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感覺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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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覺甜

Blizzard-82.就能覺甜

明雀和婁與征直到除夕早上才坐上回崇京的航班。

婁與征早就沒事了, 但是春節之前甲店的生意實在太火熱,明雀和月都不願意掙兩天錢,所以盡可能接更多的客人,到除夕前夜才終于放了假, 關店休息。

今年回家, 明雀沒有和家裏那邊說, 畢竟去年節後和父親的那場對話裏,明確表示過不會再回來。

而且如果他真想這個兒了, 也不會都到過年, 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所以,既然那邊一家幾口人過得和和, 自然沒有自討沒趣的想法, 就這樣最好。

等什麽時候要結婚了, 意思意思通知他們一聲就行了, 也沒必要請到婚禮上去。

因為如今,也已經有了自己親自挑選的“家人”, 和婁與征有一個完整的家。

為了這次和他回家見家長,明雀挑禮挑花了眼。

上次是假扮, 所有禮都是婁與征準備的, 這一次不一樣, 是帶著和婁與征過一輩子的覺悟, 想為他們婁家孫媳婦的決心上門的。

所以一切禮數面一定要做到位。

快到回去的時候都沒有買好禮, 急得有天晚上焦慮得掉眼淚, 婁與征一看趕摟著哄。

他也不是很了解那些叔叔嬸嬸的喜好, 簡單和一起構思了一下。

婁與征告訴, 其實禮本不重要,只要是用心買的, 無論是什麽,合不合他們心意,長輩們都高興。

主要是,人來了就行了。

明雀知道這些道理,但還是想把事都做好。

…………

因為明雀和婁與征這樁即將辦的喜事,今年婁家和去年一樣,能回來的旁門親戚都回崇京湊熱鬧了。

婁琪一家也不例外。

去年是因為要祭祖,沒想到才過了一年,家裏最有出息的孫輩就要結婚了。

一回家,熱鬧的氛圍把明雀搞得不知所措,最後被嬸嬸們拉去問東問西。

也不知道兩個人打算什麽時候辦事,嬸嬸們一聽婁與征連求婚都沒搞上呢,急得數落他半天,他上點心,這麽好的姑娘,他不趕娶回家,沒準明天就被別人家搶走了。

親戚們比他倆還急。

婁與征和爺爺下著棋,耳朵都快被嬸嬸們念叨出繭子了,嘆氣,三兩句慢悠悠答應著。

婁老爺子著胡須,趁他被分走注意,趕下了一步殺棋。

婁琪笑呵呵坐在旁邊,一如既往啃的大魚大,不過今年啃得是個燉得爛的大豬蹄子。

吃得滿

嬸嬸們著急,不急,了解哥。

這人指不定已經謀劃起來了。

與其擔心他啥時候求婚領證,婁琪默默盤算。

不如想想作為優秀僚機,婚禮上的伴娘,買點什麽漂亮的禮穿呢……

老爹藏的那些私房錢,也是時候該拿出來一部分給他親兒買一些絕高定了……

…………

從春節到大年初二,明雀和婁與征一直住在婁家老宅裏,每天山珍海味,消磨時間,順便開始了解一下婚禮的各種細則。

雖然兩人都還沒訂婚呢。

初三這天,婁與征約了季霄回和一衆在崇京的老朋友,也是明雀知的他那些發小們。

他還是定了酒店高層的空中餐廳,和去年給過生日的那個場地一樣。

明雀今天和婁與征分開行,下午的時候和幾個高中同學吃了飯,逛街,結束後直接打車去他定的那個地方。

下了出租車,在服務生引導下乘上電梯。

婁與征一般都會包下一大半區域,供朋友們吃喝玩樂,今天也一樣。

去了以後,明雀發現只有一個人剛到,看了眼時間也差不多了,怎麽人都沒來。

明雀剛要給婁與征打電話詢問,這時候季霄回來了。

扭頭看著他閑庭信步過來,笑著打招呼:“學長,好久不見。”

“我的店開業的時候,我還收到了你送的花籃呢。”

“應該的,聽說你們的店弄得不錯,就知道你可以。”季霄回笑著走進來,把手裏的筆記本電腦放在一側桌上。

明雀問:“這是什麽?”

