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寶珠大驚失,演技也是爐火純青,眼淚說來就來:
“藍藍,不是這樣的……”
“咋?要我聽你狡辯嗎?”沈鐵藍傷心多于憤怒,眼底有淚意涌上來:
“來,我聽著呢,你說!”
木棉支好自行車,三兩步走過來,給好姐妹撐腰,同仇敵愾瞪著黃寶珠。
“藍藍,我對你的友誼都是真心實意的呀,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黃寶珠抹淚啜泣,淚眼汪汪看著,繼續解釋:
“當年,我說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肯定不是欺騙你……”
馬艷梅出聲打斷:“呵呵,你現在就在騙。”
“你住!”黃寶珠突然翻臉:“我們小姐妹說話,有你啥事兒?”
“你!”馬艷梅氣到跺腳,指著鼻子怒噴:
“現在口是心非演給誰看呢?當年就是你給我提供消息,讓我帶人抄小路去攔,一群人伏擊沈鐵藍。”
哦豁!
真相大白!
黃寶珠被噴到張口結舌,頓了兩秒,立馬遮掩真相:
“才不是!當年我是被你脅迫,你打了我……”
“你就說,阻攔抄小路回家的消息,是不是你給我的吧!”
馬艷梅竭盡全力把黃寶珠跟沈鐵藍分離開來,挑撥離間進行到底:
“黃寶珠,我當時要真的因為沈鐵藍罵你打你,那請問,次次都這樣嗎?”
沈鐵藍反應了過來:“所以,黃寶珠,每次為了那點糖,你也心安理得出賣了我?!”
木棉都看不下去了:“瞞真相十來年,今天才三方對賬、對出了鬼!”
這一句,可謂是畫龍點睛之筆!
“不是、不是這樣……”黃寶珠蒼白否認,努力狡辯:
“我不是因為那點糖,是馬艷梅帶人一起威脅我,藍藍,我也有自己的苦衷,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馬艷梅大白眼翻上天:“不是因為那點糖?咋?每次你手跟我要糖,都是我記錯了嗎?”
看了看沈鐵藍悲憤加的表、紅彤彤的眼圈,報復之心熊熊燃燒:
“黃寶珠,次次都是你主獻策獻計,把沈鐵藍騙到小巷子里讓我們伏擊,也是你給我出的主意哦~”
“黃寶珠!!!”
沈鐵藍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抖著手指向,譴責:
“你就是一只倀鬼!我瞎了眼了,怎麼會有你這種朋友,啊?我還信任你那麼多年!”
如果不是今天這一場,沈鐵藍還傻乎乎蒙在鼓里呢:
“我、我一下訓練場,就在島上四找你,呵,你可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呀!”
……
任何事,但凡里面有點虛假,只要知者坐在一起進行對賬。
那麼,很多蠅營狗茍的貓膩,就會迅速大白于天下。
黃寶珠當年那點小手段,全被馬艷梅抖落了出來。
不止于此,竟是還補充了一些:
“沈鐵藍,知道你跟黃寶龍對象兒,為啥最後黃了嗎?”
馬艷梅口中的黃寶龍,則是黃寶珠的弟弟,沈鐵藍青梅竹馬的同桌。
年一起上學放學,後來,彼此天南地北兩隔,只能寫信來流。
“黃寶龍?咋,你還知道一些?”沈鐵藍小心臟撲通通跳。
自己與黃寶龍那段無疾而終的,沈鐵藍至今不明白為什麼。
本來還正常通信的兩個人,沈鐵藍突然就被黃寶龍斷崖式分手。
三年了,任何消息都沒有。
“馬艷梅,飯能吃,話可不能說。”黃寶珠暗警告馬艷梅:
“丁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丁家?誰呀?丁輝他們家?”沈鐵藍直覺有點準:
“是不是秦南城姑姑嫁的那個丁家?!”
“當然是的啦~”馬艷梅洋洋得意看向沈鐵藍,計劃氣死不償命:
“黃寶龍早就結婚啦,娶了誰……你猜!”
