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聽到門鈴聲,吳玲起,整理了下自己,才去開門。門外,季夏笑瞇瞇地挽著江硯欽的胳膊。
“媽!”
“阿姨。”江硯欽的聲音同時響起,依舊沉穩,但細聽能辨出一不同以往的鄭重。
吳玲臉上有點熱,嫂子聽慣了,阿姨有點不適應。
“快進來,老季,硯欽來了!”
季向東幾乎是秒速從書房沖了出來,臉上表復雜,不知道妻子的態度。
“來了?”他用力拍江硯欽的肩膀,眉弄眼,“等會兒好好表現,你嫂子……阿姨,心。”
對于新稱呼,老季同志也別扭。
江硯欽是全場唯一神如常,無比適應新角的人,仿佛他一開始就應該是婿不是弟弟。
他對季向東微微頷首,然後將手里那個看著就沉甸甸的紅木小箱子放在桌上。
季夏一看那箱子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江叔叔的直男審。
昨晚看到他準備的禮時,簡直哭笑不得。好幾個沉甸甸的足金手鐲,款式從經典的龍到時尚的磨砂,甚至還有個沉得能當武的古法金鐲。
面對小姑娘的吐槽,江硯欽寵溺地頭發:“送禮要送對方喜歡的,不是送你認為好看的。”
此刻,江硯欽將箱子推到吳玲面前,語氣是晚輩對長輩的恭敬,卻比以往多了一份的認真:
“阿姨,一點心意。”
吳玲疑地打開搭扣。
瞬間,被一片金晃了眼。七八個實心大金鐲子整齊地嵌在絨里,個個分量十足,金燦燦。
“哎喲!”吳玲驚得手一抖,不自覺拿起一個掂了掂,沉手!這分量,這數量……腦子里立刻閃過李秀娟那個,本來覺得重如今看來單薄的金鐲子。
原本知道江硯欽和季夏的關系後,吳寂南最初的狀態是舉棋不定,一方面覺得江硯欽穩重,帥氣多金,簡直就是萬里挑一的好婿。
另一方面又覺得他年紀確實比季夏大了些,而且要遠嫁,豪門媳婦不好當。
但想想昨晚,準婿給自己掙足了面子。腦海里已經浮現出自己戴著不重樣的大金鐲子,在李秀娟面前“不經意”抬手時,對方那目瞪口呆的表。
心里最後那點關于年齡、距離的糾結也徹底沖散了。
什麼年紀大!這穩重會來事!
什麼遠嫁深城!婿有這心,在哪都不是問題!
臉上瞬間笑開了花,看江硯欽的眼神徹底從“弟弟”變了“寶貝婿”,親熱地埋怨:
“硯欽你這也太破費了!這哪戴得過來!”
季夏看著媽眼睛發直、不釋手的樣子,突然想起昨晚自己還吐槽他審。
小姑娘瞄了一眼旁氣定神閑的江硯欽,無聲地吐了吐舌頭。
小狐貍和老狐貍之間的差距,果然還是隔著鴻。
江硯欽像是能讀心,垂眸看一眼,角勾起一個極淡的弧度。
季向東在一旁看著老婆被“黃金炮彈”徹底收買,看著兒一臉“我被拿了”的表,看著好兄弟那副盡在掌握的淡定,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用力攬住江硯欽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行了!這下真一家人了!今晚必須好好喝一杯!”
*
季夏也不知道為何,這次江硯欽離開,就是舍不得。
明明他每周都在北城深城之間往返,除了在國外沒間斷過。明知他一周後就會再來,可那種不舍就是怎麼都不住。
江硯欽讓乖乖在家睡覺,季夏卻不肯,是送他到了機場。
北城機場,私人飛機專屬候機樓。
季夏幾乎整個人都偎在江硯欽懷里,像一只缺乏安全的小。
江硯欽的心被小姑娘此刻的樣子攪,年紀小,想讓男朋友時刻陪在邊,他能理解。
不過季夏不是粘人的子,此刻這般粘人。一方面江硯欽很用,另一方面又覺得虧欠。
男人溫熱的大手上小姑娘的小臉,聲開口。
“怎麼了?這麼多粘人?”
季夏搖搖頭,聲音悶悶的:“不知道,就是不想你走。”這種覺很陌生,也說不清。
“江叔叔。”仰起臉,聲音糯,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懇求。
江硯欽低頭看,輕輕了的發頂,語氣縱容:“乖,很快就能見面了。”
李揚就在不遠,顯然他得走了。
江硯欽剛要起,季夏卻猛地抱住他的腰,然後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
跟他在一起後,被他以各種方式親吻,也學到了一些,但還是生。
江硯欽被這突如其來的主弄得一怔,隨即,幽深的眼底像是被點燃了兩簇暗火。
他輕笑一聲,幾乎是立刻反客為主,一手扣住的後頸,一手勾住的腰肢,將向自己。
這個由開始的吻,瞬間被他接手,變了一場不容抗拒的掠奪。
溫的廝磨變了吞噬的深。
江硯欽慘了那兩瓣小巧甜的,遠超這世間最頂級的味,讓他沉溺其中,怎麼吃都吃不夠。
不遠,工作人員走過,帶來低聲的談,李揚也早已識趣的轉過。秩序井然。
然而,在他們所的這個角落,空氣被卷失控的浪,變得粘稠而滾燙。
齒纏間,是他抑到極致的重息,和無可逃的細碎嗚咽。
季夏最終因缺氧而,江硯欽才堪堪放過紅腫的瓣,額頭卻仍抵著的,呼吸重。
“小笨蛋,教了你這麼久,還是不會換氣?”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沙啞和一寵溺的無奈,滾燙的呼吸拂過潤的瓣。
季夏沒說話,就那樣著,眼底漉漉的泛著水。
及小姑娘的目。下秒,江硯欽眼底殘存的笑意被更深的幽暗取代,指腹挲著微微紅腫的下,嗓音陡然危險起來:
“季夏,你再這樣勾我。”
他頓了頓,幾乎是著的瓣。
“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綁回深城,鎖在邊,一秒,都不讓你離開。”
這話帶著狠勁,卻又藏著最深的不舍。
季夏被他眼底翻涌的濃黑嚇到,心頭了下,卻又有一種奇異的安心。
知道自己不該再糾纏,否則這個向來克制力驚人的男人,可能真的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
最後用力抱了他一下,然後輕輕推了推他。
“你快走吧。”聲音還帶著親吻後的微和沙啞。
江硯欽深深看了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將此刻的模樣刻進靈魂深。
最終,他克制地在額間印下一個重重的吻,然後毅然轉,走向登機口,沒有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