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利琳說完揚長而去,徒留楊花花母面面相覷。
“嘶,真疼呀!”楊花花看著自己迅速腫起的手背,齜牙咧掉眼淚:
“這人……越來越有手段了。”
馬艷梅到底是這種家庭長大的孩子,某些淺顯手段清楚看得懂:
“給咱們下馬威而已,呵呵!”
回頭看了看母親的手,憤憤不平:
“太狠了!好好說話不會嘛,一定要這麼欺負人!”
楊花花心思有點復雜,嘆氣道:
“走到今天這一步,媽也曉得有些路是捷徑,但也是彎路,唉,拿不準你爸態度……”
“哎呀!有啥好拿的?”馬艷梅年輕氣盛不委屈,堅決要抗爭到底:
“我爸那個人,犟得跟頭驢一樣,死心眼,本就不會變通。”
“幸好有咱倆,為了這個家碎了心。”
“媽,只要我跟南城哥修正果,我爸我哥都會樂見其。”
“本來我們兩家就很門當戶對嘛,我爸我哥都是捧著鐵飯碗的人,我又出這麼干凈,你說對吧?”
最後一句話,狠狠刺痛了楊花花的老心臟。
關于自己犯的事兒,還沒對馬艷梅如實相告。
思及此,楊花花試探問:“艷梅,如果……我說如果哈,家里人犯了事兒,連累你為分有問題的家屬,你……”
“不可能!咱家沒有這種人!”馬艷梅自信到自負,下揚上天:
“我爸辛辛苦苦一輩子,我兩個哥哥都是有志青年,我雖然差點意思,可我年紀還小呀!”
“等我嫁給南城哥,肯定會努力上進,爭取做一個新時代的進步青年!”
“媽,你看人家黃姨,憑啥能想欺負我們就欺負我們?”
“還不是因為嫁得好、背景、男人位高權重?”
“南城哥年紀輕輕可比他爸當年升遷快多了!”
“現在嘛,還有姚伯伯給南城哥鋪路,他以後肯定平步青雲!”
“媽,這麼優質的男人,不信你看不清他的未來。”
“我就喜歡南城哥這種前途似錦的男人,以後呀,我也能借他的東風,為太太里面的人上人!”
……
楊花花聽完閨的話,心底那點搖擺頃刻間然無存!
眼神微妙看著馬艷梅,心里飛速思忖:
[既然你這麼上桿子,我又何必阻礙你的大好前程?命如此,我是管不了你嘍~]
[男人是你一頭熱的選擇,太太是你心心念念的錦繡未來,耍威風嘛你自就如此。]
[也行,趁著我還沒宣判,就讓你放手一搏唄!]
[只要你能拿下秦南城,甭管使了啥手段,對我都有益無害。]
思及此,楊花花的老臉笑了一朵花,夸贊閨:
“艷梅,你能如此為你爸你哥他們著想,媽很欣!”
畢竟是這個年代的人,思想離不了重男輕,的確更偏兒子們。
對于楊花花來說,兩個兒子更優秀,自己如果能逃過此劫活下來,自然是兒子們給養老。
至于閨,楊花花骨子里這麼認為——
嫁出去的閨潑出去的水,馬艷梅高嫁秦南城,以後頂多提拔提拔娘家哥哥們。
至于讓楊花花跟著閨去福,拉不下這個老臉,周圍也沒有哪個有兒子的人去婿家頤養天年的。
“艷梅,經一事長一智,媽覺得你是真的長大了。”
楊花花滿眼欣,滿夸耀:
“咱家以後能不能更上一層樓,就看你這一把能不能賭贏。”
“肯定能!”馬艷梅那個自信吶,鼻孔朝天冷哼一聲:
“如果是咱倆單打獨鬥,興許這一把沒啥勝算,這不是黃姨來了?”
“對!”楊花花一聽也來了勁兒,手背還在鉆心的疼,臉上卻忙不迭樂開花:
“黃利琳來了,肯定不會同意林熹微進門,這種分的人,哪個高門大戶能容忍?”
母倆用多年浸泡家屬院腌出味兒的部嗅覺,分析起太太的利弊來頭頭是道。
“還是我媽會看事兒!”馬艷梅得意極了:
“林熹微那個狐子做派,必定不了黃姨的眼,現在嘛,京都姚家的當家主母可是。”
言下之意,林熹微要想獲得婆家認可,必定得過黃利琳這一關。
“黃姨不點頭,林熹微休想在婆家站穩腳跟,爬上了南城哥的床又如何?笑到最後才是太太!”
