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微先給其他人倒靈泉水,到了自家爺爺這里,還得耐心哄孩子:
“姚將軍,喝凱旋酒啦~”
上次騙老爺子喝靈泉水時,用的借口是出征壯行酒,這次林熹微換了個花樣。
姚老爺子騎在那只大冬瓜上面,促狹一笑,朝著林熹微眉弄眼:
“哎,地主婆,孩子是這個長工的吧?”
林熹微意味深長一笑:“喝了這碗凱旋酒,我就告訴你。”
“哈哈哈!”姚老爺子樂呵得前仰後合,回看一眼秦南城,豪氣干雲天表示:
“你小子有種呀,老地主的小老婆都敢睡,難怪你給我們隊伍開大門,合著,奪妻之恨呀?”
秦南城只能點頭:“嗯,對!”
兩口子為了讓爺爺喝藥,名譽都毀了啊!
姚老爺子這才接過那碗靈泉水,豪爽到仰頭一口悶:
“斯哈!好喝!就是有點甜,不夠帶勁兒。”
林熹微連忙打圓場:“我這是家里自釀的果子酒,甜口兒~”
姚老爺子居然信了,一連點頭三四下:“嗯,嗯嗯,有道理。”
熱熱鬧鬧給大佬們派完靈泉水,林熹微跟著秦南城出去溜達溜達。
夫妻倆帶著姚老爺子來到康養院的活中心,林熹微也順帶運運。
“駕!駕駕……”姚老爺子極其鐘自己的冬瓜駿馬,走哪里騎哪里,晚上睡覺都擱在床邊。
林熹微哭笑不得:“早知道就該掏個別的東西出來,這只大冬瓜,讓爺爺如此鐘,也是沒誰了。”
秦南城給解釋:“爺爺當年有一匹黑的駿馬,隨著他征戰沙場許多年,最後為了救他的命被機槍打了篩子,所以,爺爺一直不能釋懷。”
“原來如此。”林熹微沒想到還有這一層原因:
“馬這種,其實膽子特別特別小,稍微有點風吹草都會驚,哪怕是長年累月跑戰場的戰馬,也很容易被驚嚇到。”
“是呀,爺爺那匹馬,能在生死關頭不拋下爺爺自己跑掉,而是以之軀擋住了敵軍的機槍子彈,可見,它對爺爺的。”
秦南城看著地上騎冬瓜的姚老爺子,心底也是慨萬千:
“能讓爺爺如此難以釋懷的原因,還有更深的一層,那匹馬……最終被大家烹食了。”
林熹微一下子說不出話了,如果不是缺糧食缺到了絕境,誰會這麼做?
當年,彈盡糧絕的困境,前輩們曾無數次經歷,生存,死亡,殺戮,搏鬥,反抗,還擊……
沒有一個詞不代表著絕境逆襲!
……
臨近午飯時,秦南城抱著三個人的飯盒去打飯,叮囑:
“熹微,陪爺爺在這里等著,他要是跑你就盯著,別跟去攆人。”
老婆大肚子,秦南城不敢讓追著老爺子跑。
“他騎著那只大冬瓜,更是骨碌碌滾,你別太靠近,在旁邊瞅著點就行。”
“嗯、嗯嗯!”林熹微答應下來,站在距離姚老爺子三步遠的地方。
“我很快就回來。”秦南城抱著一堆鋁制飯盒去排隊打飯了。
林熹微陪姚老爺子留在原地,周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飯香四溢,勾得林熹微饞蟲一般眼著打飯窗口:
“爺爺,這里的伙食看起來不錯呀~”
姚老爺子跟個小孩子一樣,騎在自己的冬瓜寶駿上,仰起頭,笑瞇瞇回復:
“嗯、嗯嗯!”
那語氣,那神態,那夾子音的模樣,分明就是模仿剛才的林熹微。
“哈哈哈!”給林熹微惹得有點止不住了,樂呵呵起來:
“您學我說話……”
“您學我說話。”姚老爺子故意學林熹微。
“咳,爺爺,不這麼玩好不好?”林熹微被他逗得直樂呵。
還以為他會一字不落模仿呢,結果,老頑咧一笑:
“咳,小媳婦兒,不這麼玩好不好?”
林熹微察覺到什麼,故意又說:“我是秦南城人。”
姚老爺子回頭看了看打飯的秦南城,繼續道:“我是邱曄笙人。”
林熹微大喜過,趕問:“爺爺,邱曄笙是誰?”
姚老爺子本來都迷糊到誰也不認識的地步了,現在能清晰說出這句話,證明靈泉水起了一定效果。
果真!
