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繼續說道:“您的小姑子報了警,所以您公公現在已經被警方帶走。”
“至于您婆母還在醫院的ICU搶救。”
沈清薇自是震驚不已:“什麼?”
“你是說顧廷釗把江雨蓮捅進了醫院?”
“現在顧廷釗被警方帶走,江雨蓮生死未卜?”
一時間,沈清薇的腦子好像都有些轉不過來。
顧家即便是出事,怎麼會出這麼離譜的事?
域:“是的,千真萬確。”
“我剛剛問過茉莉,也趕打電話回去問了自己的小姐妹打聽,說是的確發生了這件事。”
沈清薇:“那茉莉有沒有問出究竟是怎麼回事?”
域:“茉莉說顧家的下人都被三緘其口下了死命令,誰也不許往外傳。”
“茉莉也就沒有打聽出來。”
沈清薇實在好奇的要。
原本讓域去打聽顧廷釗是不是在外面有私生子。
域這邊還沒打聽個結果出來,江雨蓮就給了一個在顧家縱火的驚喜。
聽說們母倆去周家大鬧後就失蹤了,卻不想這麼快又有消息,還是被自己丈夫給捅了的新聞!
此事太離譜了。
但越是離譜,也往往證明其中的越是見不得人。
沈清薇直覺,如果自己能抓住這次事件里的真相,也許和顧淮序的離婚勝算就會大大增加!
一直知道自己和顧淮序離婚仍然了籌碼。
現在機會不就再次送上來了嗎?
正想著,還沒有掛電話的域卻又說起:“還有一件事,顧家老宅有人好像在托人賣畫。”
“季氏集團那位燼爺,已經出手買下了。”
顧家這時候有人賣畫?
是趁行事還是……有什麼別的謀?
此事太蹊蹺了!
沈清薇直覺其中有問題。
“知道是誰在賣畫嗎?”
域:“還沒有查到。”
“對方周折托了好幾方人,份藏的很死,只知道是顧家老宅出來的。”
沈清薇有些坐不住了。
起在花園里轉了兩圈,把季星淺都給繞暈了。
“姐姐,天上有星星了喲。”
沈清薇手了一下星淺的腦袋,眸落在星淺剛剛畫的畫上,腳步猛地頓住。
想起一件事來。
“域,先前我讓你注意市面上是否流的那幅畫,有沒有下落了?”
域說道:“老板,那幅畫……還沒有下落。”
“但我可以確定一件事,就是顧家流出來的那幅畫……恰好就是一幅姜碗的畫。”
“只是對方賣得很神,所以還沒人知道究竟是姜碗的哪一幅畫。”
“但是季總已經買到手了。”
“您現在既然就在季家,或許可以借看一眼?”
沈清薇心中一窒:顧家流出的那幅畫,偏偏那麼巧就是姜碗的畫!?
不對,等等!
顧老夫人確實畫。
所以顧家不僅主宅掛了不名畫真跡,後院的小別墅更是掛得滿墻都是!
沈清薇所有的畫都不止看過一遍。
可以確信的是,顧家沒有一幅姜碗的畫作!
現在想來,偏偏就那麼奇怪,那麼巧。
一副也沒有!
所以如果顧家有姜碗的畫還能被賣出,沈清薇怎麼不知道?
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沈清薇只覺自己周的瞬間都冷了下來。
手里的電話一時沒有握砸在了地上,摔得屏幕像炸開的煙花。
季星淺嚇了一跳。
跑過來蹲在地上,雙手撿起手機,卻被圖媽一把奪下。
“小姐,小心傷了您的手。”
一旁的僕趕雙手捧著錦緞過來將碎了屏的手機包起來。
“沈小姐您稍等,我們稍後就將手機給您送來。”
說完僕就立即轉匆匆地離開了。
沈清薇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
先不好意思地朝圖媽點了點頭。
然後溫地問季星淺:“剛剛嚇到星淺了嗎?是姐姐不好。”
星淺眨著小鹿一樣的眼睛,問沈清薇:“姐姐,你是出什麼事了嗎?”
“我想給哥哥打電話,任何事哥哥都可以幫我們解決掉的。”
沈清薇:“星淺說得對。”
看向圖媽,有些抱歉地問道:“可以用一下您的手機嗎?我的確想找一下季先生。”
圖媽非常樂意地拿出自己的手機并幫忙撥通了號碼,“喂?小川啊,沈小姐有事找你。”
說完圖媽就識趣地拉著季星淺先去了另一邊,將這個小天地留給了沈清薇。
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沈清薇上出了事。
而且很顯然是一件令自己有些無法接的大事。
沈清薇等們離開後,低聲音開口便問道:“姜碗背後那個要害我的人,是不是顧家的?”
的緒非常激。
此刻正在外省出差的季燼川剛剛準備登機,聞言立即停下了腳步。
他站在機場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向外面的停機坪:“你知道什麼了?”
