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闕園,季夏開心的整理著自己的戰果。剛把印著小兔子的福字在門上比劃了一下,腰上便是一,整個人瞬間騰空。
“啊!”輕呼一聲,手里的福字飄然落地,不自覺摟住了男人的脖頸。
江硯欽打橫抱著,步伐穩健地徑直走向主臥的浴室。
“你干嘛呀?”季夏在他懷里踢了踢,滿心還惦記著的年貨布局。
“洗澡。”他聲音低啞,不容拒絕。
季夏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臉頰緋紅。
“洗澡就洗澡,你抱我進來干嘛...我自己會洗。”
“幫你。”他言簡意賅,將放在浴缸邊緣坐好,轉去調試水溫。
嘩嘩的水聲響起,氤氳的熱氣開始彌漫。
“不用你幫!”季夏小聲抗議。
江硯欽回,單手撐在側的墻壁上,將困在方寸之間,深邃的眼眸鎖住。
“剛才在車上,不是說累了?”
那能一樣嗎!
季夏被他這強詞奪理氣得瞪圓了眼。
一樣。
都是......力活。
說話間,他修長的手指已經慢條斯理地開始解自己服扣子,出線條分明的鎖骨和結實的膛。
季夏看著他的作,睫輕輕,聲音都弱了幾分,“你、你服干嘛.....“
“洗澡。”他回答得一本正經,眼神卻像鉤子,牢牢鎖住慌的眼眸,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不然,夏夏以為我要干嘛?”
明知故問。
季夏……
看著他從容的掉上,在前,最終繳械投降,聲音細若蚊吶,自暴自棄。
“去床上還不行嗎?”
“不行。”他靠近。
在這件事上,他向來強勢。不管平日里如何縱著、寵著,一旦他想要,就絕不會委屈自己分毫。
男人溫熱的薄已含住孩的,帶著熱往里走,汲取著的甜。
他那張臉近在咫尺,棱角分明,冷冽清俊,高高在上。可此刻偏無比認真虔誠,像個癡迷的信徒,心甘愿拜在下,做的下臣。
莫名被蠱。
季夏閉上眼,不再看男人那張過分好看的臉。可視覺被屏蔽,就像被蒙住雙眼,其他的被無限放大。
他捉住的手放在自己結,然後一路向下。滾的結,繃的線條,和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敲打在的神經上。
嘩啦啦的水聲一直響,沒有停歇。
季夏迷迷糊糊地想,他是不是對浴室這種地方有什麼特殊癖好?
在床上不能做嗎?
這個念頭剛閃過,微涼的空氣便及皮,激得輕輕一。氤氳的水汽模糊了鏡面,也模糊了視線里的一切。
只剩下後滾燙的溫和耳邊沉重的息,將最後的理智也徹底蒸發。
*
回到床上時,季夏累得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別,我幫你換。”江硯欽的聲音帶著飽食後的沙啞,手去拿干凈的睡。
季夏像驚的兔子,猛地往被子里了,聲音又又啞:“不要.....累...."
男人低笑,俯靠近:“我幫你,很快。”
“幫”這個字此刻像某個危險的開關,季夏瞬間想起不久前他也是用這種哄的語氣,結果卻.....
臉頰紅,惱抗議,雖然沒任何威懾力。
“江硯欽,你混蛋!"
他輕而易舉制住無力的反抗,挑眉,語氣帶著一戲謔:
“那你要這樣睡?”
季夏真想有骨氣地喊一句“我自己來!” 但沉重得如同灌了鉛,連手指都覺得耗費干金。
賭氣般地把臉埋進枕頭里,不說話了。
江硯欽將這點小緒和小作看得分明,心底那點惡劣的占有被填滿,化作一片的寵溺。
他手,將朋友攬過來,讓靠在自己懷里。
吹風機嗡嗡響起,男人修長的手指耐心地穿梭在孩的發間。吹干頭發,他又拿來睡,像照顧小朋友一樣,細致地幫套好。
一切收拾妥當,季夏仿佛回到了安全的港灣,滿足地喟嘆一聲,此刻只想睡覺。
小姑娘在的枕頭上蹭了蹭,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像只終于安心的小貓。
然而,這只小貓無意中慵懶的輕拱, 對于剛剛饜足的男人來說,卻像是最不經意的撥。
他眸瞬間轉深,剛剛平息的暗火毫無征兆地復燃,并且來勢更兇。
高大軀再次覆上,季夏驚得睜開眼,對上那雙流淌著暗河的黑眸。
“江硯欽…”小姑娘帶著可憐的哭腔。
他低頭,吻去眼角的意,帶著強勢與哄:
“乖,很快。”
……
門外,梟焦躁地在走廊地毯上來回踱步,厚實的爪子落下時沒有聲音,但繃的顯示出它極大的不安。
它已經在這里守了幾個小時。
起初,它聽到媽媽被抱出浴室,細碎的說話聲讓它稍稍安心。
可沒多久,那種讓它心焦的抑嗚咽聲又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比之前在浴室里更加弱,帶著哭過後的沙啞。
"嗚....”梟嚨里發出低低的、困又焦急的聲音。
它確信,媽媽被“欺負”了。
它猛地站定,面向房門,前傾,發出一聲警告的低吼。
它必須去守護媽媽!
就在這時,門傳來了男主人的聲音不是平常的語調,而是那種短促有力、 不容置疑的指令。
一個它刻在骨子里的,意味著“退後!警戒待命!”的戰場指令。
條件反倒了一切。
梟的猛地向後一,服從地趴伏下來,但它的腦袋依然高高昂起,耳朵豎得像兩座小山,鎖定房門。
它的尾沉重地拍打了一下地面,表達著心的不解與抗議。
為什麼?媽媽明明在求救!
每一次聽到里面傳來媽媽帶著哭腔的、破碎的求饒聲,梟的爪子就會無意識地抓撓下的地毯,嚨里發出委屈至極的“嗚嗚”聲。
它一次次地想站起來,又一次次被那深骨髓的訓練紀律所制。
它只能趴在這道它無法突破的門前,用自己全部的忠誠和焦灼,進行一場無聲的守護。
時間在煎熬中緩慢流逝,窗外漆黑的夜漸漸出幽微的藍。
當第一縷晨過走廊的窗欞時,臥室里那持續了整夜讓它心慌的靜,終于徹底平息了,只剩下了一片疲憊的寧靜。
梟豎著耳朵又仔細聆聽了很久,確認再沒有“危險”的信號。
它終于松了一口氣,一直繃的松弛下來,巨大的腦袋疲憊地擱在前爪上,發出了今夜一聲悠長的嘆息。
它終于可以,安心地守護著它最重要的兩個人睡了。
窗外傳來第一聲清脆的竹響,劃破了熹微的晨。真正的除夕,就這樣溫地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