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微倒是無所謂,信手把挎包遞給他,笑瞇瞇給了一句奉勸:
“流星同志,厲害的不是我這只挎包,是我這個人哦~o(* ̄︶ ̄*)o~”
白流星沒及時聽懂林熹微的話,眼睛閃了閃,手接過挎包。
他在林熹微與秦南城瞧好戲的眼神里迫不及待打開挎包,左看看、右看看,急了:
“這、這咋是空的呀?”
白流星的驚詫寫在臉上,原本側著的也抑制不住轉了過來,正面對著他們夫妻:
“這不對!挎包是空的、空的!你看呀!”
白流星倒拎著挎包,焦急用力抖了抖,滿眼都是難以置信:
“空的挎包……可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手上那只紫金葫蘆,還有地上那只十來斤的大冬瓜,可都是從這只挎包里面掏出來的……”
“小把戲而已,障眼法,不必較真。”林熹微計劃糊弄過去,因為跟他說不清楚。
白流星打破砂鍋問到底:“不是障眼法,也不是馬戲團那種魔,我認為一定還有其他原因,林同志,可以告訴我嗎?”
林熹微就知道他不好糊弄,半真半假說道:
“我這是一只乾坤袋哦,演繹小說里面的乾坤袋,《封神演義》看過吧?還有《西游記》,就是那個里面講的乾坤袋!”
林熹微不僅給他說了真相,還用大白話的方式告訴了他。
“我不信!”白流星的反應正正好撞了林熹微的預判:
“你騙我是不是?這個挎包指定有蹊蹺,林同志,請您告訴我真相,如果科學足以仿造出這種技,我將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科學狂人的字典里,就沒有輕易放棄幾個字。
林熹微無奈攤手:“我說了呀,乾坤袋,真的是乾坤袋……”
“不對、不對!”白流星固執得像個死犟種:
“算我求求您了,告訴我真正的原理,我、我一定想方設法給它研究出來,有了這個挎包,我就能給戰士們配備一個隨的行軍背包,超大容量又輕便的行軍包。”
林熹微被他積極探索的奉獻之心,他不是為了一己之私,而是為了戰鬥之中的戰士們。
就連秦南城都被白流星的拳拳之心激起了惻心,鄭重其事回復:
“流星同志,我能理解你對科研的熱,也能理解你對戰士們裝備升級的迫切,不過,我人剛才說了實話,這個的確是乾坤袋。”
有了秦南城親自出面背書,白流星這才算是安靜下來。
他趔趄後退兩步,眼神里都是沮喪:“換言之,不是這個挎包有多麼神奇,而是、而是林同志會法。”
……
此話一出口,守著等答案的一群大佬,紛紛圍攏過來,七八舌發表高見:
“不對、不對!這個結論太過荒謬!哪有人真的會法?”
“我也認為不可能,那都是古人演繹小說里面的幻想東西,咋可能是現實?”
“林同志不想說就不說了,流星,別追究了。”
最後這句話,則是王老爺子勸小徒弟的安說辭。
他在白流星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小徒弟別再得寸進尺,否則就不禮貌了。
白流星苦笑連連,沮喪將挎包雙手還給林熹微,致歉:
“對不起,林同志,我們承蒙您的恩惠,得您靈丹妙藥水救命,已經是激不盡,我、我還咄咄人追問您這個挎包的,實在是我做事欠缺考慮。”
“沒關系。”林熹微倒是足夠豁達,順手接過自己的挎包,淺淺一笑:
“你也是為了戰士們,為了國家的行軍裝備能更加先進嘛。”
白流星規規矩矩退回去,安安靜靜站在王老爺子的後,低頭,垂眸,再次恢復背景板一樣的狀態。
他這人,又黑又瘦又有點邋遢,丟到人堆里本就不起眼,特意找才能找到。
林熹微反倒對他了惻之心,有意點撥:
“流星同志,不知道你對暗質有沒有研究?”
白流星聽到興趣的東西,立馬抬頭看過來,不住點點頭嗯了一聲。
但聽——
“既然你了解暗質,那你應該清楚一個真實存在的況,即便是在目前這個空間里,我們眼瞧不見的暗質,已經時時刻刻都在穿過我們的軀,是也不是?”
“對!”白流星非常贊同點點頭:“理論上來講,的確是如此。”
林熹微順著他的話引導:“可是,我們眼看不見暗質,可以否定它的存在嗎?”
“當然不能!”白流星口而出給了回應,下一秒,他懂了:
“哦!我明白了、明白了!”
他自己不會法,怎麼可以否定其他人不會呢?
比如說,林熹微就會法。
像是暗質的存在一樣,你眼看不見的能量流,怎麼可以判定它不存在呢?
林熹微見他開了竅,止不住欣喜點點頭,走過去,把手里的紫金葫蘆遞給他,又道:
“打開看看,里面有多藥水。”
白流星在眾人的好奇視線下接過紫金葫蘆,晃了晃,發現里面水不多。
他順手拔開塞子,往里面看了看:“好像……僅有一汪藥水。”
……
白流星折騰時,秦南城也沒閑著。
秦南城明白林熹微的意思,取來搪瓷碗遞給白流星,眼神示意他倒水出來。
白流星一手接過搪瓷碗,一手著紫金葫蘆給碗里倒水,一丟丟靈泉水全部被他倒搪瓷碗。
“這個量……估計連100毫升都沒有。”
林熹微從他手里取回紫金葫蘆,笑瞇瞇盯著他:“把那點水喝掉。”
白流星不曉得想干嘛,只能乖乖喝掉。
林熹微晃了晃手里的紫金葫蘆,笑瞇瞇又把它遞給王老爺子,問:
“王爺爺,手如何?掂一掂,估著有幾斤水?”
