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為你封麥
HotPot-24.為你封麥
和朋友約好早起看日出的那天, 和婁與征都爽約了。
明雀幻想過和喜歡的人共度初-夜的場景,想過很多種景,風格, 彩。
卻沒想到卻是在紅眼流涕, 難以說得上漂亮的時候賴來的。
即使只是沒什麽特殊意義的一天, 即使只是在毫無裝飾的房間, 即使都沒來得及準備好看的睡。
但真正發生的那一刻,當婁與征抱著的時候——明雀意識到, 這是最合適, 最完的時機。
即使發生得沒那麽濃墨重彩, 即使這麽順理章的。
當真正擁有彼此的那瞬間。
也覺得好圓滿。
腳趾隨本能蜷的瞬間, 兩人相擁,任由汗濡彼此。
明雀五指指腹使勁著他的脊背,不知因為他的還是自己的汗,害得攀附的途中膩落。
婁與征很耐心也很照顧。
只要稍微發出異于舒適的嚀哼他便會馬上停下,趴在耳畔問:“哪兒疼了。”
只要他用這樣濡沙綿的聲線說話, 不管是不是真的疼都說不出任何制止的話了。
像是發高燒那般頭腦昏聵, 蒙蒙的只知道搖頭,小聲回應他不必停下。
可婁與征同樣又很強勢, 與平時完全不一樣。
強悍, 又毫不掩飾地暴出一些癖好。
平時那個不計得失, 好似全世界都與自己無關的婁與征在這種時候消失得一幹二淨。
他的眼睛裏暴著強烈的,對某個東西完全的野心與占有。
仿若不心完全地將變他的,他就不會罷休。
這樣的婁與征讓害怕,卻又同時給予不曾擁有過的惜。
沉溺于他人對自己的貪, 甚至希它是病態的,超乎常理的。
他會居高臨下地著, 直到出猶豫怯懦的表,再俯下來熱吻,不安的緒。
他喜歡弄的雙,尤其是突出的珠,然後用手指擺弄開的口腔,把弄得七八糟。
這時能看見平日裏所有人都窺探不到的,目灼熱飽含的婁與征。
喜歡。
于是明雀配合地出舌尖,接納他探索的手指。
眼角沁著淚花,聽著他鼓勵的騙。
“好小鳥,再。”
“吃進去。”
明雀像丟了理智,任由他支配。
…………
深陷燒熱夢境的是,快被弄瘋的卻另有其人。
婁與征本來坐在床頭,給備好了水正要回去,誰知道這人直接拽著他的手不撒開。
他大發慈心,多給點耐心,任由這麽牽著睡。
就在婁與征實在坐得腰背發酸,想手離去時,明雀忽然把熱乎乎的臉湊了過去。
從牽著,變為將臉蛋進他的手,的鼻頭在掌心頂頂蹭蹭,像貪他氣味的小貓。
高燒睡的明雀收斂了平日裏對他的所有疏遠和客套,讓他眨眼間像瞧見了好幾年前的。
對他袒脆弱,需求,笨拙地撒的那個明雀。
婁與征睨著,半晌,痕跡很輕地洩了下氣。
沒招兒。
他偏頭看向櫃子上的時鐘,默默記了個位置。
就待到那個時間,到了點兒不管怎麽撒都得走了。
不用想也知道手機電腦裏肯定堆了一籮筐工作等著他呢。
就在婁與征用腦子盤算著還沒理完的工作時,手心忽然傳來一驟然的和濡潤。
電流般的麻刺激從神經末梢一路燒往心髒。
他倏地回頭,就看見了那一幕——燒得臉泛t著紅的人忽然了下他的掌心。
明雀額頭了層細的汗,因為汗了心,白皙的皮也泛著然的澤,雙頰從到外滲著,瓣張著呼出溫熱的息,于到極致的時候格外相似。
容易令人在瞬間混淆了燒熱與的反應。
不知道到底夢到了什麽,在聞到正確的氣味後,明雀用鼻尖找到他的手指,然後——出了舌尖。
婁與征還沒來得及制止胡作非為,指尖就已經落了的溽熱口腔。
男人高大的形頓然僵在原地。
視線裏,瞇著眼的明雀雙手捧著他的手,的瓣親蹭著他的手指,時不時發出高燒難耐的囈聲。
嚶嚀不止的音,細如蚊聲的夢話織絨搔著他的神經,冷靜的緒也隨著的躁開始不穩,婁與征脖頸浮起青筋,忍耐抵達極限。
“真不了你。”
就在他即將要把手從懷裏出來時,原本睡的人忽然睜開了一條。
兩人的視線隔空對上,婁與征停下作,抿了下。
因為發燒出汗,額角的發都漉漉在頰側,更添可憐弱。
