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鸞不愿意。
秦婉居心不良,才不愿意幫。
可爹爹出于對家族的考慮也需要幫著秦婉圓過此事。
無法一口答應下來,“爹爹,容我回去想想。”
坐在回聞府的馬車上,雪竹問:“姑娘可是要回家請姑爺拿主意?”
秦鸞驚訝地了臉,“有這麼明顯嗎?”
雪竹點頭如搗蒜。
秦鸞苦笑,婚一個月,依賴聞持危到丫頭都能看出來的地步。
秦鸞想,如果自己也能同他一樣,無所不能……就不用求助誰,依賴誰了。
回到聞府,在進東院時又遇見聞錦鈺。
他倚著墻柱,長玉立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腳下無意識地輕踢。
看樣子像是在等什麼人。
聽見腳步聲,他抬起頭來,視線落在上時,眼里有一霎亮。
秦鸞納悶,小叔子見到自己,很驚喜麼?
可能是疑的表毫不遮掩,他眼中亮淡去,語氣又變得跟先前那樣,搭不理的。
“回來了?”
好像剛才見到的那一瞬間出現的驚喜,是眼花看錯。
秦鸞點點頭,想到秦家發生的事,自不好對他一個外男宣揚,便沒有多說什麼。
肩而過時,他沒忍住,又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語氣有點不自然,又有點自持份的傲,“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
“不用啦,謝謝你。”秦鸞想都沒想。
聞錦鈺的心頓時如多雲轉,這是不信任自己,不對他多說。
說不清的惱緒縈繞心頭,令他語氣也變沖了,口不擇言,“好心沒好報!我就不該多管閑事!”
“哎你……”秦鸞想喚他,他卻一甩垂花簾,大步離去。
秦鸞搖搖頭,這小叔子打小被婆母寵壞了,脾氣慣是晴不定。
聽說還跟同齡,似乎……還沒有自己懂事明理呢,秦鸞腹誹。
回到自己的院子,找了戲文瞧瞧打發時間,一邊等著聞持危。
知道聞持危每日不止要上朝,還要兼顧指導帝王的學問。總之,沒到夜,他是回不來的。
也做好了要久等的打算。
沒想到,的話本還沒翻過兩頁,雨梅便急忙來通報,說姑爺回來了。
今日這麼快?秦鸞驚訝地站起。
他攜一風塵歸來,在踏進主屋之前,他將上外袍下,就要轉給小廝。
“我來!”秦鸞想起來,在家的時候,娘和大嫂都是這樣服侍夫君的。
替他更是最基本的作了。
哪知,剛靠近,他便側一避,“不必……這服恐會臟了你的手。”
秦鸞一聽,訕訕地收回手。
雨梅在旁見此,暗暗笑,小聲地跟秦鸞咬耳朵,“姑爺對小姐您,真是細心又心!”
秦鸞便跑回里間,打開櫥幫他選了干凈的服來。
這陣子也算看明白了,這夫婿,潔癖得很。
聞持危見如此,了然一笑,漫不經心地問:“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秦鸞一呆,暗中反省,難道有求于人這四個字刻臉上了?有這麼明顯嗎……
他一邊凈手,“你說吧。”
秦鸞小心地開口:“我有個朋友,上個月出嫁了……家中庶妹也按耐不住,所以給自己尋了個豪門公子。如今珠胎暗結,那公子卻沒有音訊,沒有想要負責的意思……”
“我問你哦……我這朋友,該不該幫忙?跟那公子,額……算是舊相識……吧?”
最後一句,說得極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