王老爺子一拿到手上,就覺沉甸甸手的厲害:
“哦呦~好沉!這、這起碼得有二斤吧?”
“不可能!”白流星又一次急了,連忙手過來接紫金葫蘆:
“剛才我明明給它倒空了,怎麼可能……咦?怎麼可能是滿的呀!”
白流星已經說不清自己今晚在這個會議室里被震驚到多次了,就覺一次比一次令他驚駭:
“怎麼、怎麼會這樣?我剛才明明給它倒干凈了呀!”
說著,他又往搪瓷碗里倒水,咕嘟咕嘟冒出來的靈泉水,將白流星震驚到瞠目結舌。
待到紫金葫蘆里面的水倒干凈,白流星手里的搪瓷碗已經滿滿裝了一碗水,最起碼二斤。
秦南城從他手里取回紫金葫蘆,淡淡笑了笑:
“我人說了,重點是這個人,而非什麼的葫蘆。”
此時此刻,眾人才算是恍然大悟,原來,林熹微真的會法呀!
“大家別害怕,都是一點雕蟲小技罷了。”林熹微給大家吃定心丸:
“江湖士的一點點看家本領,我從馮惠春馮醫生那里學來的啦,至于那個藥水,其實是備人機能修復功能的特殊藥水,僅此而已,沒啥高明之。”
林熹微盡量用科學的方式解答,不過,大家信不信已經不是重點,連續服用三次後有沒有療效才是重點:
“淡定,爺爺伯伯叔叔小同志們,都請淡定應對哦,咱們等著看效果吧。”
恰在此時,人群里走出一位老,和藹可親一笑:
“林同志,這碗藥水可否贈與我?”
“您是……”林熹微不清楚的份來歷。
姚勝利趕解釋:“京都第一人民醫院的郝主任,生科學領域的大拿。”
……
姚勝利報了郝主任的份來歷,對方連忙點點頭:
“你公爹說的沒錯,我的確是生科技領域的科研從業者,林同志,我想研究研究這個藥水,看看能不能解析出里面的分。”
林熹微倒是無所謂,真能用科學手段研究明白靈泉水,也喜聞樂見:
“可以,一碗水而已,贈您做樣本,哦,對,夠不夠研究?不夠我再給您倒一些……”
郝主任誠惶誠恐的態度里,林熹微又給倒了二斤靈泉水。
姚勝利站在人群前面,覺得自己臉上格外有!
兒子能娶到林熹微這種老婆,實在是耀門楣。
就今天這場面,別的不論,單說大家欠林熹微的人,嘿,那可是海了去了!
比那後海的水還要旺盛!
姚勝利暗在心里的小本本上都記錄下來,誰、誰誰、誰誰誰,以後有事找他們幫忙,那必須抬出今天的救命之恩!
京圈這個地方,圈層文化盛行到別的地方無法理解。
姚勝利今天記錄的人債,那可是救命之恩!
且不論涌泉相報,就是姚勝利以後找他們辦點事,那都是綠燈暢通無阻。
此時此刻,姚勝利終于被林熹微折服得五投地,再也不敢提秦南城換老婆的事了。
紅楓林康養院的會議室里,一片熱烈祥和。
反觀黃利琳母子倆來送飯的醫院病房,則是飛狗跳吵嚷聲不絕于耳:
“你個爛了良心的黃利琳,老娘你一點福咋就這麼不容易呢?”
黃老太躺在病床上腰部被夾板固定住,骨碎骨折,不得不夾板固定彈不得。
依然能抬手指著閨破口大罵:
“讓你給老娘弄點林熹微的靈丹妙藥水,就跟要你小命一樣,還得我親自出面去搶!”
“結果呢?你瞅瞅、你瞅瞅吶!老娘費勁拉搶到手的藥水,居然只是涼白開。”
“林熹微那個狐貍,不臉蛋兒漂亮,腦子也跟那狐貍一樣狡猾。”
“依我看,就是故意放一碗水在王信達的跟前,騙我上當!”
黃老太的腰傷總也不見好轉,來醫院拍片才確定狀態很是嚴重,不及時治療的話很可能會癱在床上。
“死老頭,癱子這麼多年了,我是伺候得夠夠的啊!”
黃老太看了看隔壁病床半死不活的老伴兒,又怕又糟心:
“我、我要是也癱了,這日子可該咋過嘛……嗚嗚嗚!”
這一次,的眼淚淌得格外真切,語氣更是充滿懊悔:
“早知道,我就不該貪圖林熹微那藥水,自己沒搶到,還在雪地里跌了跤,嗚嗚……”
不蝕把米,說的就是黃老太現狀。
黃利琳表很淡然,手里端著稀粥往老父親跟前一坐:
“爸,喂您喝粥,還是老規矩,勺子到了邊,您記得張張。”
黃老爹癱瘓的這些年,黃利琳跟母親流照顧他,伺候得夠夠的……
姚偉杰從14歲開始,就在背姥爺的路上踽踽獨行,幾個舅表哥誰也沒過這種罪,全讓姚偉杰一個人承擔了。
他抬頭看過去,不住皺眉,姥爺咋像是……咽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