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我會回北城。”
就算小舅舅不跟說這些,季夏也知道,跟江硯欽不可能有結果,很清醒。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更加沒想過要做江太太,只是偶爾會貪江叔叔對的好。
“我會跟他分開,等我換期結束回北城,我就跟他分手。”
吳寂南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外甥,“夏夏,有必要嗎?”
既然要分開,何必還要等半個月,長痛不如短痛。
小姑娘仰著臉,眼神清澈,聲音微哽:“小舅舅,他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
吳寂南……。
原本的話堵在嚨里,最後只是抬手了外甥的發頂。
“好。”
*
季夏有時候真是服了吳寂南。剛剛經歷那樣牽的話題,此刻他竟真的把厚厚一疊考公資料放在手上。
“拿著,這些是部整理的,市面上沒有。重點和方向都標好了,回去好好看。”
季夏“哦”了一聲。
對吳寂南按部就班的老干部做派早已習慣。
季夏有時候都覺得,就算下一秒地球要毀滅,吳寂南也會先冷靜地把應急預案翻到第三頁,看看下一步該怎麼走。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冷靜的?!
小姑娘在心里嘆了口氣。不像,會被牽絆。
口袋里的手機此時震了一下,季夏拿出來,是江硯欽。
[江叔叔:聊完了嗎?我在樓下。]
吳寂南從細微的表變化里已經猜到了是誰發的消息。他沒說話,只是在季夏拉開門時,在後平靜地囑咐了一句。
“夏夏,你答應小舅舅的,要說到做到。”
季夏腳步頓了下,然後“哦”了一聲,帶上了門。
酒店門口,那輛悉的黑邁赫停在夜里。
江硯欽斜倚著車門,上穿著一件質極佳的黑襯衫,領口隨意地敞著,布料被實的微微撐起。
襯衫下擺收進窄窄的腰線里,下是一條簡單的深長,勾勒出筆直的長。
他一米九的高投下極迫的影,好看,卻又著一迷人的危險。
指間一點猩紅,在昏黃的路燈下明滅。
他又在煙。
季夏快步走過去,很自然地將他指間的煙拿過來,摁滅。
“江叔叔,你點煙,不健康。”
江硯欽從小姑娘反常的舉中,已經猜到了跟吳寂南對話的結果。他沒問,也沒點破。
只垂眸看著,眼底漾開笑意,從善如流地點頭:“好。夏夏說不,就不。”
他極其自然地手攬過的腰,將帶向車門,聲音低沉溫,“都聽朋友的。”
車門剛關上,隔絕了外面的世界,江硯欽便俯吻住了。
司機立即降下後排的私擋板。
江硯欽親吻著懷里的小姑娘,溫又綿長。他上帶著煙草殘留的淡淡氣息,和上清甜的果香織在一起,發酵出令人迷醉的味道。
季夏閉上眼睛,回應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主和熱烈,手臂環上他的脖頸。
一吻結束,兩人氣息都有些。
江硯欽的額頭抵著的,鼻尖蹭了蹭小巧的鼻頭,低笑著問:“今天怎麼這麼乖?”
季夏把發燙的臉埋進他頸窩,聲音悶悶的,帶著點撒的意味:“想你了不行嗎?”
“行。”江硯欽低笑,手臂收,將更深地擁在懷里,下輕輕挲著的發頂。
“我的夏夏怎麼樣都行。”
第二日一早,季夏跟江硯欽一起去機場送走爸爸。
江硯欽讓李揚準備了不東西給季向東帶著。季向東不收,他便說:
“買都買了,給您跟嫂子的一點心意,不值錢。”
那些東西看著低調,但季夏知道,都貴得離譜。
回程高速上,江硯欽一腳油門踩到極致。
沒有預兆,世界在窗外瞬間模糊,巨大的推背將季夏溫又霸道地按進座椅里。風聲呼嘯,卻奇異地被隔絕在穩如磐石的車之外。
這是季夏第一次坐這麼快的車,快到以為要飛起來。
可預想中的恐懼并沒有來臨。車穩得不可思議,他控方向盤的手從容得像在,每一個變道都準流暢,帶著一種舉重若輕的力量。
原本一個小時的車程最後只用了三十分鐘。車子停在悅榕苑地庫時,才上午十點。
世界從極致的速度與轟鳴中,驟然跌回一片死寂。季夏的心跳還沒完全平復,仍沉浸在方才那種被絕對速度掌控的震撼里。
副駕的門被拉開,江硯欽俯,解開的安全帶,將打橫抱了出來。的比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手臂自然地環住了他的脖頸。
電梯緩緩上行。
在閉靜止的空間里,剛才風馳電掣的殘像與現實疊,讓季夏產生了一種微妙的眩暈。將發燙的臉頰埋在他頸窩,無意識地喃喃:“江叔叔……”
“嗯?”他低頭,鼻尖蹭過的耳廓,氣息灼熱,“怎麼了?”
