將的影子籠罩,重疊起來。
合二為一。
季夏心頭了下,抬眸看他。
江硯欽拖著的手卻了。
“走了。再晚,你爸該著急了。”
小姑娘這才想起,一下午居然把爸忘的一干二凈。
趕拿出手機,上面果然有無數條微信和未接來電。季大廚這個兒奴,人生第一次惹兒不高興,簡直是熱鍋上的螞蟻。
電話幾乎是秒通。
“夏夏!你去哪兒了?沒事吧?爸爸錯了,爸爸以後再也不瞞著你給你介紹相親對象了。”季向東第一時間向兒道歉。
季夏其實本也沒怎麼怪爸爸,那通脾氣主要是對江硯欽發的。
而且,若說瞞……瞞老爸和江硯欽在一起的事,可比老爸瞞相親要嚴重多了。
這麼一想,小姑娘那點理直氣壯瞬間變了心虛。
“爸,我不生氣了,”的聲音不自覺地了下來,“只是你以後別再給我介紹男朋友了。”
“好,絕對沒有下次。”季向東立馬保證。
“你學校社團活忙完了嗎?晚上回家吃飯不?爸爸給你做你吃的清蒸鱸魚。”
季夏抬頭,看了一眼邊正在開車的江硯欽。
“嗯,忙完了,等會兒就回去。”
“好。”季向東應下,“爸爸再給你江叔叔打個電話,問問他晚上回不回來吃飯?我好多準備點菜。”
電話剛掛斷不到三秒,江硯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屏幕,按下車載免提。
“季哥。”
“硯欽啊,晚上回家吃飯嗎?我下廚,給你和夏夏做好吃的。”
“公司的事理得差不多了,我很快回去。”
“那好,等你啊。”
電話掛斷。
電話那頭,季向東正高高興興地在超市采買。兒吃的菜和弟弟喝的湯,他都門清。
回到家,系上圍,廚房里很快響起嘩嘩水聲和規律的切菜聲。
他哼著不調的軍歌,鍋里熱油滋啦作響,香的蒜末混著腌制好的香彌漫開來。
一道季夏吃的清蒸鱸魚,一道江硯欽偏好的清燉牛尾湯,再配上冬瓜蒸餅,番茄炒蛋,清炒時蔬。
四菜一湯,都是扎實溫暖的家的味道。
而另一邊。那輛黑的邁赫,靜靜停在路邊林蔭下。
車,世界被隔絕在外,男人和孩正在接吻。
江硯欽一手捧著季夏的臉,另一只手與十指扣,將在椅背與他膛構的方寸之間。
他的吻又深又重,滾燙的舌在孩溫暖的口腔里輾轉攪,強勢又繾綣,帶著一種要將靈魂都吸吮出來的力道。
季夏沒了呼吸,只能大口大口的息,而每一次息換來的,都是男人更加深,不知饜足的糾纏。
六月的深城,熱而蓬的夏夜。晚風穿過榕樹的氣,帶來白玉蘭若有若無的甜香。
不遠的池塘里,蛙聲此起彼伏,鳴著生命最原始的;飛蛾繞著昏黃的路燈,不知疲倦地畫著圈。
閉的車廂里,空氣稀薄滾燙,充斥著男急促息與曖昧接吻的水聲。
那聲音像帶著鉤子,讓江硯欽眼底的墨,愈發深沉。
大手不知何時已探進孩的擺,滾燙的掌心毫無阻隔地合在腰側最細的皮上,那膩的讓他結猛地一滾。
他慘了這片,也極了因此而起的無法自控的細微戰栗。
“江硯欽……”
一聲帶著嗚咽的破碎呼喚從間溢出。
不是拒絕,卻比任何拒絕都更有效地摁下了他腦中失控的開關。
他攻城略地的吻驟然停頓,重的息噴在的頸間,像一頭被強行勒住的野。
他沒有立刻退開,而是就著這個相的姿勢,深深地呼吸著。
幾秒之後,他才不舍地抬起頭。
他看著。
孩的眼睫被淚水沾,瓣被他得紅腫不堪,泛著水,像一枚的任人采擷的果實。
他指腹眷地挲著發燙的臉頰,眼底是尚未平息的暗火,和濃得化不開的貪。
“夏夏……”
他啞聲喚的名字,後面的話卻盡數碾碎在齒間,化作一聲抑的息。
他煙癮重,多年來尼古丁是唯一的藉。
此刻卻覺得,哪怕完一整包煙,帶來的藉也不及吻的萬分之一。
這覺更直接,更洶涌,從舌尖一路燒進小腹,讓他從靈魂深到戰栗般的滿足。
原來這才是真正讓人上癮的滋味。
至于比接吻更極致更上癮的事……
江硯欽深吸一口氣,下翻涌的,想在車里就把小姑娘辦了的沖。
他坐回駕駛座,抬手松了松領口,重新發了車子。
*
三日後,季向東離深前夜,江硯欽在“景頤”為他設了一場踐行宴。
沒請外人,只是季向東、他和季夏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