這兩天他刻意讓自己忙得不開,甚至一個電話也沒有問過,就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清醒一些。
足夠清醒地去想,這件令他頭疼至極的事。
季燼川從來不是一個猶豫不決的人。
這一次的猶豫已經是他此生從所未有過的況。
然而就是剛剛這一瞬間,沈清薇的聲音一響起,他心中的念頭便再也無法控制的徹底落定。
沈清薇對這一切自然仍是一無所知。
只是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那幅畫,剛剛你從顧家手里買的那幅姜碗的畫,是不是就是我想找的證據?”
季燼川沒想到這麼快就得知了消息。
他聲音一沉:“我還沒有親眼看過。”
這件事是他早就吩咐林齊去辦的。
只要世上有姜碗的畫作,無論代價都務必要統統拿下。
所以季燼川確實還不知道這次究竟是姜碗的哪幅畫,又是否就是沈清薇想要的那個證據。
而且這次林齊沒有跟著自己出差,所以季燼川現在也只是知道林齊從顧家買了一幅姜碗地畫這件事。
但他心底對此已經有了八九不離十的答案。
季燼川:“沈清薇,你不要急。等我回來,我親自將畫帶回雲澤山莊讓你鑒定。”
沈清薇卻等不及了,甚至沒有發現,剛剛季燼川第一次全稱了自己的姓名。
只急切地相求一件事:“可以讓人先給我拍一張照片嗎?一張照片就足夠了。”
一張照片,就可以知道是不是那幅畫!
不用辨別真偽。
因為季氏集團的人買畫,一定不可能會買贗品。
季燼川掛了電話後給林齊發去短信。
很快,他就登上了自己的私人飛機。
“按申請時間起飛,不讓航道,盡快趕回去。”
“是,季總。”
沈清薇等了一會兒,圖媽的手機就收到了一張林特助發來的照片。
幾乎沒有遲疑地立即點開。
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腦子也跟著‘嗡’的一聲響。
同樣作為老虎的主題,這幅畫畫的是山中的老虎。
較為傳統的畫作方式,畫工技非常高超!
技藝和老虎的神態都讓這只老虎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能從紙上一躍而下。
當時沈清薇看到姜碗的這幅畫作就知道自己輸了。
雖然自己的畫意境更高,更有創新。
但姜碗更扣主題。
那就是老虎本。
而且他的技,的確比自己更加沉淀,哪里都挑不出錯來。
這就是,沈清薇當初輸掉的理由,這就是那幅畫作!
這就是!
結果這幅畫,竟然會在顧家?
為什麼會這樣?
難怪當時在蒙面宴會上,姜碗聽到顧淮序報了自己的名字會立即逃走。
因為顧家就是他背後那個當初真正謀害自己的主謀!
所以他避之不及。
所以他不敢真正地招惹。
實在太可笑了。
實在是……太蠢了!
沈清薇原本以為自己只是被顧淮序設計了懷孕的事。
可現在才知道,顧家背後有一個針對自己的,更大的陷阱和謀。
沈清薇將圖媽的手機放在了桌面上,轉就匆匆離開了。
等圖媽發現不見的時候,立即讓人去追。
沈清薇已經坐擺渡車到了大門口。
霍安寧追得上氣不接下氣:“沈小姐,等等,等一下……您怎麼說走就走了啊?”
沈清薇抱歉地看向:“我要出去辦事。我剛剛寫了一張紙條放在桌子上,你們沒看見嗎?”
“如果要扣工資,我可以主上繳。”
霍安寧趕擺手解釋:“不是這個意思。您當然有隨時出的自由,季先生沒有要將您徹底困在這里不許離開的意思。”
“只是您的手機屏幕碎了還沒修好,您就這麼出去怎麼方便呢?”
“還有,既然要出去也該讓後勤派車啊,這山上打車更是難打,難道您打算自己走路到山腳不?”
“那不得兩個小時去了?”
“而且您還是孕婦……這樣吧,我親自開車送您去城里。”
“然後您再等一下,手機馬上給您送出來。”
沈清薇確實著急。
所以只帶了一些現金就出門了。
現在霍安寧主提出要送自己,沒有道理不答應。
“那就麻煩霍醫生了。”
沈清薇進城就讓霍安寧直接把自己送回了顧家老宅。
霍安寧見要回這個狼窩,不免擔心:“沈小姐,不如我陪您進去吧?”
“您好不容易從顧家出來,如果再回去又出不來怎麼辦?”
沈清薇:“不必擔心我。他們不會真的拿我怎麼樣。”
畢竟自己肚子里還揣著他們以為的顧家脈,所以沈清薇還算有些底氣。
而且,必須弄清楚事實真相,所以只能回顧家老宅。
現在顧家得自顧不暇,也正是自己好探查真相的時候。
“你回去吧,過兩天我再回山莊。如果季先生同意,那邊的合同可以自延長合約日期。如果不同意,也可以扣錢。”
說完沈清薇就下車并頭也不回地進了顧家老宅。
霍安寧著急地出手機來給季燼川發了短信。
“季先生,沈小姐又回顧家了!看表,事好像有些不對勁。”
此刻還在飛機上的季燼川,看到短信瞬間皺眉頭,語氣冰冷中帶著一怒氣:“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