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微見秦南城許久不回復,不免有點訝異:
“你怎麼了?南城、南城!”
“嗯。”秦南城低沉回應了一句,垂眸,收斂起所有的緒:
“喂我。”
林熹微把水壺湊到他邊,輕聲嗔:
“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喝水要我喂……嗚!”
咚一聲,水壺落地。
秦南城拊掌林熹微的後腦勺,熱烈的吻以下犯上堵了上來。
他甚至為了方便發力,轉為單膝跪地。
林熹微坐在床邊被他驚到瞪大雙眼,一雙手也有點無措,抓住他肩膀,推。
大白天,又是周日,外面突然進來人咋辦?!
林熹微有點慌!
秦南城卻愈發放肆,完全無視了雙手的推搡,姿勢愈發霸道。
林熹微掙他的吻,急切一句:“大白天……”
“我鎖門了。”秦南城回復也很急,眼底氤氳著:
“你昨晚說得對,我最近……很難哄。”
說完,他的吻又落了下來。
“為什麼?”林熹微一偏頭,躲開:“你這兩天確實很反常。”
秦南城的瓣著林熹微白臉頰,來到小玲瓏的耳垂:
“嗯,是,很反常,興許……靈泉水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
他邊說邊攻擊邊的白耳垂,含住,逗弄。
“嘶!你、你……”林熹微被他逗弄得心難耐:
“那你停藥吧!呀……你、你先住!”
又一次推搡秦南城。
換來男人更的鉗制,一整個人都被秦南城圈住,不讓躲閃:
“不要!不想停……”
他已經不是難哄,也不是很反常,而是失去了理智!
結婚這麼久了,老婆還沒上自己,秦南城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
……
等到結束,林熹微覺得自己雙手要廢!
“南城,我覺得你有心事。”林熹微能從他的狀態判斷出來:
“你開心時候,狀態就會很好,‘哄’起來也很容易。”
別有深意看了看秦南城的那個:
“昨晚到現在,你狀態很不對勁,跟只鋸了的悶葫蘆一樣,有話不直說,還得我費腦子猜。”
林熹微著秦南城的下,強迫他抬頭看自己:
“看著我的眼睛說話,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什麼?”
秦南城抿著,眼里的猶豫顯而易見:
[不想告訴,不能告訴,不可以讓察覺自己不我……]
“沒想什麼。”秦南城得很!
“你扯謊。”林熹微一錘定音,狗子下一樣把玩秦南城的下,嗔:
“相這麼久,我能覺到你的緒,喜怒哀樂我都能覺到,秦南城,好好說話。”
林熹微這麼一威脅,秦南城突然就被哄好了:
“你能覺到我的緒……好,是個不錯的開始。”
林熹微一頭霧水,不太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你在跟我扯什麼呀?你這人……我怎麼現在才發現,你跟一團迷霧一樣。”
秦南城暗在心里想:[談,誰告訴你靠聰明勁兒就能談明白?你個小沒良心的呀!]
“我老婆聰明就行。”他有點怪氣:“只要不是大聰明就行。”
林熹微:……-_-||''大聰明是這麼用的嘛?
自己平時說一些口頭禪,秦南城三不五時往耳朵里撿幾句。
大聰明,他竟然就這麼水靈靈用上了。
“確定了,你在埋汰我!”林熹微斥一聲,順手住他的耳朵,扯:
“你說說你,都多大的人了,你還要我哄你?啊?你不!”
“賀堇懷都不要人哄了,一天天把‘我是男子漢’掛邊,喊著要保護我,你竟然還要!”
“老來得子的人,你老還小了呀?以後,我是先哄兩只崽崽,還是先哄你呀?”
“一天天的呀,打不完的細姨,扯不明白的家務事,哄不完的小夫。”
“一件件、一樁樁、一個個,全都牽扯我的力。”
……
“你可以把力收回來,你看我,只看我。”
秦南城臉皮很厚,湊上來,下擱在老婆心口:
“熹微,其他人都不重要,我是你丈夫,我最重要!”
最後四個字,秦南城一字一頓說出口,咬字格外的重。
害得林熹微又一次一頭霧水:“我問你,兩只崽崽以後生出來,那是其他人嗎?”
這樣黏人又占有棚的秦南城,讓林熹微到格外陌生:
“你好端端一個大男人,怎麼越來越往小夫靠攏了!秦南城,是不是吃錯藥了?”
秦南城竟是恬不知恥啄吻臉頰,眉眼帶笑,沉沉回應一句:
“對,我吃錯藥了,你那個靈泉水對我有奇效,像是激素。”
“哈、哈哈!”林熹微被他逗得前仰後合:“靈泉水把你的腦催發了,是吧?”
