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見棺發財!大吉大利!沖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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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熹微仔細觀察了一下,槨里面的棺,似乎也是烏木。

能用得起烏木棺槨的人,毋庸置疑,非富即貴。

地主家能用得起烏木棺槨,自然是因為他富!

小地方的婆羅門,歷來卡住一個區域的經濟命脈,無論哪個年代。

林熹微都有點咋舌,三叔公這位地主家的傳承人,果真是富得流油呀!

瞬間就對棺里面的寶藏,垂涎滴。

更對三叔公運走的那些寶藏,尤其是不小心沉海里的那一船寶藏,饕餮垂涎!

當然了,三叔公在南洋的產業,林熹微更更垂涎。

找機會,一定得下南洋掘金!

林熹微樂顛顛開啟棺材的蓋子——

咔嚓!

棺材蓋子被掀飛!

出里面那潑天的富貴:

[哇!!!好大的牛珊瑚哦!一座山有木有?]

林熹微驚嘆于地主家的富有,實在是超乎的想象。

就見那瑩潤的珊瑚樹,足足有一米高,那澤,那尺寸,那形狀,何止一句哇塞能概括?

就這麼說,一顆像是這種頂級品相的牛珊瑚制作的珠子,都能賣出不菲的價格。

更何況,眼前可是一整座牛珊瑚樹!

這家伙,就算放在前朝,那也是逢年過節給朝廷上貢的一等一絕品!

稀世罕見那種!

林熹微直呼發財了、發老鼻子財了啊!

棺材里就數這座牛珊瑚樹最為扎眼,在林熹微的判斷里,也就它最值錢。

另外還有一座小葉紫檀的雕花梳妝鏡,材質值錢,雕工非技藝,年代久遠老件,稱得上一句古董。

配套的首飾盒兩套,也是湛的雕工,傳世的手藝級別。

其他擺件也不,像是白玉帶的“雪映紅梅”,白綠相間的冰種翡翠工藝品“玉白菜”,碧油油的藍田碧玉擺件“菠天富貴”等等。

另外散落在底部的寶,大多都是大小不一的夜明珠、紅寶石、藍寶石、綠寶石、大頭銀元銀錠子等等。

林熹微覺得很奇怪,怎麼沒有黃金呢?

……

“熹微,睡了沒?”謝曉穎焦急進來,邊走邊問。

林熹微有點心虛,倏忽睜眼:“啊?”

“太好了,你暫時先別睡,外面來人了,著急見一見你。”

聽到謝曉穎這麼說,林熹微連忙下床,穿鞋,跟出去。

本來就不是為了睡覺,林熹微進來純純就是沖著地下室的寶藏呀~

如今得償所愿,林熹微自然輕松愜意跟著謝曉穎出門去。

二人來到辦公室。

林熹微一見陳建文與陳海燕父不住臉上一喜,打趣:

“海燕吶,帶著父親正式來找王媽拜師學藝嘛?”

陳海燕勉強一笑,回應有點敷衍:“拜,肯定會拜師,不過,這個不是目前最重要的啦。”

林熹微笑意收斂,走過來,問:“怎麼了?出事了?”

瞥一眼旁邊田妞花的表,見對方同款臉凝重,自然心里就有了判斷。

幾人先後落座。

陳建文這才開口,先鋪墊:“林主任,如果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們也不敢勞駕您。”

“啊?這麼嚴重?”林熹微配合他的話。

其實,林熹微心里有譜,大概能猜到他來干啥。

陳建文先給了閨一個眼神,陳海燕立馬跟上節奏:

“哦!是這樣的啦,我有幾個玩的很好的發小,本來說是要給我辦接風洗塵酒,但、但是突然失蹤了三兩天。”

陳海燕不自然看一眼父親,繼續按照之前約定好的容,說:

“林主任,昨晚我們聽了你的那些話,就、就三太公在南洋干那種營生的那些話,讓我心里很是不安,生怕們被三太公的人擄走。”

林熹微眼波微轉,他們父之間的細微互,全部落在的眼底。

林熹微暗暗在心思忖:[這父倆來我這里唱雙簧呢!]

聰明如林熹微,一看一辨一思索,就知對方扯謊與否。

……

林熹微順著陳海燕的話,點點頭,接茬:

“你的思考有道理,如果那位地主真的如同我猜測的那般,還在南洋繼續搞那種蠅營狗茍的營生,那被他騙走的孩子,的確會兇多吉。”

“那咋辦?!”陳海燕眼可見急了,不像演的:

“都是跟我年紀相仿的小姑娘,但是,沒我這麼好的手,一個個手無縛之力,被捉走可咋搞哦!”

是真心實意擔心小姐妹的安危。

陳建文雖然也擔憂,不過,并不焦急:

“林主任,您現在是島上的婦主任,這些失蹤小姑娘,您看,要不要出手解救一下?”

林熹微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很微妙,可是,一下子又說不上來。

也不曉得是陳建文的態度過于冷靜了,還是陳海燕的演技百出。

反正林熹微就是覺他倆在演戲,還是唱雙簧那種。

據我的判斷,那位地主如果從島上誆騙年輕人下南洋,那麼,就不可能只有孩子,大概率還有男孩子。”

林熹微這麼說著,一點點剝繭:

“我有點不太明白,如果孩子不被重視,那男孩子呢?這麼大的事,你們族老會或者族長,也不清楚?”

不愧是林熹微,剝繭直擊要害!

陳建文的表眼可見尷尬了,眼神也有點飄忽。

陳海燕卻傻乎乎跟著林熹微的思維跑:“哎?對呀!族長跟族老那麼看重男丁,應該不會不清楚吧!”

