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雁虎妞一枚,直接回懟:“咋了嘛?我們只是義結金蘭,又不是搞犯罪團伙!”
其他飛平時也不慣著秦南城,首長咋了?該懟就懟:
“秦團長沒看到我們熹微有多牛,拆裝56半,19秒33搞定,哇,超牛!”
“我們是佩服熹微的技能,才想跟義結金蘭,一般人還不了我們法眼呢!”
“就是!熹微看起來跟那林黛玉一樣,沒想到戰鬥素養厲害著呢!”
林熹微今晚也很開心,彎著自己的胳膊展示小:
“吶,給你們看我的肱二頭,強壯不強壯?告訴你們哈,我可是倒拔垂楊柳的林黛玉,哈哈哈!”
五位飛跟著一起,豪爽哈哈哈,有人回應一句:
“倒拔垂楊柳?那不是魯智深嘛!”
說完,們笑得更大聲了,引來家屬樓其他人頻頻側目,意外于李北雁幾人這麼快就接納了林熹微。
李北雁還出兩手指,了林熹微的肱二頭:
“看吶,這小玩意兒也肱二頭,哈哈哈!”
南北方姑娘的骨架大小不一樣,李北雁屬于瘦高個,另外四名飛分別來自東北與魯省,清一人高馬大盤靚條順。
林熹微典型的滬上姑娘,骨架纖細一些,胳膊就算有,也顯得細一些。
尤其是皮,那一個白。
“哎,你這胳膊上怎麼有紅點點?呀,這麼多!”李北雁突然發現林熹微白皮上布滿了紅點。
“啊?壞了,我蕁麻疹被發了,難怪我一直覺渾刺撓的慌。”
林熹微發愁撓了撓胳膊,剛才玩得開心,都沒顧得上這份:
“老病了,天氣熱一些,或者是某種香味濃郁一些,我就容易發蕁麻疹過敏。”
“我看看。”秦南城急了,把人拉過來一看,心疼死了:
“這一大片疹子,疼不疼?走,我帶你去醫務室。”
“不疼、不疼,只是。”林熹微邊說邊撓,下手那一個狠。
才撓了幾下,指甲就把皮撓破了。
“別撓了,我帶你去醫務室。”秦南城推來自行車,拉上車。
一蹬,自行車就跟那彈起步一般,嗖,飛了出去。
李北雁幾人在背後扯著嗓子吆喝:
“哎~這自行車起步速度很帶勁兒嘛,跟那傳說中的福特級航母電磁彈起步一樣麻溜。”
說完,一群姑娘嘻嘻哈哈笑起來,家屬樓其他人也在暗跟著笑。
……
二樓。
暗角落里,景雅看著樓下的一切,聽著們的調侃笑鬧,恨得牙。
林熹微是蕁麻疹過敏,景雅則是嫉妒的發狂心。
“可真是氣,凰島這種地方,風大雨大氣肯定也大嘍,這才哪里到哪里,你居然就過敏了,呵呵。”
景雅接連幾次使壞都沒能功,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被林熹微打臉,心里那個氣啊!
如果林熹微不優秀,景雅心里還能平衡一點。
偏偏吶,林熹微自很優秀,不說十項全能,那起碼也是有一兩項卓越技能傍。
反觀景雅,資質平平、長相尚可、學歷一般、能力平庸,真正閃點……似乎并沒有。
羨慕與嫉妒,都已經不在這個階段了,而是純恨!
嫉妒轉為憎恨,源于景雅對林熹微的誤判——
以為,林熹微只是個滴滴的資本家小姐,十指不沾春水那種。
結果,林熹微不僅通八國語言,槍械玩得更是一個順暢。
長相、段、學識、人緣……林熹微正全方位碾景雅。
羨慕嫉妒恨,這種心態的起源,自然是某個人以為跟你在一個水平線,或者比你優秀、優越、優異。
結果,你展出了真正的實力,超越!
吶,嫉妒就此滋生出來,并且暗瘋狂滋長……
景雅恨不能林熹微立馬就去死!
“蕁麻疹,呵呵,我詛咒你早點去死、早點去死!”
竟是手里著一個小玩偶,病急投醫,連傳說中的扎小人手法都用上了。
景花月迷信命運這種東西,連帶著景雅也信。
憎恨林熹微,偏執認為是林熹微奪走了屬于自己的好運,堅持認為現在這個結果就是應驗了算卦大師說過的【比劫為忌】。
……
“阿嚏!”林熹微坐在秦南城的自行車後面,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媽耶,誰又罵我了?”
不等秦南城回復,林熹微嘿嘿一笑:
“肯定不是李北雁,人家坦坦說了,對你已經釋懷,現在嘛,李北雁更喜歡我,還要跟我去媽祖法前遙拜,我們義結金蘭!”
秦南城意外沒反駁,竟是彎著角笑:“嗯,你開心就好。”
林熹微抱著他勁瘦腰肢,靠在他後背上,開心哼起小曲兒:
“沒什麼大愿,沒有什麼事要趕,看見夜空紅燈一直閃,它像眨眼的小太……”
秦南城抬頭看一眼,一架戰機湊巧起飛,發機轟鳴聲越來越遠,夜晚巡航任務開始了。
戰機腹部的指示燈紅彤彤,一閃一閃又一閃,真如林熹微唱的那樣,它像眨眼的小太。
“這什麼歌?怪好聽的。”
林熹微被秦南城一問,歌聲戛然而止,支支吾吾回復:
“我也記不清歌名,好像是兒歌吧,歌詞我隨便改了改,因為看到那架戰機起飛了嘛,唱一唱玩呢。”
秦南城心也很好,腳下作卻不慢,踩著風火似的往醫務室趕。
林熹微想了想,再唱一首兒歌:“咳咳!我的戰鷹繞著寶島飛、繞著寶島飛,捎來故鄉的思念輕聲喚你歸……”
秦南城突然剎車,驀然回首,問:“這也是兒歌?”