“哦,以前婁與征大學時候用的電腦,一直都在我家放著吃灰。”季霄回指指黑的功能的游戲筆記本,說:“他說要找點兒東西,這才跟我要。”

“我在家裏找了好半天。”

明雀點頭,給他倒了杯水,笑瞇瞇:“辛苦了學長。”

“看得出你今年狀態很好。”季霄回清冽的桃花眼泛著和,“待會兒多吃點,過幾天我們打算去近郊野餐燒烤,一塊來吧。”

點頭,“好啊一定。”

短暫對話結束,季霄回起去衛生間了。

他一走,明雀立刻放下水杯,看向那個筆記本。

早就盯上它了。

說實話,季霄回不出現還想不起來,一說起大學時候,就不免回憶起去年在濱聚會的時候,季霄回說,婁與征大學的時候因為一組照片黑了蔣的電腦。

那時候季霄回當著所有人問:“哎,那照片還在你電腦裏呢嗎?”

這件事明雀記了好久,這次總虧有機會一探究竟了。

想知道,分手這麽多年,婁與征還有沒有一直存放的那份照片。

打開電腦,明雀從幹淨的電腦桌面搜羅半天,按照婁與征用電腦的習慣打開E盤,果然發現一個【照】的上鎖文件夾。

直覺告訴,這就是婁與征照片的地方。

對著碼輸框,明雀沉思,第一次就直接輸了自己的生日四位。

要是不是,就尷尬了。

回車鍵按下,文件夾唰地打開,下一秒電腦屏幕忽然黑了。

明雀嚇了一冷汗,別是給他電腦玩壞了吧。

然而,就在忐忑的時候,屏幕緩緩亮起,文件夾裏的那些照片一張張放映過去。

單人的,有和婁與征往時候拍的生活照,那是他們在一起的每個瞬間,是當初覺得稀松平常,後來在分開五年間,每一天,每一晚都覺得再也無法擁有的瞬間。

照片一張張放完,最後在所有照片堆疊起的最深,飄起來一枚戒指。

的鑽石戒指,由遠到近,飛到眼前,在屏幕面前飄著。

似乎在邀請手過去,隔空戴上。

明雀擡手,手指剛到那枚戒指,屏幕裏的戒指忽然飛遠,掉進崇京市區地圖的某個落點。

用鍵盤追著那枚戒指,不斷把崇京地圖放大,放大,最後放大到它掉落的位置。

定睛一看。

這片區域寫著幾個字。

‘崇京大學第二場’

隨之,電腦屏幕下面閃出一段英文。

【I'll wait for you】

明雀心跳驟然踩空,瞬間明白了這一切的用意。

猛地起,轉頭往樓下跑去。

飛奔出酒店大廳,泊車恰好停著一輛空閑的出租車。

明雀跑得發,嗓子幹,撲到窗邊問司機:“師傅!崇大能不能走!?”

