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要不是你個窩囊廢,我能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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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沒有……”楊花花除了咬死口不承認,別無他法:

“你別聽他們胡咧咧,扯淡呢都是,先跟媽回去,艷梅、艷梅!”

馬艷梅爬起來又去追秦南城,哭喊著:

“南城哥!南城哥……你不能、不能就那麼走了,你必須對我負責!”

然而,警衛員雙雙站了出來,攔住馬艷梅的去路,一邊一個給架出去。

楊花花生怕更多的事,只能低頭跟在後面一路小跑。

馬艷梅被丟了出來,聲嘶力竭哭喊罵,還要沖崗進去。

楊花花拼盡全力才給拉走:“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聞訊趕來的馬彪騎著自行車遠遠喊人:“哎!你倆!都給我先回去……”

倆一看馬彪來了,稍稍安分了下來。

“還嫌不夠丟人?都傳到停機坪了,快點先給我回去!”

馬彪恨鐵不鋼看著倆,自行車蹬太快,哧呼哧呼直氣。

楊花花也一肚子的火,看到丈夫自然氣不打一來:

“你還有臉怪我?要不是你個窩囊廢,我能鋌而走險?瞅瞅你,錢,掙不來;名,虛頭腦;,啥也不是!”

馬彪是個忠厚老實的古板男人,皮子本來就不利索。

楊花花這麼一罵,險些給他飆到天花板:“你!你你……”

他指著楊花花,半天你不出來一個字。

馬艷梅猝然湊上前,問:“媽,鋌而走險是啥意思?你冒啥風險了?”

楊花花眼神飄忽,里支支吾吾不曉得該說點啥。

眼珠子一轉,立馬甩鍋給丈夫:“還不是因為你爸!那麼點工資,本不夠家里人開銷,我那、那不是私下里兜售了那些東西嘛,你曉得。”

在暗示閨,自己倒買倒賣洋貨都是為了這個家。

馬艷梅松了一口氣:“哦,這個呀,還以為多大點事呢,被發現就被發現嘍,有啥了不起。”

的眼里,母親暗中倒賣洋貨賺點錢補家用,本就是無傷大雅的事。

自己都喜歡用那些洋貨護品,覺得格外好用,還能讓跟同學們拉開消費距離,顯得更有優越

馬艷梅之前跟林熹微較勁,競選婦聯主任,也是計劃走一走母親的生財老路。

在楊花花的教導下,馬艷梅對于鉆營這一套格外有想法:

“死工資哪里夠花,那些有頭有臉的太太,一個兩個不都在削尖腦袋往高鉆,就允許們鉆營,不允許我們喝點骨頭湯?”

楊花花潛移默化將馬艷梅教育了這樣,三觀……已經不是正不正的問題了。

……

“你給老子住!”馬彪氣得手抖,指著閨教育:

“人家是人家,咱家是咱家,我和你哥的前途,你究竟考慮過沒有?”

馬艷梅一聽這個,當場炸

“我哥!我哥!你就知道我哥他們!我呢?我的終幸福不重要啊!”

馬彪被懟得一愣一愣,反應不過來幾個意思。

楊花花一看自己的事就這樣被糊弄過去了,索不吭氣。

一雙老眼來來回回在父上徘徊,默默聽著,非必要不開口。

“我哥他們是你親兒子,我不是你親閨是吧?”馬艷梅氣跺腳,委屈哭了:

“明明、明明我跟南城哥才是門當戶對、天造地設,憑啥林熹微霸占著我的心上人?”

“你吃錯藥了?”馬彪滿眼都是難以置信:

“人家南城與林同志,那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是在大禮堂當眾發過喜糖的呀!”

真相如此殘忍,馬艷梅哭得更狠了:

“我不管!我就要南城哥!昨晚、昨晚他明明跟我那個了,他必須對我負責!”

馬彪整個人都麻了!

“你說啥?秦南城咋了你?”

馬艷梅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淚:“昨晚,基地招待所,南城哥跟我那個了,他必須對我負責!”

馬彪腦袋嗡一聲響,下意識否定:

“不可能!昨晚南城就在宿舍了,忙前忙後照顧林同志,我都瞧見了。”

“爸!”馬艷梅的緒崩塌得更嚴重了,狠狠跺腳,哭喊:

“連你也胳膊肘往外拐,明明我才是你親閨,怕啥你要向著林熹微那個賤人!”

“我沒說錯!”馬彪腦子也筋,嚴肅糾正:

“昨晚他們宿舍開著門,南城給林同志洗腳,家屬區那麼多人都瞧見了,們還專門跑過去瞧熱鬧了。”

“我不信!我不信!不信!!!”馬艷梅嘶吼到破音,眼淚跟那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如果是別人這麼說,馬艷梅上喊著不信那就是不信。

可是,親爹都這麼說了,馬艷梅其實信了。

真相越是板上釘釘的殘忍,馬艷梅的緒越是土崩瓦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昨晚,明明是南城哥抱著我,跟我那個……”

馬彪急得薅頭發:“你好好說話,昨晚基地招待所,咋回事?”

