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51章 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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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代下去,你品行不端,還需嚴格教養,這笄禮倒可不辦了。等你二十歲,再將你許配人家。”

他溫和輕的嗓音有如春風拂面,可聽在聞鶯鶯耳朵里,猶如魔音灌耳,嚇得下來,心如死灰。

他幾乎絕了的前路。二十歲的未嫁,哪能配到什麼好人家?

驚羽看到孩眼底慢慢顯的恨意,暗自搖了搖頭,畢竟姓聞,只要這幾年好好改過自新,聞持危不會讓難嫁。

聞鶯鶯看向秦鸞,這是最大的不解。

早知長兄君子面孔之下的腹黑偽善,輕易不敢將手到他邊人去,可明明親耳聽到,這夫妻倆計劃和離。

以為聞持危對秦鸞無意,才敢協助聞錦鈺以獲得好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在意秦鸞!在意到……將同胞弟弟逐出家門,斷去庶妹的的前程。

秦鸞任由打量著,從頭到尾沒有幫這個居心叵測的小姑娘說一句話。

……

聞鶯鶯被足于繡樓訓養,婚嫁之事算是徹底沒了指生母白姨娘心郁得吃不下飯,直把聞禹心疼壞了。

“妾養這麼大,眼看笄禮在即,馬上就到了驗收果的時候,偏偏大公子他……”

白姨娘氣急敗壞,雖然不在意聞鶯鶯這個丫頭片子,可到底繼承了幾分貌,如不在婚嫁上好好利用一番,太過可惜。

白姨娘越想越不甘心,甚至攛掇聞禹,“老爺,您要不去給鶯丫頭求求?您畢竟是大公子的父親,長者為尊,有您開口,料他也會給幾分薄面……”

聞禹聽到這話,便埋頭喝水,戰躲避話題,“今兒的晚膳真是好咸,好咸啊……”

白姨娘還能不了解他的慫勁?在心底暗罵他一句沒用的東西。

不聾不啞,不做家翁。聞禹深度將這一準則發揚大。開玩笑,讓他去跟長子唱反調,除非他嫌自己日子過得太爽了。

他早就接自己資質平庸,不如族中子弟,就這麼躺平,靠老父親和長子養著也好的嘛。

“老爺,就算是不為了鶯丫頭,您總得為了咱們的順哥兒打算吧?”

聞禹跟白姨娘育有一子,名聞鳴順,如今才五歲,算是聞禹的老來子。

雖然是貓憎狗嫌的年紀,但聞禹對其溺非常。

果然白姨娘提到順哥兒,聞禹便猶豫了。再接再厲,“如果能把鶯丫頭撈出來,明年就把嫁出去,我已經給相看好了,可做京州大人的填房。”

“我聽說這京州大人,跟白鹿書院的山長可是連襟。有了這層關系,咱們順哥兒便能學白鹿書院,得名師栽培了!那麼他就會是第二個聞持危!”一樣的驚才絕艷,甚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里,白姨娘眼神亮得嚇人,仿佛已經看到康莊大道在向揮手,兒子當二品大員,封做誥命夫人的榮耀就在眼前。

聞禹:……

他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并且識時務。可偏偏納了個不知分寸的小妾。

什麼第二個聞持危,虧敢說出口。雖然他不怎麼喜歡長子,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長子實在出類拔萃。

他三歲能詩,六歲便能作賦了。而順哥兒,在同樣的年紀只會鬧著院子里的僕人跪下給他當馬騎。

“順哥兒的前程,自有族中長輩為他安排,他畢竟姓聞,族里不會不管他的。你就別費那個心了。”

白姨娘還想再說,聞禹直接去原配正室那里躲清靜了。

崔玉華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還會踏足的院子。

生下聞錦鈺的第二年,他便在外養了個揚州瘦馬當外室,家里一直不肯同意這樣出的人進後宅,直到白姨娘有了孕,族中不舍聞氏的脈流落在外,這才一頂小轎抬進側門。

崔玉華只當看不見這兩人的膩歪勾纏,已有了聞錦鈺,不在乎男人在不在自己院里睡覺。

何況打心底看不起聞禹這個草包,是以這麼多年來聞禹一直待在小妾房里,也不聞不問。

聞禹當然也知道妻子對他的不上心,他原本還擔心自己會被趕出去。

沒想到,請他坐,一起聊天,聞禹寵若驚。

換做平時,崔玉華肯定不耐煩跟他相,可今時不同往日,寵的子被得遠走他鄉,心里孤苦伶仃。

同聞禹吐了苦水。

聞禹暗暗吃驚,他萬萬沒料到,長子和次子明明一母同胞,怎麼會做出這麼決絕的事。

“可是鈺哥兒犯了事,開罪了持危?”他小心地試探。

崔玉華:……

哪敢說聞錦鈺疑似覬覦長嫂的事實,便囫圇地揭過,只說是因為長媳的緣故。

聞禹便以為是秦鸞不肯容人,怕小叔子要搶家產,這才跟聞持危吹枕邊風,要把錦鈺趕出去。

他拍案而起,“真是豈有此理!我們聞家何時一個孫媳來做主了!不行,我得告訴爹去!”

事不宜遲,聞禹立即出門。

聞太公聽了這事,并不表態,可見他不信。

他并非對孫媳信任,而是堅信他的嫡長孫不可能因為聽信婦人讒言而對親兄弟出手。

“你去崔氏過來。”

崔玉華很快被找來松韻堂。

對上老人那雙犀利如電的眼睛,崔玉華不敢有毫馬虎,磕磕絆絆地把所知道的都吐了個干凈。

末了怕老人怪罪自己的小兒子,便補充一句:“鈺哥兒是個子單純的,這您也知道的呀,這些年來,他一直循規蹈矩,未曾出過什麼差錯,偏偏秦氏一門就……”

“只怕是秦氏有意勾引……”努力地把鍋都推到秦鸞頭上。

老人睨向,似笑非笑,“是瞎了眼不,看不上我的嫡長孫,倒瞧上你養的那個不的?”

崔玉華霎時滿臉通紅,又惱又。偏偏長者面前,不敢反駁。

聞太公抬手揮了揮,管家便請崔玉華出去。

崔玉華心有不甘,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頭求道:“爹,您就讓鈺哥兒回來吧!他……真的不能去戍邊送那等苦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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