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艷梅的瘋癲毫無疑問又招來馬彪的大子招呼,邊打邊罵。
教訓完閨,馬彪又給林熹微賠禮道歉,老臉已經不是掛不掛得住的問題了,而是愧難當:
“林同志,怪我教無方,您要是心里不舒坦,您盡管罵我幾句解解恨。”
林熹微無意跟他過不去,只好輕輕搖搖頭:
“我與您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犯不著罵您。”
別有深意看一眼馬艷梅,有意提醒:
“現在是亥月,馬上下個月進子月,然後是丑,這三個月是冬天水氣最旺的月份,請一定看管好令嬡,否則,有生命危險。”
馬彪大驚失:“啥害月?有人要害艷梅?”
他雖然嫌棄閨,也氣惱閨,但是,并不想閨死。
說一千道一萬,馬彪是馬艷梅的父親,目前只是對閨恨鐵不鋼。
“馬總,不是害人的害,是亥水的亥,也是亥豬的亥啦!”
陳海燕略懂一些傳統國學,之前師從一位老師傅,略學習了不練武功的心法:
“十天干對應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亥子丑,是冬天的三個月啦!”
陳海燕努力給馬彪解釋清楚里乾坤:
“寅卯辰是春天三個月,巳午未是夏天三個月,申酉戌是秋天三個月。”
馬彪恍然大悟:“懂了、懂了,亥子丑三個月是冬天,林同志剛才說了,冬天水氣最旺。”
林熹微輕輕朝著他頷首,旋即,轉離開。
“稍等。”馬彪把人住,問:“這個事的原理……是啥?”
林熹微側過,只回復一句:
“馬艷梅生在冬天,水命人,羊刃當令,生日的月份更是要看管好,免得羊刃力量強旺,直接對沖殺。”
馬彪本不懂這些,但是,能懂一句話“看管好”。
“好!好好……謝林同志提醒。”馬彪恭恭敬敬給林熹微鞠一躬:
“承蒙您大人有大量,不勝激。”
“不客氣。”林熹微禮貌又疏離,點點頭,轉抬腳離開,心想:
[馬艷梅這個二貨正值“殺攻”,自己又格強勢力對抗,格里的糨糊分自然而然就被放大了。]
[是水命人,又生在冬天水旺的月份,比劫強旺,羊刃駕殺,不是狠厲傷害別人就是割傷自己。]
[以前沒遇到“殺”時,馬艷梅還能勉勉強強混日子,現在“殺攻”,更是令癲狂不堪。]
[如果是弱的人,即便有“殺”,人家命盤里或者有“印化殺”,或者有“食神制殺”,又或者有“傷駕殺”。]
[倒好,極強!直接沖上去對抗殺,歇斯底里對沖對撞糾纏不休。]
[比劫強旺人自信,可是,自信過頭就是自負,甚至冥頑不靈、不知變通。]
[如果把強比劫的格特質用在部隊里、運場上,那就是極好的正面作用,因為頑固頑強不放棄。]
[可是,這子力量一旦被人用在不該用的地方,那就是馬艷梅這樣死不回頭!]
……
林熹微來到團部大院,尋到秦南城,笑盈盈湊上前:
“秦團長,借你點東西用一用唄~”
秦南城正跟書倪達駿在探討什麼,聽到後略帶調笑的嗓音,角先一步彎起來:
“你呀你,跑哪里了?我出來在團部大院找了一圈都沒見到你。”
他三兩步迎上來,下意識就給林熹微圈在懷里:
“說好等我呢?”
林熹微俏沖著他眨眨眼,輕聲道:
“哎,我發現一個好東西,你想不想要?”
秦南城雙眸一亮,淺笑,夾子音配合老婆:
“好東西呀~有多好呢~”
林熹微一雙桃花眼彎了兩彎上弦月:
“超級、超級、超級好呢~”
秦南城現在是一看到老婆就開心到合不攏:
“好呀~你說~我聽著呦~”
七步之外,倪書湊巧能聽到一點點尾音,容不太清晰,夾子音腔調倒是如雷貫耳!
“咦~皮疙瘩都起來了!”倪書止不住抖三抖,胳膊上果真鋪了一層皮疙瘩:
“見過大人哄小孩,從未見過哪個老爺們兒哄老婆這麼哄呦~o(-﹏-)o~”
林熹微一把將秦南城拉扯下來,薔薇的雙湊到他耳邊,輕聲道:
“我聽到一種傳言,距離這里50海里的某個地方,曾經有過沉船事故,那可是老地主三叔公的貨船哦。”
秦南城被這個消息整得雲里霧里:“嗯,還有呢?”