沈鐵藍只覺晴天霹靂!
木棉一把扶住搖搖墜的,驚呼:“阿藍!阿藍……”
“沒事,我沒事。”沈鐵藍仿佛一瞬間被人干所有的力氣,嗓音都是暗啞不堪:
“丁家、丁家……丁輝只有一個妹妹,丁園。”
所以,黃寶龍娶了丁園,呵呵!
沈鐵藍緩緩抬眸,看向黃寶珠,沉聲問:
“老實代,這里面還有你啥事兒?是不是你也摻和其中!”
黃寶珠又來了:“藍藍,不要這麼想我,其實,真相不是這麼一回事,你聽我說……”
“懂了,你又計劃糊弄我。”沈鐵藍突然覺得沒意思了:
“呵呵,你嘛,看似句句有回應,實則,背後藏著極力想遮掩的真相。”
黃寶珠再一次哭了,楚楚可憐,梨花帶雨,比姑黃利琳更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
馬艷梅在瘋癲的路上一去不回頭,冷笑一聲:
“呵!不敢說了呀?我來說……”
“你住!”黃寶珠狠狠白一眼,又搬出丁家:
“得罪丁家,我看你以後吃不了兜著走。”
甚至還悄悄靠近,暗中拉扯了兩下馬艷梅的後背服。
沒想,馬艷梅本不吃這一套:
“我跟丁家又沒有集,何來得罪?反倒是你,兜不住當年的真相了,哈哈哈!”
馬艷梅嘲弄完黃寶珠,扭頭就給沈鐵藍消息:
“沈鐵藍,黃寶龍跟你搞對象,們黃家從上到下都反對,沒人喜歡你哦~”
為了能狠狠打擊一番沈鐵藍,馬艷梅專門挑揀狠毒的用詞砸給:
“黃寶龍爸爸不喜歡你,是因為你們家分不好,你那逃跑的斯拉夫媽媽,了你們家最大的不定時炸彈!”
“黃寶龍爺爺不喜歡你,一方面是嫌棄你家分不好,另外一方面是嫌棄你飛行員的職業,以後生孩子不方便。”
“哦,對,還有黃寶龍的媽,更加不喜歡你當兒媳婦!”
“知道為啥不?因為呀,你太招黃寶龍喜歡了,哈哈哈!”
馬艷梅笑得格外猖狂,洋洋自得欣賞沈鐵藍痛苦落淚的表:
“哦,對,還有、還有呢!”
馬艷梅看向黃寶珠,邪惡一笑:
“你寫給黃寶龍的那些信,收信人是黃寶珠,呀,三年前就不替你轉了,哈哈哈!”
淚水模糊了沈鐵藍的視線,讓完全看不清楚也看不懂黃寶珠:
“你說,究竟是為啥?啊?你究竟是為啥?耍我玩很好玩嗎?!”
最後幾個字,沈鐵藍幾乎是拼盡全力嘶吼出來。
黃寶珠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自知理虧,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沈鐵藍。
這位昔日的好姐妹,唯一真心實意對好的姐妹,今天,被馬艷梅斬斷了們之間的友誼。
“還能為啥?利益唄!”馬艷梅心好得很,熱衷于折磨沈鐵藍。
今天,總算是讓出了一口郁結于心的惡氣!
“沈鐵藍,別以為你是飛,是天之驕子,其實呀,在人家這些京都城里人的眼里,你屁也不是!”
……
看著沈鐵藍渾都在劇烈抖,馬艷梅覺得無比解氣:
“哎,沈蠢蛋,再告訴你一個石破天驚的大消息——”
“知道黃寶龍的老婆丁園,是怎麼跟黃寶龍勾搭上的嘛?”
“丁園是黃寶珠在京都最好的小姐妹呀!”
沈鐵藍的腦海里,突然炸響一聲驚雷,一陣陣的耳鳴失控襲來。
接下來,馬艷梅的聲音,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棉花傳來:
“把黃寶龍介紹給丁園,算是一種投石問路吧,從此以後,丁園帶著,叱咤京都名媛圈,出各種大佬邸。”
簡言之,弟弟祭天,法力無邊!