吶,問題來到了核心地帶。

陳建文眼神躲閃著不敢看林熹微,里說出來的話仍然很犟:

“族老跟族長曉不曉得我也不清楚,我還沒進族老會……”

“哎?阿爸,昨晚族長不是帶著12族老在宗祠開會了嗎?”

陳海燕在坑爹這條路上,一騎絕塵,清新俗:

“我阿爺可是12族老之一,他最先開完會摔門出來,表一個氣死了。”

“住!”陳建文恨不能給閨的大塞一只臭子:

“不得對阿爺不敬!”

……

林熹微瞬間了然——

陳建文肯定知道一些,是閨陳海燕不知道的

陳海燕今天被拉來當“投石問路”的傻狍子了。

倆在演戲,可惜,陳建文沒把真正告知閨,才導致陳海燕當場穿幫。

林熹微默默在心里咂

[究竟是何種,竟然讓陳建文連告訴都不敢告訴閨真相?]

田妞花始終三緘其口站在一旁默默觀察,謝曉穎則是在大門口風,生怕有人突然進來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消息。

田妞花聰明得很!

眼波來回在他們中間流轉,尤其是林熹微的微表跟言辭,令田妞花敏銳察覺到了穿幫:

“哎呀!文叔,不是我說你,求人辦事還遮遮掩掩,有意思沒?”

田妞花嗔怪之間,巧妙挑明了說:

“林主任不是那小家子氣的人,格局大著呢,我認為,您應該老老實實跟,包括。”

最後兩個字,田妞花咬字格外重。

陳建文呆愣了一秒,恍然大悟,立馬道歉:

“對不住、對不住!林主任,我不是有意瞞,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可能,表述方式有問題。”

陳建文被田妞花一提醒,立馬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林熹微跟前耍小聰明。

他自以為瞞了,殊不知,林熹微實在是過于見多識廣。

他這點瞞,在林熹微眼里本不立!

林熹微也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算是全他一個面:

“我知道,沒關系,那就請文叔重新表述一下,用合適的方式。”

在場四人,除了陳海燕真的聽不懂,另外三人都是老狐貍,一個比一個聰明懂黑話。

……

陳建文再也不敢耍小聰明,老老實實代:

“大概10年前,三叔公悄悄托人傳遞消息回來,說自己在那邊發達了,想帶一帶同宗同族的親戚。”

“最初,我們都不信,大家都清楚三叔公祖上干啥哩,生怕跟他沾染上就沒了回頭路。”

“後來,有些人家實在是窮得揭不開鍋,只能鋌而走險。”

“說實話,一開始麼去三叔公那里幫工的人,的確賺到了錢,還托人給家里捎錢捎東西回來。”

“就這麼一來二往,大概兩年吧,越來越多的族人想去他那里謀生。”

林熹微蹙眉,問:“這麼多年來,凰島本地執法者就沒發現蛛馬跡?”

“發現了。”田妞花很微妙提醒一句:“最初發現有問題的人,其實是你的姑姑。”

“我姑姑?!”林熹微大驚失,心底一不祥的預升騰起來。

如果這種見不得的勾當,當年率先被姑姑林承華發現,那麼,三叔公這幫人對姑姑痛下殺手,也不是沒可能。

做灰產,乃至黑產的人,誰不是心狠手辣、滅絕人、殺人如麻!

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吶!

林熹微按捺住洶涌澎湃的心緒,眼神示意:“文叔,您繼續。”

“哎,好好。”陳建文看了看林熹微,又看了看田妞花,復又繼續:

“瞞著公家人員的耳目,我們本地去下南洋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

“一開始,族長與12族老都反對,因為本地青年勞力正在逐漸流失,對于靠海吃海的我們而言,實在是不妙。”

“後來,三叔公派人去找族長,使了點非常規手段,族長點頭了,還順便說服了12族老。”

“自此以後,島上青壯年每年下南洋的更是絡繹不絕。”

“一開始沒有娃子,最近三年吧,娃子也越來越多。”

“大家早都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反正三不五時就有錢稍回來。”

林熹微又一次忍不住問:“地主公給族長與12族老使了點非常規手段,我猜,是給他們發介紹費了吧?”

販賣豬仔,不都是這樣的作手法?

……

陳建文聞言,赧又尷尬,只能點點頭:

“林主任冰雪聰明、見多識廣,不虧是大城市大家族的閨秀,啥都逃不過您的法眼。”

林熹微又問:“介紹費怎麼算?”

陳建文更尷尬了,卻不得不說:“按人頭算,男丁一張大團結,娃子兩張。”

“什麼?!”林熹微真真是到驚為天人:

“好便宜的豬仔介紹費吶!”

原諒,實在是沒能忍住,真話不吐不快:

“我說,男丁比娃子更備勞價值,但是,介紹費卻截然相反,你們就從來沒懷疑過有乾坤嗎?”

陳建文一下子就不說話了,也不敢看林熹微,只是局促垂頭喪氣,仿佛在默認什麼。

“我懂了,族長跟12族老深陷其中,早已不能回頭是岸。”

林熹微犀利穿真相,既然要對賬,那就果斷一些挑白了說:

“恕我直言,你們全族都遭遇了別人心設計的殺豬盤,唉!”

一時間,空氣安靜到冰凍,仿佛令人如墜冰窟。

林熹微惋惜歸惋惜,該問還得問:

“如果我猜得不錯,那些下南洋的男娃子娃子,是不是去了就再也沒回來?”

陳建文垂著腦袋,毫不敢抬頭與林熹微對視。

沉默,即是最好的答案。

“那文叔,您來找我,是想讓我摻和進來?”林熹微單刀直,委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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