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戳穿後媽這個攪家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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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熹微那句話,反復在姚勝利的腦海里閃現:

[秦南城好歹也流著老姚同志一半的,人品真就那麼低劣?]

姚勝利滿腦子都是“秦南城……流著……老姚……一半的”。

他這輩子,四個老婆,三個孩子,就數長子秦南城最為出息。

對于姚勝利來說,打死不能承認秦南城的優秀全部來自母親。

無論如何,兒子優秀肯定得有他姚勝利的功勞!

剛愎自用如姚勝利,最喜歡別人夸贊他、捧著他。

黃利琳眼瞅著局勢不對勁,慌忙解釋:

“冤枉、冤枉啊!我、我可真是百口莫辯……”

又哭了,淚汪汪回看姚勝利,雙手不停搖晃著丈夫的胳膊:

“老姚,你可要為我做主吶,我這人,子歷來綿綿,從不與人為敵,遇到事都是能躲則躲、能繞則繞,哪里就是里那種樣子。”

姚勝利微妙笑了笑,眼神也很耐人尋味:

“呵,小林這個說法倒是新鮮,啊?”

黃利琳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姚勝利突然對這個想法有了興趣,代表什麼?

代表黃利琳往昔的偽裝,今天至要被林熹微掉一層皮!

姚勝利不撥開黃利琳的手,坐端正,戰干咳一聲,問:

“小林,剛才那些話,展開說說。”

林熹微還沒開口,黃利琳急了,跳腳:

“老姚,別聽胡扯,我不是那種人,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是什麼樣子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千萬別聽有心之人挑撥離間。”

“嗯。”姚勝利沉悶應了一聲,視線轉過來,看著林熹微。

秦南城不想搭理他,扯著老婆抬腳就走。

“哎~等等、等一等。”林熹微掣肘他,故意說:

“被人家暗欺負了那麼多年,挨了那麼多的打,秦南城,真就不想翻案嗎?”

秦南城心里格外委屈,一提起那些年吃癟挨打,不自覺就會緒應激。

……

兩分鐘。

秦南城調整好緒,帶著林熹微重新坐回去。

一桌子人,安靜到只有桌上子火鍋咕嘟咕嘟煮開的聲音。

林熹微看了看對面的黃利琳,又看了看一臉等待的姚勝利,再回看自己男人,問:

“你以前為什麼打弟弟?”

秦南城這頭暴躁猛,也就林熹微能從他里得到平靜的答案:

“黃姨總是欺負東竹,我不能打,就打兒子嘍。”

羽翼滿的秦南城,再說起當年往事,心底依然酸難當。

那個時候,他正值青春期,姚東竹還是小孩,兄妹倆在白蓮花後媽的威脅下,艱難討生活。

黃利琳淚眼汪汪辯解:“冤枉啊,老姚,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呀!”

姚勝利涼颼颼問:“那是如何?”

黃利琳吸了吸鼻子,委屈回復:“南城當年誤會我的好意了,讓東竹做家務是想勞逸結合,孩子嘛,終歸是要持家里一攤子,不然,嫁到婆家不和諧。”

姚勝利審視的眼神稍稍松懈了一些,竟是贊同點點頭:“嗯,有點道理。”

林熹微想說,誰規定了孩子嫁過去就得累死累活當牛做馬持夫家一攤子?

話到邊,又聰明地換了一種方式表達:

“請問,姚東竹如果嫁人,是要嫁給門當戶對的如意郎君,還是嫁給條件相差十萬八千里的男人?”

姚勝利想也不想直接回:“我姚勝利的閨,當然要嫁個門當戶對如意郎君!”

林熹微跟著就是一句:“既然如此,那男方家庭是窮得叮當響呢,還是無權無勢無人品?呵呵,他居然需要姚東竹倒力勞?難道不應該他與他的家庭托舉東竹事業騰飛嗎?”

最先反應過來什麼意思的人,自然是姚勝利。

他倏然回頭,看著黃利琳,好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

黃利琳竟是還沒反應過來,一臉的懵。

這把高端局,黃利琳到現在都玩不轉。

林熹微又道:“姚東竹的婆家,必定也是門當戶對的人家,缺錢還是缺保姆?”

言下之意,姚東竹嫁過去是給男方當保姆的嘛?

秦南城順補刀:“我給東竹爭取了無數次讀書的機會,只要我不在家,東竹就有干不完的家務。”

姚勝利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

秦南城跟黃利琳起沖突,都是因為這些蒜皮的破事兒。

在姚勝利的眼里,那些毫無價值的瑣碎家務,占據了正值讀書年紀的姚東竹的時間。

一個人,力有限,時間有限,如果被這些本不該承擔的破事兒占據了時間,那麼,讀書又哪來的時間?