季夏仰起臉,眼睛因為興和未褪的激顯得格外亮:“剛才,車開得太快了。”
江硯欽低笑一聲,臂膀收,將更實地擁在懷里。他看進的眼睛,聲音低沉哄:
“喜歡這種速度?”
他沒等回答,便繼續用那種為打開新世界大門的口吻說:
“下次,帶你去更痛快的地方。”
此時,電梯“叮”一聲抵達。
江硯欽抱著走出電梯,走向家門。他低頭,吻了吻的眉心,最後的尾音消失在兩人融的呼吸里:
“現在,我們先做點別的。”
門在後合上,隔絕了外界。
江硯欽將小姑娘放在玄關柜上,冰冷的臺面激得微微一。他俯,單手握住的腳踝,為掉鞋子,隨手扔在一旁。
纖細白皙的雙足懸空,微微蜷。
不等適應,他的吻便已落下。他發了狠的吻,又兇又急。瞬間奪走了的呼吸和思考能力。
小姑娘只能無力的攀附在男人上,邊溢出斷斷續續的低。
以往,那些細碎的聲音都會被他吞掉,可今天他像是故意,讓那聲音一點點溢出來。
季夏被他吻得意識迷離,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想明白,江叔叔剛才為什麼要把車開得那樣快。
被暴地扯下,凌地散了一地。從玄關到客廳沙發的短短路途,像一場無聲戰役留下的痕跡。
最後,在沙發扶手上,孩的,被一條質冷,束縛過腳踝的金屬表帶纏繞著,在下面。
*
今天的江硯欽大有放縱的意味。
季夏被他在沙發上要了一次。結束時,他抱去浴室清洗,又纏著要了第二次。第三次是在他那張的大床上。
結束時,窗外天已經暗了下來。
季夏累得連一手指都不想,的黑黏在額角和枕畔,意識在困倦的邊界模糊。
覺到男人將抱起,似乎是又要去清理,在他懷里無力地掙扎了一下,帶著濃重的鼻音咕噥:
“.....江硯欽,你別鬧我……”
江硯欽低頭,看著懷里如同一汪春水化開的孩,眼底是飽食後的慵懶與深不見底的憐。
他俯,吻了吻汗的鬢角,聲音是宣泄後特有的沙啞磁: “乖,不鬧你,我幫你洗。"
他抱著回到浴室,用溫熱的巾,極盡耐心和溫地,為拭干凈每一他方才留下的痕跡。作輕得,與之前的兇狠判若兩人。
季夏昏昏睡,任由他擺布。
最後,他取來自己一件干凈的黑質襯衫,裹在上,寬大的下擺剛好遮住,將襯得愈發小玲瓏。
他這才將重新塞回已經換過干爽床單的被窩里。幾乎是陷枕頭的瞬間,季夏便蜷起來,睡著了。
江硯欽站在床邊,凝視著恬靜的睡,許久。
床頭柜上,他的手機屏幕無聲地亮起又熄滅,已經積了數個未接來電。他拿起手機,走到與臥室相連的臺上,才回撥了過去。
“老板。”李揚的聲音立刻傳來,“吳的行程查清了。他明天下午三點後的行程是空的。”
“嗯。”江硯欽應了一聲,目掠過床上的小姑娘,眸暗下去。
掛了電話,他指尖在屏幕上輕點,找到了那個今天剛存的號碼。
電話接通,江硯欽沉穩開口:“吳,我,江硯欽。”
那邊傳來吳寂南聽不出緒的聲音:“江總。”
“明天有空嗎?”江硯欽開門見山,“我們,當面聊聊。”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