姚老爺子清晰給了回應:“邱曄笙嘛,我人呀,勝利娘。”
林熹微開心得眼泛淚:“太好了!您終于清明了幾分,等我再給您喝兩頓,看看您能不能恢復如初。”
……
“姥爺,我跟我媽來探您了。”一道子的聲音自後面響起。
林熹微回頭一看,就見一名大肚子的年輕子,跟另外一名燙著時髦鋼小卷發的中年人,朝著這邊走來。
二人有說有笑,臉型眼睛鼻子等五廓,都格外相像,一看就是母。
林熹微當即就有了判斷——
這應該是秦南城的姑姑、丁輝的母親,旁邊那個大肚子的子,應該是丁輝妹妹、秦南城表妹,丁園。
“姑姑好,表妹好。”林熹微笑著先向們打招呼:
“我是林熹微。”
“你誰?!”丁園反應最大,表更是驟然間兇狠起來:
“呵,你該不會是黃寶珠說的那個林熹微吧?南邊上來的是不是?”
丁園半垂著眼睛,斜看林熹微,語氣里全是瞧不起。
林熹微連忙解釋:“黃寶珠口里的我不客觀,請表妹不要相信。”
“你可拉倒吧!”丁園本不信林熹微,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媽,瞅見沒,這就是我在來時路上給您說過的林熹微,勾搭男人特有一套,臭不要臉!”
林熹微頃刻沉下臉,也不慣著,跟那刀子一樣鋒利:
“麻煩你放干凈點,第一次見面,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得了失心瘋啊?”
論吵架,林熹微從來不敗陣:“給你肚子里的孩子積點口德吧!”
丁園差點給氣死,雙眼瞪得溜溜圓,指著林熹微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個狐貍!除了會勾搭男人,你還會點啥?頂著一張狐子臉,四招搖過市發散狐味,除了靠男人、靠肚皮上位,你還會點啥?”
丁園就跟那神狀態不正常的人一樣,稍微點刺激,立馬應激。
林熹微能覺到的癲狂,很可能到了孕期雌激素紊的影響,才至于如此。
“不了解況就不要信口開河,你這麼嗶嗶嗶,大家以後還做不做親戚了?”
林熹微這話并不是在提醒丁園,而是提醒媽姚秋香,管一管你閨吧!
哪想,姚秋香才是個混葫蘆,朝著林熹微冷笑一聲:
“呵,果然是鄉下爬上來的野丫頭,本就上不得臺面,連親戚關系都搞不明白,我不是你姑,我是你舅媽。”
林熹微聞言,止不住皺眉:
“舅媽?我在國可沒什麼舅媽,們早就跟隨我舅們漂洋過海舉家遷往利堅了,你膽子的呀,還敢自稱我舅媽?”
林熹微的母族,滬上羅家,早在風暴來臨前大量攜家族財富出海了,國幾乎沒有娘舅家的親戚了。
百思不得其解,姚秋香瘋了?怎麼上來就自稱是羅家人?
……
昨晚。
黃寶珠推完林熹微就逃上了樓,至于林熹微與秦南城,則是沒跟上去。
黃寶珠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跟丁園好一通嚼閑話,愣是把林熹微說徹頭徹尾的爬床。
黃寶珠故意導丁園,讓以為林熹微是姑表哥的小三。
反正都是表哥,黃寶珠不明確說秦南城是丁園舅表哥,就無法確定林熹微的男人是誰。
因此,今天來紅楓林康養院的路上,丁園一路給母親姚秋香嚼閑話,各種編排林熹微。
在丁園與姚秋香的認知里,林熹微不是秦南城老婆,是丁園姑表哥的小。
因此,母倆一聽說眼前人是林熹微,再看了看的漂亮臉蛋兒,又看了看懷孕的大肚子,無比確定就是黃寶珠形容的那樣。
“你說你這姑娘,長得也不賴,肚子也能生,好端端給別人當二干啥?自己不會堂堂正正找個好男人嫁了嗎?”
姚秋香也加埋汰林熹微的行列,唾沫橫飛,罵人極其難聽:
“我家姑娘說得不對?你本來就是岔開靠肚皮上位的二!”
姚老爺子一看倆欺負林熹微,連忙騎著冬瓜趕回來:
“汰!住手!已經不是地主家的小老婆了,是地主家長工的人,吶,都懷孕了~”
意識不清晰的姚老爺子,三言兩語導致場面更加混,更加難以解釋清楚。
“吶!吶!我姥爺都說了,你就是給人當二呢!”丁園揚起下鼻孔看人,一臉自鳴得意。
“放屁!”林熹微殺人誅心,專挑丁園痛狠狠扎刀子:
“你才熱衷于給人當小的呢!哪個臭不要臉的喜歡搶別人對象兒,你心里比誰都清楚!”
丁園猶如遭遇了五雷轟頂!
林熹微可沒放過,又罵:
“你姥爺阿爾茲海默癥你不清楚?他說啥你也信?他明顯就是意識不清楚隨便說話呢!”
丁園當場就被林熹微干到失去語言功能,眼淚嘩啦啦淌出來,就是不曉得該如何還擊林熹微。
姚秋香一看閨吃了老鼻子虧,立馬不干了,瞪眼擼袖子準備打人:
“瑪德!你又算個啥東西?膽敢對我爸說三道四!一個狐貍,竟敢折辱我爸這種民族英雄大將軍,看我今天不撕爛你那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