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9章 此生唯她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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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持危的心弦驟然崩斷。

無暇去思索那一刻的心,他轉大步往外走。

雪竹忐忑,要不要告訴姑爺小姐回了康平坊?

實際上,不說聞持危也知道,如今整個京都,只有秦夫婦兩個親人可投靠。

他毫不猶豫,將往康平坊而去。

管家卻在這個時候來了,趕忙住他,“大公子急匆匆,可是要去哪里?不如暫且緩緩,太公有事請您過去呢。”

如今婚事傳到闔府皆知,聞太公和柳老先生便覺得是時候把聞持危請來,正式告知他這件喜事。

聞持危停下腳步,朝管家道:“也好,我亦有話親自告與祖父。”

沒有人認為他會拒絕這門婚事。所以柳老先生見到他踏松韻堂便開門進山地說:“持危啊,你也是老夫看著長大的,我信得過你,我就把明姝丫頭付給……”

老人話還未說完,一貫知禮守禮的青年,第一次不遜地出言打斷。

“抱歉,我不能娶柳小姐。”

柳老先生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你……你說什麼?”

“難道柳小姐還配你不起?你可知你在說什麼!”聞太公拍桌,橫眉冷對。

“既然柳小姐是人人稱贊的良配,又怎至于要紆尊降貴嫁給我?”

柳老先生不樂意了,“持危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莫不是在質疑我家明姝?”

聞太公冷聲道:“柳公看重你,信任你,這才肯將孫托付你,你豈能辜負?還有,柳小姐才德與你相配,將來做你的賢助,你又豈能不知恩?”

聞持危輕笑一聲,與二老對視,從容不迫,“祖父若是為家族長久所計,為我再娶妻,豈非看低了我?您的長孫,不需子助力。”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祖父自是信得過你,才將家族托于你手。只是秦氏不力,不能為你打理好一方後宅。我這才……”

聞持危笑了,反問:“莫非後院宅,還能決定家族衰盛不?祖父,我是娶妻,不是要娶狀元。”

“總之,若祖父不信我之能,認定我需子幫扶,不妨另選繼承人。”

“若祖父信我,還請您退居二線,安心頤養天年,勿再胡持。”

他這番話字字犀利,可謂是毫不客氣。二人何時見過他這副模樣?

褪去溫和謙遜的表象,眉眼鋒芒畢,肆意狂悖?

聞太公又驚又氣,指著他,“混賬!我一心為你,為家族,你卻敢說我胡持?”

聞持危把話說完,便不再搭理他。只面向柳老先生,“柳小姐是好姑娘,柳公若有底氣,又何愁尋不到貴婿?”

“匆匆將配為他人平妻,只怕這才是輕賤了柳小姐。”

他言盡于此,不再多說。

“持危唯有一妻,正客居秦家。眼下我要去接回來,就先告辭了。”他朝二老頷首,利落地轉離去。

聞太公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他……真是翅膀了!”

柳老先生被一個晚輩這樣反訓,老臉掛不住,又氣又,匆忙起告退,“在聞府叨擾數日,我也該回去了!”

……

聞持危快馬來到康平坊,卻撲了個空。

夫婦面面相覷,“蓁蓁離府了?可不回來我們這里,又能去哪里?”

“姑爺,可是府里發生了什麼事嗎,好端端的,蓁蓁怎麼會離府了呢。”馮氏疑地問出關鍵所在。

聞持危一頓,是啊,為什麼離府?

他從未想過,可能會是問題。他料想,許是祖父一心要柳明姝進門,府中僕人見風使舵……

“都是我的不是,待我將尋回,再登門向二位賠罪。”他拱手言畢,又騎馬離開。

聞持危拋出一枚掌家令,對驚羽道:“你速速調家族人手,天黑之前,必須有的下落。”

驚羽領命而去。

……

同福客棧。

穿著窄袖勁裝,風姿颯爽的俊俏小公子包下了一幢小院,眼下正坐在廊前,百無聊賴地打著彈弓玩。

石子打落了一地艷紅的三角梅。

“好!公子技法真是了得,小的佩服!”小二端著酒菜來,十分諂地拍秦鸞的馬屁。

這小公子出手闊綽,子也好,小二時不時來刷個存在,討好討好,看能不能再得點賞錢。

“我說了,不想吃,端走吧。”秦鸞語氣懨懨。

“嘿嘿,這是本店的招牌,名忘愁。”小二自顧將端盤放在石桌上,提起酒壺倒了一杯,“小的看您心不暢,不如來喝上一杯。”

“您別看這酒奇異,可它卻是消愁的一把好手!”

“初嘗清甜,越品越上頭,這一上頭,人就舒坦了,可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所以本店的酒還有一別稱,神仙醉。”

小二目的就是推銷自己的酒,秦鸞本不搭理他,可聽他這樣吹噓,不由得被勾起了好奇心。

這酒當真有他說的那麼好?還忘愁,還神仙醉?

雖然在冀州的時候也喝酒,可喝的也只是果酒,花酒。

雖被勾起好奇,但也怕這酒太烈,“這個喝了會頭痛嗎?”

小二笑,拍著脯信誓旦旦,“不會的客,您看這酒水,一看就不是烈酒,這口啊甜滋滋的,只是微醺,微醺您懂得吧?”

“你擱下吧,多銀子?”秦鸞了念。

小二出兩只手指,“嘿嘿,不要二十兩,只要十五兩!”

十五兩,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一個月的例銀了。

秦鸞眼睛眨都沒眨一下,把一個荷包拋給他,讓他走。

他就知道這位小公子大方!小二捧著銀袋子樂呵呵地走了。

秦鸞目落在那號稱神仙醉的酒水上,倒出來的那一杯,淺紅宛如胭脂,看著的確不像烈酒的樣子。

淺嘗了一口,又一口,後來剎不住,不知不覺便空了半壺。

小二說得不假……這酒,還真是有些上頭呢。趴在石桌上,迷糊糊地想。

說是神仙醉,可忘愁,為何心還是悶悶的,還是會想起聞持危呢?

忽聞有腳步聲響起,睜了睜眼,見到一個不可能見到的人。

秦鸞茫然地想,這酒真有意思,還能人產生幻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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