“嗯呢!兒歌呀!”林熹微沒記錯,的確是兒歌,不過,空降兵部隊出品。
對于秦南城這代軍人來說,戰機繞島飛,那可是魂牽夢縈一輩子的絕對大事:
“真好聽,這輩子聽到最好聽的歌,還想聽你唱完。”
秦南城繼續蹬自行車,這句話咬字格外重,嗓音也格外低沉。
林熹微自然懂他,戰咳嗽一聲,計劃好好唱給他聽:
“我的戰鷹繞著寶島飛、繞著寶島飛,把每朵親的雲塞進我心扉,聽阿里山的姑娘不斷回味,的溫恰似日月潭水,太平洋的風吹拂我銀頭盔,未曾飲一杯我心已沉醉……”
……
一首歌的時間,秦南城載著媳婦兒來到醫務室外。
“哎,秦團長,這麼晚咋了?誰病了?”值班醫生坐在院子里乘涼搖扇子。
秦南城牽著林熹微的手,走過去:“馮醫生,我人疑似皮過敏,您給瞧瞧。”
兩鬢斑白的馮醫生,帶著他們進屋:“坐,說說癥狀。”
林熹微坐在問診椅上,出胳膊:“剛才發現起了疹子,很,我這老病了,蕁麻疹過敏。”
兩鬢斑白戴著老花鏡的馮醫生,翻看了一下林熹微的胳膊,又看了看的脖子:
“嚴重的呀,最近有沒有吃啥刺激食?蕁麻疹一般需要發,比如,海鮮。”
林熹微搖搖頭:“沒吃,可能跟氣候有關,氣太大,我也容易發蕁麻疹,花過敏也有可能。”
這次到馮醫生搖搖頭:“這個季節凰島沒啥花開,氣也沒那麼大,你這個應該是其他原因,得找到,不然治標不治本。”
他快速給林熹微開了藥,然後,起去藥柜取藥,結果,沒有。
馮醫生尷尬解釋:
“飛行員伍前都要經過嚴格的篩選,自有過敏也不符合招飛標準,我這里常備藥都是優先匹配飛行員,治療過敏藥暫時沒有了。”
“啊?那怎麼辦?”秦南城急了,眼瞅著林熹微況越來越嚴重,雙手不停在上撓:
“走吧,我帶你出島。”
“哎,等等,我有個土方法。”馮醫生畢竟是臨床經驗富的老醫生:
“來十幾香菜,只要,水煮五分鐘左右,再加適量的蜂,連一起吃掉。”
馮醫生看了看林熹微的胳膊與脖子,又道:
“如果能找到薄荷或者金銀花,搗碎,敷在起疙瘩的地方,可以清熱解毒順便止。”
秦南城默默在心里記下:“走,去你單位,院子里種了很多菜,我記得墻角還有金銀花。”
林熹微也想起來了,點點頭:“嗯嗯,那是謝曉穎種的菜,金銀花藤也是栽的,說是泡水喝對很好。”
馮醫生看了看林熹微上的裳,似乎想起了什麼:
“哎,不對呀,我記得你之前好像不穿這種的確良材質的襯衫,今天怎麼換了這一?”
林熹微尷尬一笑:“那些旗袍太扎眼,我、我就換了接地氣的裳,便于融群眾,也為了省去口舌是非。”
馮醫生嘆息搖搖頭:“你本龍之姿,面相一看就貴氣十足,穿啥裳也遮掩不住你與生俱來的貴氣,何必為難自己呢?”
林熹微被他說得雲里霧里:“啊?什麼意思?”
馮醫生高深莫測一笑:“天機不可泄。”
林熹微突然被他逗笑了:“你是醫生哎,怎麼搞得神神叨叨的呀!”
秦南城不瞞妻子,直言不諱:“馮醫生以前是巫醫,這不是況特殊嘛,他就被下放了,扎凰島20年了。”
林熹微肅然起敬:“失敬失敬,巫醫,那都是通天地的大拿。”
馮醫生搖搖頭,不想提及那些:“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這個年代,別說巫醫了,就算是老中醫師傅,那都是生存環境惡劣。
西醫進國,為了建立起一整套的系,用“詢證”要求中醫。
結果,西醫跟中醫完全不是一個系,本無從考證。
更為高深莫測的巫醫,直接就被打上了“牛鬼蛇神”“封建迷信”的標簽。
林熹微驚訝于馮醫生居然是巫醫!
好嘛、好嘛,凰島果真藏龍臥虎。
但聽,馮醫生扔炸彈一般,說出一個完全令林熹微震驚的信息:
“你跟你母親一樣,皮脆弱,稍微一刺激就蕁麻疹過敏,當年,我是你母親的私人醫生,了解,自然也了解你,孩子,別穿那些廉價服,也別在意不重要的人怎麼看待你,卓爾不群,是你們母兩代人都必須適應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