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0章 不是故意害您丟了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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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記憶只能停留在過去,往事不可追。

秦鸞這樣想著,面上一片平靜,一別的緒都沒有顯

于是,雍岐不甘心,便又讓福公公繼續放杯盞,回回都停留在秦鸞面前。

眾人便覺察出端倪,帝王好似在針對臣妻。而臣妻又非普通臣妻,前還是帝王的廢後。

于是大家沒有心思詩作賦了,一雙雙眼睛暗中盯著帝王與廢後。

拋開前過往,秦鸞吃貨屬發作,其實覺得這青提酒還好喝的。

他的釀酒技也還不錯,酒漿澄黃剔,好似盛了一杯琥珀。

但再好喝的東西,喝太多了之後也會覺得難喝了。

就如同有一些人,初遇好,後來也會變了模樣。

酒意熏上臉頰,眼眸水汪汪的,看人都帶上重影。

雍岐面無表,還要繼續讓人放上杯盞,忽然一道翩然清正的影出現。

“陛下,子不勝酒力,為免前失儀,臣便先帶歸家了。”

雍岐眼神微變,剛要開口制止,蘇蘭薇便握住了他的手,一邊替他做了決定——

妻,當真是佳話。你先回去便是。”

雍岐眼神如刀,寒涼刺骨,蘇蘭薇用僅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問他:“陛下是要長久的基業,還是圖一時之快?”

若基業長久,何愁後續沒有機會?

若圖一時之快,不顧天下人眼和勸阻,這基業便不長久。

蘇蘭薇當真有做賢後的潛質。

雍岐心緒慢慢平復,默許聞持危攜妻離開。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都默不作聲。但都在心底達一個共識:帝王不喜師之妻已達極致。

曲水流觴只刁難一人,將人生生灌醉,險些當眾失儀。

游戲繼續進行著,沒了帝王的授意,這杯盞在小溪中飄流向何方,便不控了。

杯盞流向聞素荷時,原是想繼續作詩,但想到帝王對秦鸞的態度……

作為秦鸞的小姑子,聞素荷也怕牽連,為帝王不喜。

是以不敢再出風頭,打算認罰喝酒。將杯盞端起——

“誰讓你喝的?”低沉的聲音仿佛淬了千年寒冰,聞素荷被凍得一哆嗦,杯盞差點拿不穩。

到底是世家嫡,聞素荷很快做出反應。

“陛下說的是,臣……子不適,本也不該飲酒,謝陛下提醒。”

定國公夫人看了一眼,眼神贊許。這聞家大姑娘,確是個腦子活泛的。他們國公府,可不興娶一個呆頭笨腦的媳婦。

帝王臉不豫,沒人會想到,那是他親自為所釀制的酒,不允許外人沾染。

只會認為,他因為廢後而心不好,才遷怒了聞素荷。

覺察帝心不悅,大家的興致便減弱了許多,鮮有人詩作賦,都只是低聲地跟旁相的人談。

這場宴會沒了秦鸞的存在,雍岐更覺索然無趣了,不耐煩在這看這群上京貴族附庸風雅地作什麼酸詩。

蘇蘭薇察言觀,替他講了幾句場面話,雍岐便直接拂袖離席。

……

聞持危扶著小醉鬼上了馬車。車廂有專為出行而鋪設的鵝絨毯子,又暖和。

他把斜放靠下,雙臂忽然摟上他的脖頸。

呢喃著醉言:“我好熱……不要下去睡。”

驚羽坐在馬車前方瞧見這一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也只有他們,才敢跟這玉面閻羅得如此近。

作為玉面閻羅的隨侍,驚羽知道這人底下行事有多可怖,這……膽子太大了。

不過,誰他主子愿意寵著呢,簡直百依百順。

他正笑著,忽然覺到一道強烈的視線,抬頭便收到聞持危冰冷的眼風,他趕忙角,斂起笑意,老老實實駕起馬車來。

忽然,車碾過路坑,一個塌陷,使得秦鸞腦袋垂著磕了下來,印上了他的……

聞持危形微僵。

如玉長指正要把撥開,又似麻花糖似的纏了上來,甚至把都架到他的腰間。

著他輕輕挲,像干涸之地的魚,好不容易尋到水源。

“好涼好……真舒服……”無意識地呢喃。

琉璃般淺澈的瞳仁罕見地出現了一抹怔愣,他長睫快速地眨了一下,便將推開。

雖然是推,但作很輕。

已經睡過去,勉強乖巧地被他放倒在鵝絨毯上。

的手仍握著他微涼的手掌,不肯松開。

為免又要發酒瘋,聞持危沒有再離手掌。

罷了,不要跟醉鬼計較。

他這樣想,畔的桃甜香卻始終縈繞不散。

他支起手臂,困擾地眉心。

喝了酒果然會睡得很香,秦鸞在馬車里毫無負擔地呼呼大睡,半點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孟浪之舉。

那樣猝不及防地、奪走了當朝師的初吻。

聞持危靜坐了片刻,對著外面駕馬車的驚羽,“府上茅廁缺些人手,你回去就去頂上。”

驚羽一下,差點跳起來,急忙認錯,“公子,小的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踩那路坑,不是故意害您丟了初吻,求求您不要惱怒了!

聞持危淡淡,“再頂,多加一月。”

驚羽連忙噤聲,就怕洗茅廁這活兒還要再多干一個月!

他眼神幽怨,卻不敢再說了,只能自認倒霉!

到了聞府,天空已經換了。秦鸞覺到馬車停了,意識逐漸歸籠,徐徐睜開眼來。

瞧見車窗外寶藍一樣的天空,正于太西沉之後,天還沒完全黑,寶藍漸變的天

趴在車窗靜靜欣賞著,聞持危也沒打擾

轉過頭來,帶著幾分雀躍跟他炫耀:“我剛才做了一個夢,我夢見吃了一個很的果凍。”

聞持危注視著,似笑非笑,“哦?是嗎。”

秦鸞有點困,歪著腦袋回味著,“應該是果凍吧,好像還是梅花味的,有點涼涼的……”

聞持危不讓再說下去,“下車吧,你應該是了,讓小廚房給你做晚膳。”

“哦……”秦鸞見他不多談,老老實實跟在他後。

兩人一同用過晚膳,聞持危就要走了,驚羽將他的枕頭與被席都收了起來,搬去了書廳側邊的寢室。

秦鸞也沒阻止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與他定下的約定,今日起便要執行了。

今日分居而寢,待三年後和離。

不過……

雖然明白彼此的計劃,但子的第六,讓有一種直覺……

于是喊住他,“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覺他有些不對勁,好像更加刻意在疏遠

秦鸞撓了撓頭,“我喝醉了,實在想不起來。如果我對你做了什麼,請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腳步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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