名利場穩固關系的手段,自古以來就有很重要的一條捷徑——姻親。
黃寶龍不止是黃寶珠叩開京圈名媛群的敲門磚,還是黃家穩固關系紐帶的最重要一環。
黃寶龍娶了丁園,從黃利琳的角度來看,更是喜聞樂見。
是姚勝利的第四任老婆,娘家本就是小地方爬上去京都的遷移戶。
黃利琳的侄子黃寶龍,娶了姑姐家的閨丁園,多麼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姻親關系呀!
此所謂,親上加親。
沈鐵藍緩緩穩住形,耳鳴也逐漸在變小,馬艷梅的聲音如魔咒一般貫耳:
“你看,沈蠢蛋,人家黃寶珠本不拿你當自己人,有啥好的本想不到你,而是著更有攀附價值的丁園。”
馬艷梅故意雙手抱,晃悠到沈鐵藍的眼前,臉嘲笑:
“你在黃寶珠的心目中,也不過爾爾,沈鐵藍,被人敲了悶的滋味……不好吧?哈哈哈!”
沈鐵藍掀開眼皮,直面這蛋的局面,哪怕淚珠掛在臉上:
“你說得對,我在黃寶珠的心目中,的確沒多大價值。”
能將與黃寶龍拆散的好姐妹,本沒必要修復關系!
“黃寶珠,我記住你對我的背叛了!”
……
萬萬沒想到哇——
“沈鐵藍!不能、你不能這麼對我!”
黃寶珠倒打一耙,竟是振振有詞指責過來:
“我們是好姐妹,是從小到大一起玩了許多年的好姐妹,你不能因為一個男人就跟我絕!”
“你有病吧?!”沈鐵藍怒極反笑,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下意識笑出聲:
“哈、哈哈!我因為一個男人跟你絕?黃寶珠,要不要看看你都干了啥?”
“我那麼信任你,啊?你呢?你把我當猴耍!”
“黃寶龍對我很重要,因為我們是書信往來對象兒的男。”
“你、你既然站在好姐妹的立場上,幫我給黃寶龍傳信,那就請你厚道一點。”
“而不是你擅作主張,按住信件不給黃寶龍,三年了,長達三年了啊,你都不通知我一下嗎?”
“哪怕你寫信告訴我,黃寶龍結婚了,攀高枝……娶了丁園,讓我死心吧!”
“可是呢?你沒有!”
“你一邊丁園帶來的京圈名媛資源,一邊又寫信糊弄我,還跟我姐妹大過天。”
“說白了,你心里本就瞧不起我!”
“黃寶珠,你跟你家里人都是一樣的貨,迎高踩低、趨炎附勢、狗眼看人低,你們全都瞧不起我!”
“打從你的心底里,就沒把我當真正的好姐妹,否則,你不會有了好事就把我排除在外。”
“黃寶珠啊黃寶珠,我是、我是真的被你當猴耍了!”
事都已經剖析到這種程度了,黃寶珠竟是還能哭唧唧無理強辯三分:
“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是怕你接不了打擊,我尋思,這個事就暫且放一放,等時間久了,你自然而然就會發現,慢慢釋懷……”
“你住!”木棉都看不下去了,護犢子格外賣力:
“事都鬧到如今的地步了,你早就沒必要欺騙阿藍了,可你呢?還在試圖狡辯,你這人……撒謊!”
“你又是誰,關你屁事!”黃寶珠瞪眼怒懟回來,本不拿木棉當回事。
“我是誰?關你事!”木棉是五名飛里面脾氣最好、長相最溫的廣府客家,仿佛三花貓妞一般招人疼。
但是,惹急了也會咬人,一口下去就見:
“阿藍說得對,你本不拿當好姐妹,你從利益與權勢的角度出發,獻出了你哥哥,兩頭瞞,配合你家人拆散人家有人!惡毒如你,食屎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