“還有啊,那艘船……滿載三叔公的好寶貝哦~”林熹微嘿嘿嘿直笑。
秦南城也覺得很好笑:“那又如何?都沉船了,又撈不上來……”
話至此,他笑不出來了。
“熹微,該不會……你!”
秦南城聯想到自己在老婆乾坤袋里的景,又見狡黠一笑,突然就明白了。
“嗯呢!就是你想的那樣,嘿嘿!”林熹微來請他行方便:
“派遣一架直升機,咱們去尋寶呀~”
……
半個小時後。
夕余暉鋪灑在碧波萬頃的海面,兩架直升機旋轉著螺旋槳先後掠過海平面。
主機與僚機,共同奔赴夕下沉的方向。
機艙。
秦南城坐在駕駛位置,安頓林熹微坐在旁邊的副駕駛。
由于直升機外噪音都巨大,因此,機艙的人必須依賴部通訊,否則,哪怕坐在對面你都得用吼來流。
林熹微的耳機里,傳來秦南城被通訊過濾一遍的聲音,有一丟丟失真:
“熹微,副駕視線如何?看海景漂不漂亮?”
林熹微的視線一直都在窗外,看著海天之間的景,不自口而出:
“一道殘鋪水中,半海瑟瑟半海紅。”
秦南城剛想慨一句我老婆就是有文化,結果,下一句就是:
“南城哥哥,帶人家去追夕嘛~\(^o^)/~”
秦南城推桿的手一抖,結被嚇得連連滾。
林熹微從來不這麼喊他啊!
第一次這麼喊他,是在林公館。
當時,林玉蘭跑了過來,喊他南城哥哥,險些給他急死!
果然啊,林熹微當場就拿“南城哥哥”埋汰他。
後來,景雅與馬艷梅都這麼喊他,林熹微次次都用“南城哥哥”裝作拈酸吃醋的模樣。
“咳,熹微,有話直說。”秦南城自覺得很,認為自己是男德學院滿分畢業生。
林熹微就等這句話呢!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問你,京都那位青梅竹馬……”
“打住!打住啊……”秦南城急了。
“干嘛呀?是你說了,有話直說,我這不是問了嘛,咋?心虛呀?”
“不是。”秦南城的張眼可見,嗓音也很發:
“我再糾正一下,黃寶珠不是我青梅竹馬,是因為黃利琳的關系才得以全家落戶京都,我對避之不及,怎麼可能對有想法。”
“黃寶珠?黃利琳的侄?”林熹微搞明白了利害關系:
“合著,黃利琳的如意算盤是姑侄倆都嫁姚家?呵呵,會算,真會算!”
……
林熹微稍稍一思索,想到了什麼:
“我聽馬艷梅說,黃寶珠要隨團來凰島問演出,嘶,在哪個文工團?”
秦南城沒回避,直接回復:“海空。”
林熹微瞪大雙眼,有點震驚:“那麼厲害?這可是人均練家子的文工團,高手雲集,據說本事了得還不行,得關系過。”
秦南城嗯了一聲,又回復:“我爸給塞進去了。”
林熹微除了慨黃利琳的機關算盡,還止不住慨:
“如此說來,黃寶珠與你,確實是門當戶對、知知底,不像我,完全沒有人家那麼清白的家世。”
“不許妄自菲薄!”秦南城皺眉制止,又鼓勵:
“在我秦南城的眼里,你是林熹微,是我從小就認定的媳婦兒,與你家世背景都無關。”
頓了兩秒,他著急補充一句:
“哦,對!你那三等功與一等功的牌匾,我已經聯系了滬上那邊,他們會安排人敲鑼打鼓給你們家送去。”
林熹微的心底一陣陣暖流淌過,驚喜回眸:
“真的嘛?南城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如果不是在直升機駕駛艙,林熹微就撲上去抱住自家男人了:
“我林家摘掉大帽子,指日可待!”
秦南城關注的重點卻是別的:“哎、哎哎……別喊我那個,聽著怪麻哩。”
林熹微刁蠻一笑,故意整蠱:“南城哥哥?南城哥哥~南城哥哥耶!”
突然!
耳機里傳來一陣笑聲:
“哈哈哈!秦南城,私底下你就是這麼被小熹微調戲的呀!”
好家伙!
林熹微直呼好家伙!
“李北雁!僚機里面咋是你呀?”
林熹微忍不住往側後方看,那架稍微落後一點的僚機,似乎都在隨著李北雁喪心病狂的大笑一抖一抖。
耳機里面,其他人的笑聲炸雷一般傳來,好像都認得很辛苦,至于能放肆大笑了。
林熹微簡直是啊,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該死的啊!
秦南城這老小子可真是腹黑!
共頻沒關,就這麼讓老婆又又又撒,還說了那麼多不害臊的麻話,以後可咋見人嘛,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