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7章 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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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傳來了懿旨,邀請三品以上員及其家眷進宮參加賞花宴。

消息傳到聞府時,各房便已經準備起來了。

外頭各大鋪的老板紛紛送了華裳親臨聞府,供各位貴婦小姐挑選。

秦鸞和崔玉華都是喜好華服的,婆媳倆好一致,湊在一起挑選衫布料好不開心。

“阿鸞,我覺得你穿妃好看,顯白。”

“到時候戴這支桃花步搖吧,很襯你。”

三房的嬸嬸蔡氏看在眼里,刺了一句,“呦,這都婚了,還要打扮得這麼花枝招展,故意搶未婚小姑娘的風頭不好吧?”

眾所周知,歷年賞花宴,賞的卻未必是花,多的是以花為介,實行相親之意圖。

秦鸞之前都在冀州,不知道京城賞花宴的潛規則,聞言愣了一瞬。

崔玉華給解釋一遍,隨後對蔡氏說:“三弟妹何必這麼大的敵意,你若怕被搶了風頭,好生將玥姐兒收拾打扮好便是。”

這話一出,聞玥兒氣得小臉都憋紅了,打扮再好看又有什麼用?

那賞花宴,本就去不了!

之心作祟,只覺得大伯母明晃晃在譏諷,一瞬間氣得朝母親蔡氏發火——

“都怨你!沒法兒讓我進宮,還跟著在這挑什麼衫!害我……害我被人嘲笑!”

聞玥兒跺跺腳,哭著跑了出去。

蔡氏無端被兒一通怨,在兩個妯娌面前鬧得沒臉。只恨恨瞪了秦鸞一眼,轉兒去。

秦鸞鼻子,關什麼事?

崔玉華便講了閑話給聽,“三房的老爺,也就是你三叔,從年輕到至今,仍是個七品,多年來未長寸進。”

“要不是祖上積德,有些功勛。不然照你三叔那樣的人才,是要遠遷到山村就任的,怎能好生生地留在京里。”

而這次宮中舉辦賞花宴,三房一家顯然不在邀之列。

聞玥兒今年也十六了,到了議親的年紀,本想著借著賞花宴相看一些高門夫家,卻被門檻攔住了。

而二房的老爺,任職油水的戶部侍郎,在本朝乃正三品,他的兒聞素荷是個不愁嫁的,婆都已經踏破門檻。

聞素荷很自持,是前任首輔的嫡孫,父親又是戶部侍郎,不久的將來必定能升任為尚書。

自認背景不凡,尋常的高門又看不上,是以拖到十七歲,還未定親。

此次賞花宴,二房自有盤算。

聞素荷向來以端莊持重的形象深人心,這次進宮的裝扮也是費了一番心思。選了一套碧的流緞。

彩符合低調的作風,只不過在面料上起了點小心思。

這種流緞,當有日下來時,便如水波般漾出璀璨的華,萬分奪目。

聞玥兒羨慕得紅了眼眶。

聞素荷安:“待我進了宮,若見著一些好的人家,定然向他們推介你,我會說,我家中還有個妹妹,貌比西施,可不能錯過……”

聞玥兒這才破涕為笑,倚在肩頭,“我就知道,大姐姐待我最好了。”

……

如果說普天之下哪個地方最不愿意去,秦鸞想,那一定是皇宮。

“要不然,我裝病……?”

的夫婿于燈下執卷批閱,聞言抬起頭來,悠悠說道:“你若稱病,宮中便會派來太醫當場為你診治。”

秦鸞聽完心里一個咯噔。他這話是幾個意思?總不能……這場賞花宴是沖著而來?

轉念又想,哪來那麼大的臉面,能勞宮中的貴人為而設宴。

但經他這麼一說,秦鸞放棄了裝病的想法。

蔫蔫地隨手一指,選了一件銀灰領長,素得不能再素,恨不得混跡人群中,人找都找不出來。

聞持危掃了的臉,調侃,“縱衫襤褸,難掩天生麗質。”

他這是……在夸嗎,是夸吧!臉紅紅的,有點小驕傲。

繼承了爹娘最好的一切,自是貌的。

“穿絳紅吧,你穿紅好看。”他鼓勵道,很耐心陪服,為此,公務也先擱下了。

秦鸞心中意,他怎麼那麼懂啊,出嫁前在家里也是喜歡穿紅裳,妃,絳紅,茜……

但因盈,面容嫵,每次穿紅,總是惹得旁人用異樣的目打量。

知道一些表姐妹在私底下沒不端莊。

想到宮里的那幾位都與不對付,秦鸞不想落下話柄,最終還是選了中規中矩的天藍服飾。

卻不想,沒跟別的貴撞衫,反而跟小叔子撞了。

聞錦鈺見穿著一天藍煙羅,只覺眼前一亮,也被這藍襯得雪一樣的白凈。

實在清麗俗。

秦鸞也在看他,天藍的窄袖里勁裝,使得他腰瘦,姿拔,長發束一個高馬尾,渾的朝氣和不羈。

不羈的氣態,在及秦鸞的目時,霎時消失無蹤。

他耳微紅,轉就要走,“我去重新換一!”

崔玉華拉住他的袖子,“別去了,免得誤了時辰。”

聞錦鈺眼神閃爍著,由母親拉著上了馬車。

聞持危眸深邃,似有幾分探究之

……

宴會在皇宮的萬花園舉行。

萬花園是一座占地極為寬廣的園林,里頭栽種天下名花,品種千上萬。

此時正值三月,滿園桃花盛開,人未走近,遠遠看著就好似一大片一大片的雲霧。

春風輕輕拂過,瓣如雨,茫茫一片搖曳著抖落在游人的肩頭。

這浪漫唯的一幕,立即激發文臣的詩興,當場便誦有關桃花的詩篇。

宴會還沒開始,賓客們便自發地玩起了飛花令,一人接一句有關花的詩詞。

秦鸞看得心底發虛,有預今天要出糗了,這作詩是一點兒也拿不出手。

不過還好,的夫君才學冠絕京城,有他在,不會輸。

角上揚。還沒高興多久,宴會開始了,男便分席了。

而兩邊席位還距離得很遠,男子則在北角,子則在南角。

兩邊對,只勉強能看到對面人的面孔。

秦鸞在心中暗暗苦,要是突然點名作飛花令,聞持危這遠水可救不了的近火了!

聞素荷與其母竇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驚疑。

隔這麼遠,楚河漢界一般,還怎麼實行貴族男之間的相看?

難道這場賞花宴……跟平時的不一樣,不是作相親之圖?

如若不是,又是為了什麼?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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