更何況,姚家有保姆!

……

“呵呵!”姚勝利被氣得冷笑,眼珠子緩緩轉過來,凝著黃利琳。

不說話,更是威十足!

“不是!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黃利琳這一局勉勉強強搞懂大家在聊什麼:

“我不是欺負東竹,只是想讓學會生活自理,將來嫁去婆家……就算不持一大攤子,也能自己打理好自己的家務……”

解釋至此,都覺得蒼白。

既然有保姆,那麼,姚東竹持家務就不需要,本不需要!

黃利琳無論怎麼扯,都圓不過去了。

“老姚、老姚一定要相信我呀,肯定不是欺負東竹,我雖然是後媽,但、但我本善良,從來不與人為敵。”

林熹微見針補刀:“既然你本善良,為何大冬天讓姚東竹洗裳?連熱水都不給,手上凍瘡一整個冬天都下不去,握筆都握不住。”

告狀,必須講究一個技巧。

林熹微如果先說姚東竹委屈長凍瘡,那麼,姚勝利不見得會生氣。

現在嘛,林熹微先從降維打擊的角度出發,把姚東竹的高價值擺出來。

姚勝利再一聽,當場火冒三丈:“什麼?凍瘡?筆都握不住?”

啪!

姚勝利狠狠一拍桌子,碗筷碟子齊刷刷一跳,黃利琳的心肝脾肺腎也跟著狠狠一

“來,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東竹那時候究竟是咋回事!”

他當年戍守西疆當團長,一年到頭回家次數有限。

對于姚東竹手上長凍瘡的事約有記憶,但是,從來沒往心里去:

“我說呢,年年冬天閨手上長凍瘡,從來沒有例外,呵呵,合著癥結在這里呀!”

姚勝利這人私德有瑕疵,脾氣還暴躁,格剛愎自用。

但是,護犢子不含糊。

對他來說,兒子閨,都比老婆重要:

“黃利琳,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林熹微與秦南城坐在對面,兩口子四只眼睛,盛滿瞧好戲的興

……

黃利琳哭得不能自已,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

姚勝利煩躁得直皺眉:“別哭了。”

今晚這一頓,又沒能吃好,心全毀了。

丁輝兩口子也靜悄悄,誰都不敢先開口,也不敢筷子。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鍋里的子都快燉爛了。

子香氣呀,飄散出來格外人。

林熹微肚子咕嚕咕嚕喚,就是等不到黃利琳坦白。

哭!

哭!哭!

哭!哭!哭……

姚勝利率先不耐煩:“行了、行了,收起你那不值錢的眼淚。”

以前吧,他看黃利琳怪好看,風萬種,解語花一樣心。

今天這一局,姚勝利咋看黃利琳咋覺得不得勁兒。

以為是溫可人的解語花,結果呢?有毒!

“吃飯、吃飯,先吃飯,哈!”姚勝利面子上有點抹不開,只能不尷不尬招呼大家先吃飯。

秦南城毫不客氣給老婆夾菜,心好得很:

“想吃燉子還是清蒸多寶魚?你夠不到,我來、我來。”

他那副溫細膩的模樣,全都落在對面姚勝利的眼里:

[臭小子,會心疼人的嘛,以前沒啥時間了解你,說起來也是一大憾。]

姚勝利的記憶里,不是打兒子就是罰站兒子,父子之間從來沒有親溫存時刻。

如今仔細想一想,好像每一次都是自己替小兒子主持公道,收拾長子。

以前從來不覺得哪里有問題,今晚這麼一拆解,姚勝利氣夠嗆!

不過,他不會怪自己脾氣暴躁、一點就炸。

反倒是心里怨懟黃利琳,攪家

林熹微慢慢悠悠吃著秦南城給夾的大,眼神細細打量對面哭唧唧的黃利琳。

[呵呵,給我們使完絆子,你還想呀!]

之前是防階段,接下來,可就是我方主進攻階段:

“黃姨,老姚同志對您可真是寵有加吶!”

黃利琳筷子的手一,眼神來回飄忽,一時間拿不準林熹微的意思,索,不吭氣。

姚勝利也是一臉懵,沉聲問:“此話怎講?”

林熹微眼神促狹看了看黃利琳的耳朵、脖子、手腕、手指,故意打趣:

“黃姨那套澳白珍珠,不說價值連城,那也至京都一套四合院,還是二環以。”

哐當!

黃利琳手里的飯碗落了地,臉更是瞬間褪去煞白一片!

姚勝利那點勉強湊出來的微笑,也在頃刻間消失,順一問:

“啥珍珠?值一套四合院?”

林熹微暫且沒回復他,而是別有深意對黃利琳進行調侃:

“黃姨,飯碗可得端穩當了,掉地上摔稀碎……不是什麼好兆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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