楊花花一臉的言之有理:“對、對對!別說現在了,就算是踏進京都姚家的門檻,林熹微目前都不夠格。”
二人嘰嘰歪歪一頓自嗨,顱各自盤算起來——
楊花花想利用閨逆風翻盤,看秦南城以及背後的京都姚家,能不能撈自己一把。
只要不死,楊花花就覺得自己又能行了!
馬艷梅則是現階段癡迷秦南城,特別想嫁這個男人!
既要自己的男人高大帥氣位高權重,又要自己男人家世背景好前途一片明,還要這個男人跟他的背景能讓榮華富貴、為人都艷羨的首長太太!
……
母倆惦記的獵——秦南城,正在到尋找自己的人:
“小賈,看到我人沒?”
“小徐,見過林同志沒?”
“小王,剛才瞅見我人去了哪里?”
秦南城一路走一路問,下屬們都不曉得林熹微去了哪里。
湊巧,院子里的高低杠旁邊,黑人馬歇爾與白人湯姆正在引向上。
“嘿!Qin~”馬歇爾這人歷來如此熱。
秦南城快步走過去,問:“看到我妻子沒?”
“母艦還沒來贖人?”馬歇爾幾乎與秦南城同步開口。
二人相視一笑,都讓對方先問,因為彼此的話都沒聽清。
旁邊揮汗如雨引向上的白人湯姆,深吸氣,當翻譯:
“Qin,馬歇爾問你,母艦還沒派人來換俘虜嘛?”
“另外,Qin的問題我來回答,Lin士跟你的書一起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我們也不清楚。”
秦南城得到了回應,扭頭就走,林熹微十有八九去了閉區。
後,異國俘虜友人攤攤手,無奈聳聳肩。
下一秒,秦南城的回應隨風飄來:“換俘虜的代表馬上就來談判!”
湯姆與馬歇爾激得原地起跳,那個興啊!
二人對著高低杠又狠狠加練了半個小時!
雖然是俘虜,但是,能訓練堅決不可以拖後。
秦南城猜測的沒錯,林熹微的確在閉區。
站在地主婆韓利桃的牢房前,過比腦袋還小的鐵窗,看向里面:
“韓利桃,你們家那些深埋地下的寶藏,全都被我找到嘍~”
林熹微詐呢!
韓利桃也是個茬,畢竟跟隨老地主大半輩子了,各種兇險場面都面對過。
抗拒審問第一原則,閉。
無論林熹微說什麼,韓利桃都閉不吭氣。
“沒關系,我有的是耐心。”林熹微計劃跟耗一耗,順便詐一詐有用信息:
“我在我們單位的下面,哦,也就是你原來的臥室下面,找到了一棺材的奇珍異寶。”
林熹微故意說話大氣,等待韓利桃的反應。
好半晌,對方都不給反應,就仿佛聽不到一般。
“嘶,不對,應該是棺槨,槨在外、棺在,各自裝滿了好東西,所以,不能籠統說棺材嘛。”
林熹微專門糾正了一下,給出準確信息,等待韓利桃回應。
一門之隔。
韓利桃背對林熹微,原本躺在地上一不,進低耗能狀態,試圖保持力、讓頭腦清醒。
聽到林熹微這話,韓利桃倏然睜開眼。
門板上面的窗口太小,林熹微看不清里面的況。
但是!
不妨礙擾韓利桃的定力,故意又說了一些有用信息:
“哇!那槨里面的各種珍珠,五六、斑斕夢幻,真真是漂亮!”
韓利桃不為所,閉目養神,判斷林熹微在詐唬自己:
[凰島靠海,你能想象到各種的海珍珠,不算啥,手段真是低級!]
在心里剛嘲笑完,林熹微就放大招了:
“海珍珠都不算啥,我也不稀罕,畢竟,我家有錢,小時候我拿珍珠瑪瑙蠟珠當玻璃球玩。”
“那些玻璃種、冰種的翡翠,哈哈,那才一個漂亮!”
“哦,對,最最招人稀罕的呀,是那里層‘棺’里面的牛赤珊瑚樹!”
地主婆終于躺不住了,蹭一下,坐起來,回頭,惡狠狠與林熹微的視線對撞。
那模樣,那眼神,恨不能在林熹微的上鐳兩個黑!
“你說什麼?有膽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嘍~”林熹微極其找打,咧笑:
“哇!相較于其他珊瑚小擺件,這株可謂是一座小山吶!”
不止如此,還抬起纖細白的左手,沖著地主婆韓利桃炫耀,表更為欠揍:
“吶,過來瞧一瞧,這兩只帝王綠的翡翠手鐲,是不是你當年的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