他的心底極為不安!

哪怕這個閨病,可到底是自己的小兒。

萬一真的在男方面吃了虧,馬彪一定會護犢子:

“你跟爸說,昨晚咋回事,啊?”

……

好半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馬艷梅都顧不上搭理父親。

馬彪只能將視線對準老婆,問:“你來說,咋回事。”

楊花花躲閃他的視線,計劃搪塞過去:“沒啥、沒啥。”

“你胡扯!”馬彪指著嚎啕大哭的閨,怒問:

這要死要活的樣子,像是沒事兒?說話!昨晚究竟發生了啥事兒?”

楊花花仍舊不吭氣,馬彪工科思維上線,展示強大的邏輯分析能力:

“你帶著去了基地招待所,秦南城兩口子也去了,是不是都去了老姚兩口子的飯局?”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你跟老姚那個小老婆是舊相識,你們兩個去的飯局說得通。”

“但是,艷梅說了,昨晚有個男人欺負了。”

誤以為那個男人是秦南城,可事實上,我親眼所見,秦南城昨晚跟自己老婆在家。”

“換言之,昨晚欺負艷梅的男人另有其人,楊花花,老實告訴我,那人是誰?!”

丈夫這子咄咄人的模樣,嚇得楊花花瑟起脖頸,生怕真相被發現。

“聽不懂、聽不懂你在說啥。”楊花花只能裝傻充愣。

“行!你不說,我自己去問老姚。”馬彪推著自行車抬腳就走。

“別去!”楊花花整個人都擋在車前,雙手住自行車龍頭,極力阻止:

“人家、人家正在接待外賓呢,你不合適去打擾……”

“我不進去,我就在門口蹲著等他。”馬彪執著起來,可以用執拗來定義。

楊花花自然清楚丈夫這一點,打破砂鍋問到底,正是馬彪的底

“哎呀,我說別去你就別去,反正不合適。”楊花花詞窮到只能強行阻止。

“起開!”馬彪一把推開,抬腳就走。

無論楊花花在後如何追趕勸阻,都無濟于事。

楊花花生怕丈夫壞自己好事!

的觀念里,昨晚的人一定是姚勝利!

能不能讓姚勝利幫自己罪,就差臨門一腳了,楊花花堅決不允許丈夫壞事。

因此,追在馬彪的後,絮絮叨叨勸阻他折返。

……

楊花花苦口婆心好話說盡,馬彪就是不回去。

一頭牛一樣犟!

馬彪能自由出團部,因此,他進去後直奔秦南城辦公室。

湊巧,姚勝利帶著丁輝出來了,準備去談判。

“老姚,找你有點事。”馬彪格直接,隨手推著姚勝利折返辦公室。

姚勝利一開始還在裝:“咋了?啥事兒?”

馬彪開門見山,問:“昨晚你那飯局,我婆姨是不是帶著閨去了?”

姚勝利臉尷尬了一瞬:“啊?哦哦,是,確有此事。”

馬彪皺眉,更加單刀直,又問:“你個老胚,有沒有對我閨腳?”

“哎!”姚勝利急了,眼睛一瞪:“飯能吃,話可不能說啊!”

馬彪點點頭:“這麼說來,你沒我閨……”

姚勝利趕附和:“我瘋了?咱倆認識這麼多年,你閨就是我閨,我是那種禽嗎?”

正話反話都由他說了。

昨晚,他可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馬彪斜眼看他,哼哧一笑:“誰不清楚你呦,永遠喜歡年輕姑娘……”

“打住!打住打住……”姚勝利氣得白一眼他:

敗壞我的形象,我可是正人君子,再說了,你姑娘,我能?”

這種時候,說破天姚勝利都不可能承認什麼。

他靈機一,開始引導話頭:“是你閨,對我兒子特別上心,一心一意要嫁他,昨晚在飯局上,拿我當未來公爹孝敬嘛。”

馬彪信了,因為馬艷梅就是這個想法。

,明白了,昨晚……飯局上,或者是飯局結束後,我婆姨有沒有單獨找你?”

“沒有!”姚勝利一口否決:“我邊有老婆跟著呢!”

潛臺詞就是,你閨我沒,你老婆我更沒

“那我再問你,”馬彪稍稍斟酌了一下,才問:

“我婆姨,有沒有求你其他的事兒?”

“比如呢?”姚勝利心里有答案,但還是這麼問了。

馬彪心一橫,也不怕丟人了:“比如,犯了事兒,求你撈一把。”

“沒有。”姚勝利斬釘截鐵回復:

“就算求我,也一定不會給辦,我這人,出了名的鐵面無私惜自己羽。”

門外聽了一切的楊花花,一顆老心臟啊拔涼拔涼,整個人都癱在地上,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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