…………

從酒店到崇大十公裏左右,這一路上,崇京街道和夜晚明亮的華燈璀璨,仿若給一幀一幀地回顧和婁與征的八年時間。

相識八年,分離五年。

他們耽誤了太多時間,錯過了太多好。

但,兩個人從不認為分開的每一天是空無意義的。

和他都不是一味惋惜過去的人。

正因如此,他們才要抓對方的手,珍惜當下每一天,把未來無限延長,延長到一輩子那麽久。

有想過,今天婁與征可能會做些什麽。

只不顧沒想到。

明雀盯著車窗外,撲哧一笑,無奈。

婁與征的電話應該是打不通的,猜。

故意的。

這個人偏偏不在那個地方求婚,他要調虎離山,要故意讓跑遍京城街道,穿越大幾公裏,親自去迎接屬于的求婚現場。

還在撒讓他苦念五年的這點氣啊。

格還真說不上太好的一個人。

就在這時,車載音響忽然響起了那首《廢柴》

就在明雀回頭,驚愕的那一刻,明白過來。

就連這輛出租車,都是他安排好的。

重逢那天,聽著這首歌,坐到了他邊。

即將奔赴他求婚現場的今天,還是聽著這首歌,任由期待將心跳拉到最高。

他的浪漫,永遠都這麽晦難懂,藏著掖著,又用心至極。

但還好,手裏偏偏有這麽一份名為婁與征的解題大綱。

…………

二月的崇京雖然還于深冬之中,但細心品味就會發現。

這座城市已然開始籌劃一場盛放的初春。

夜風早就沒了那份鋒利,悄悄的,飄著溫

明雀下車跑到校門口,手抖著從證件包裏拿出自己的學生證,門衛大爺似乎早就知道什麽,看見的臉之後放了進去,沒忍住多喊了一句。

“姑娘!第二場啊!別跑錯了!”

明雀跑著,忍不住被大爺的擔憂逗笑了。

想起來了。

大學往的時候,某天在場散步,見有人在場中央擺花表白,搖晃著婁與征的手遠遠去,小聲羨慕說:“真好啊,草坪表白誒,竟然能看到現場版。”

“你們生對這種,不會尷尬麽。”他問,十分了解明雀的格。

頷首,踢了踢鞋,別扭嘟囔:“雖然是這樣啦……不過誰不想大膽一次,和喜歡的人在人這麽多的地方把熱昭告天下呢。”

“跟你說哦,越是斂的生,心裏越是想來這麽一回沒皮沒臉的瘋狂。”

學校裏有不留校的學生。

跑去第二場的路上,一同不人同行,這些人全都帶著好奇和八卦的表,小跑著往那邊去。

“快點快點,完了就看不見了。”

“什麽啊,我飯都沒吃完。”

“你不知道?校論壇有人說,有人要在場表白,那玫瑰擺的啊……應該不是普通學生。”

“說是只有男方一個人站在那兒等,也是好奇怪,主去哪了?”

“哇,這照片雖然有點模糊,不難看出這個小哥哥好帥啊!!哪個專業的?”

聽到這三兩句的對話,明雀的脈搏蹦得更快了。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跑過了,上一次,都還是大學的測。

那時候為了不掛科,努力地奔向重點,接不了因為那麽幾秒鐘的差池而天差地別的期末績。

而當下,拼了命地奔向口,只為了……

已經不想再讓婁與征。

再多等半秒鐘了。

他等得夠久了。

第二場,草坪中央已經圍了好多吃瓜學生。

滿場的玫瑰,香味撲鼻,無數小燈串把場變地面上的星空。

本該出現在酒店餐廳的朋友們已經站在旁邊捧著香檳,攝像機等待已久。

明雀跑得呼哧帶,頭腦發昏,嗓子眼裏全是鏽味。

站在橡膠跑道上,彎下腰撐著膝蓋,想短暫休息幾秒。

畢竟是求婚,面一點。

明雀快速把跑的頭發順了順,再擡頭,隔空對上婁與征的視線。

吃瓜觀衆們看到男人筆直地看著遠,順著他的目,發現了姍姍來遲的主角。

年輕學生們開始起哄。

婁琪站在朋友之中,不知道為什麽快哭了,笑著喊:“小鳥!快來!再跑兩步!”

“快來啊!小鳥——!”

快,跑向屬于你的幸福。

他一直在這兒呢。

明雀眼底漫上酸,笑得有點難看,臉頰變得好僵

捂住,呼出兩口熱氣,把凍僵的臉

然後一步步地走向他。

走向芒,鮮花,祝福的中央。

婁與征臂彎躺著一束玫瑰,右手始終握著那小小的戒指盒。

他想正式邀請他的人生。

明雀想起無數個飄雪的日子。

也想起無數個像今天一樣,月明星稀的夜晚。

崇京,濱,兩個城市,相識七年。

還有幾步就走到他面前的這一刻,好像能猜到他待會兒第一句會說什麽。

這個人,越是正經的場合,越不會說什麽好話。

即使這麽了解他,明雀仍然笑得把眼淚都出來了。

婁與征見紅著眼眶,跑得發,似是滿意地挑眉峰,拋了拋手裏的戒指盒。

將早已溫到極致的神藏起來。

他牽起角,向出手去。

“行,這次沒讓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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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旋轉火鍋和前任鄰座後》

.8.8-.10.25

文/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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