明雀微微睜著眼,邊還留著吮吻過手指的水,目靡又委屈。
似是已然無法分清夢境和現實,出雙手,虛弱地再次摟住他的胳膊。
下一句話,徹底燒空了婁與征所有克制。
明雀雙頰虛紅,著雙眸說夢話:“……不,不要麽。”
“兩個月……夠,夠了啊。”
“你為什麽……不抱我。”
婁與征一手攥住兩個手腕,猛地下去。
在兩人的鼻尖即將到時,他又忽然停下。
近在咫尺,的呼吸有多熱他能清晰到。
明雀順著眼角的眼淚滾落,婁與征咬了腮頰,攥著手腕的指腹泛白。
半晌,他松開手,明雀得到釋放,偏偏不識好歹地如夢裏那般手往他那兒試探。
婁與征沒躲開,被的指尖掃過一瞬。
鐘表時針咔噠一聲轉到12的瞬間,床邊的男人也僵到了極致。
沉寂了五年的被當初系鈴的人一手揮開,釋放出兇悍不可控的烈焰。
婁與征了下結,忍著滿肚子的火。
呵斥的話蹦到了邊,卻在對上水盈盈的淚眼時生生憋了回去。
以前不知道生個病這麽麻煩,能把人折磨瘋。
婁與征擡手,魯地拭去眼下的淚,“別哭了。”
“睡一覺就好了,我給你弄巾去。”
他一哄,明雀泣得更厲害了,好像近期的所有委屈,所有力全都傾斜而出。
“婁……婁與……”
他無奈到極致,“又怎麽。”
簡直比醉鬼還可怕。
明雀燒著似乎是渾沒勁,在床上滾了半天才爬起來,“等,等……”
下一刻從床上坐起來,直接到他上,試圖往他懷裏鑽:“帶我一塊兒……”
“我也要走。”
額頭突起的青筋跳著脈搏,婁與征把人按回去,“這是你家你走哪兒去。”
“老實躺著。”
明雀躺在被窩裏,努力睜著眼睛看他,好像不等他回來就不閉眼。
他看得懂的眼神。
過他,正在看五年前的那個婁與征。
渾燥得難,婁與征回頭看見這般眼神,攥的拳又松了力。
他手,覆在臉上,蓋著對方的眼睛。
“聽話,閉眼,我一會兒就來。”
明雀合了眼,分秒間又被拽進下一昏昏睡中。
婁與征如落荒而逃般飛速進衛生間,挑開水龍頭,試圖用涼水潑臉來冷靜。
水龍頭嘩嘩傾瀉著,池子裏濺著碎聲。
鏡子前撐著盥洗盆的男人洗了好幾把冷水,水珠順著他高的鼻梁往下滴落。
冬天管道裏冰涼的水,都無法帶走他半分眼底的灼。
婁與征垂眸,盯著某不像話的。
撐著盥洗盆的手背虬起青筋,
孩私用的沐浴茉莉香約飄著。
他偏頭,視線對上架子上晾著的巾。
…………
時間緩慢流淌,深夜寂寥。
鐘表的分針轉過了十二點半的區域。
衛生間的水聲一直沒停,床上呼呼熱氣的孩也沒發覺異樣。
明雀躺在被窩裏,手臂搭在床外,悶著熱,瞇眼盯著自己虛虛往下垂的手指。
好像在等什麽……忘了。
不知道在等什麽……不過好像也等不到了。
好熱啊,嚨也好痛。
明雀重新合上眼,咳嗽了兩聲。
須臾之後,垂在床外的手忽然被握起來,涼的巾過,沖洗開眼。
模糊發虛的視線裏,男人的臉越來越近。
婁與征把浸冷水的巾疊好放在額頭上,視線移到臉上,問:“舒服點嗎?”
明雀像燒傻了似的,只知道呆呆地看著他,不說話。
“剛才拽著我說一氣。”婁與征松懈肩線,洩氣,瞥:“現在又啞了?”
滾燙的額頭被巾舒緩,明雀緩慢眨了下眼,睫還著,手悄默默向他。
婁與征結滾,折起眉頭:“又想哪兒。”
“再就給你錄視頻,等你睡醒咱倆算賬。”
他說著威脅的話,的手卻沒有停下。
接著後一秒,婁與征看著小心翼翼地上他的手。
他稍怔,眼梢松弛。
謹小慎微的神生怕是惹他不高興,連作都帶著幾分遲緩。
最終,明雀功地把手塞進了他的掌心。
握住他的手,滿意地合上了眼。
留男人獨自詫異,不知如何反應。
兩人幹燥的掌紋-融著。
徹底墜深睡之前,明雀扯著生疼的嗓子,沙啞發聲。
“別再走了……”
輕飄飄的,連現實夢境都沒分清的一句話。
牢牢地將某個人拴在了的床邊。
一整個漫長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