“腦、腦。”秦南城反復咀嚼這三個字,深以為然點點頭:
“倒也不是,我這腦……一直都有。”
林熹微竟是無言以對!
這話沒病,秦南城自始至終都確定自己誰。
“熹微,從你周歲禮把我抓周抓到手,我就認定了你是我的!”
秦南城抱著老婆不撒手,還想,只想:
“你說京都有我的青梅竹馬,其實,你才是我的小青梅。”
“我你,我要娶你,一直都是再清晰不過的事。”
“恭喜你,終于發現了我的腦!”
“熹微,請抓長出腦,跟上我的頻率。”
林熹微大驚失:“誰要長腦?你才長腦!”
想了想,自己竟是沒能懟人功:“你全家都長腦!”
“哈哈、哈!”這次換秦南城失笑:
“我全家?嗯,是的,我全家都長腦。”
林熹微深一想,自己的小家僅有兩口人,崽崽沒出生,可不就是也得長腦?
“哎呀,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熹微,我很有耐心,等你長出腦。”
秦南城滿眼都是期待,著老婆大發慈悲,開竅:
[小沒良心的呀,快點長出腦,像我你一樣,同等我!]
……
馬彪收到倪達駿送來的工作調通知時,腦殼嗡嗡響。
他自己心知肚明,這是秦南城給他的最後面。
按照馬艷梅如今這副癲狂模樣,保不齊下一步還會做出什麼瘋狂行為。
馬彪坐在折疊椅上悶頭煙,旁邊桌子上放著秦南城親筆簽名的文件。
馬躍進雙手叉腰,來來回回在地上踱步:
“爸,別發愁,早點回去也好,工作關系調回長安那邊的總裝備廠子,正好兒能帶著艷梅一起回去。”
“我不走!”馬艷梅極端執拗,眼神里著一子瘋癲:
“秦南城休想占了便宜就不理人……”
“哎呀!行了!那晚的人不是南城!”馬彪一再糾正閨,狠狠了一口煙,吐出來:
“沈鐵藍說的對,就是那麼回事。”
“我不信!肯定不是!沈鐵藍跟我是死對頭,故意說那個話惡心我呢!”
馬艷梅不撞南墻不回頭,撞了南墻還想拆南墻:
“等我把孩子生下來,你們就知道真相究竟是什麼了。”
“快拉倒吧!”馬躍進極為不耐煩,最近丟臉的事接二連三發生:
“還等你把孩子生出來?萬一生個混,還是個黑皮崽子,我看你怎麼收場。”
“不會、一定不會。”馬艷梅篤定得跟個什麼似的,眼底盡顯偏執:
“這些天的種種跡象表明,那晚的人一定是秦南城!”
“沈鐵藍跟林熹微是義結金蘭的小姐妹,所以,才會站在那邊說話。”
“再者,你們都清楚,沈鐵藍跟我從小到大就不對付,那肯定會抓住一切辦法整治我。”
“林家大帽子還沒摘,肯定沒有我們家分好,我比林熹微更適合秦南城。”
馬彪父子倆一個比一個無語天,恨不能找塊豆腐讓馬艷梅立刻撞死算求。
“艷梅,你怎麼在偏執的路上越走越遠了?”馬躍進愁得啊狠狠撓頭:
“林同志的一等功喜訊都登報了,林家距離摘帽子還會遠嗎?”
馬艷梅倏然抬起雙眼,驚訝到好幾秒都說不出一個字。
倏然從床上下來,腳,啪啪啪跑到桌子邊,搶過哥哥手里的報紙:
“凰島基地,涉外事務司,林熹微專員,一等功……一等功、一等功。”
馬艷梅反復念叨那三個字,呼吸越來越雜: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錯了!我要去告發、我要去上面告發!”
“住!”馬彪狠狠將煙頭丟到地上,一腳滅:
“上面的嘉獎表彰,你竟敢質疑?平時你不分輕重地胡鬧也就罷了,現在是啥況,啊?你還敢大放厥詞,快給老子把閉上。”
“就算、就算林熹微有一等功,那也是踩著我媽的20年有期徒刑得來的!”
馬艷梅無理強辯三分,眼淚居然還能出來:
“倒好,得到了一等功,可是,我們的母親呢?哥,你就不恨嗎?”
“你咋好賴話都聽不懂呢?”馬躍進被整無語了:
“咱媽被抓,能賴人家林同志?不犯錯,誰也不能把怎麼樣。”
“你才好賴不分!”馬艷梅氣得跺腳,抹淚:
“那可是你親媽、親媽!20年大牢吶,哥,想一想吧,20年足夠老死里面了,咱可再也見不到咱媽了,誰造的呢?都怪林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