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薇看了季燼川一眼,立即說道:“現在。”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地址。”
沈清薇把茶樓的地址說給了張媽,“張德仲來過,他知道怎麼帶你去。”
季燼川讓小劉把車直接開去了廿時茶舍,沈清薇下車時季燼川看了眼手表而後說道:“晚上六點我會準時來接你。”
“沈小姐,可不要再走丟了。”
季燼川意味深長地代著,他是有點不放心沈清薇一個人在外面晃悠的。
可能自己都不清楚,現在整個A市有多人想逮的行蹤。
除了那些狗仔,顧家、沈家都盯盯得很。
現在又多了一個翟家。
翟家已經有點被得快狗急跳墻了。
季燼川打算費點功夫,把翟家徹底摁死。
不然後續,它將會是一條會咬人的瘋狗……
沈清薇也約有點危機意識,但現在時間還早,怕自己等不到晚上六點。
于是便道:“季先生去辦自己的事好了。”
“我可以讓大方和小方來接我,您請放心,我會回雲澤山莊去的。”
拿錢辦事,整天往外跑,陪季星淺的時間還遠遠不夠。
所以沈清薇打算趁著這個機會越早回去越好。
季燼川看是個榆木腦袋。
當真以為,自己只是怕不回雲澤山莊而已?
季燼川覺得口憋悶得慌。
催促著讓小劉趕開車。
沈清薇看他突然變臉,有些莫名其妙。
但也沒有多想。
了一下手提包里的離婚證,腳步輕快的上了樓。
“老板。”
知道沈清薇突然來了,域立即放下手頭的工作趕過來見。
最高興的莫過于茉莉。
激地撲在沈清薇上:“清薇姐!”
“你快擔心死我了!”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
“這個該死的夫……哦不,該死的江雨蓮,竟然伙同那些萬惡不赦的綁架您,看到新聞我的魂都沒了!”
“你真的沒事吧?”
“寶寶們還好嗎?”
茉莉雖然電話問過沈清薇了,但親眼看到沈清薇還是很激。
沈清薇張開手臂在原地轉了兩圈。
“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現在有事的是他們。”
“對了,你有沒有顧的消息?”
“那晚過後就失蹤了。”
“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沈清薇心里到底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那晚就那麼把顧丟在路邊的原因讓遭遇了不測。
茉莉搖頭:“沒有。學校也沒有的消息。”
“清薇姐別想了,這又不是你的錯。”
“他們要是不綁架你,會有這些事嗎?”
“你還是個孕婦他們也想害你,真是可惡至極!”
沈清薇笑著點點頭,“你說得對。”
“先有因才後有果。”
“只能看自己的造化了。”
也許是想要逃避現實所以自己躲起來了呢?
沈清薇就此把這件事也給拋之腦後,不再多想。
張媽和張德仲來得很快。
一起來的,還有淮山銀行的行長——王齊鑫,還有一個律師。
這個王齊鑫,沈清薇上次就在這里見過他。
那一次是巧江雨蓮在茶樓會見此人,沒想到張媽會帶他來見自己,沈清薇不由有些疑。
“這位……?”
張媽先回頭對王齊鑫說道:“王行長,李律師,麻煩你們二位先在外面喝喝茶,等一等。”
“等我喊您們的時候,您們再進來見沈小姐吧。”
二人都很是客氣地點了點頭,退出去時還帶上了房門。
沈清薇還沒說話,張媽就先將兩份合同推到了沈清薇面前。
“沈小姐,這是銀行權轉讓書,還有西姆基金會董事長職務的擔任書。”
“如果您覺得沒有問題,就在上面簽字吧。”
沈清薇嚇了一跳。
這兩樣不是翟建峰和江雨蓮做出這麼大靜發了瘋也想要的東西嗎?
張媽怎麼會給自己?
張媽見到沈清薇的反應,一臉嚴肅地說道:“您放心,我沒有權利擅作決定。”
“這些財產都是老夫人自己的。”
“臨終時留下囑,親口說了是要給您的。”
一旁的張德仲比沈清薇還激,著手道:“沈小姐,快簽字啊。”
“我就知道我沒看錯您!”
“老夫人都這麼重您了,您可千萬別讓失啊。”
“以後我張德仲可就跟著您干了!”
沈清薇盯他一眼。
張德仲看臉,立即乖乖閉。
沈清薇這才又道:“可老夫人給我的東西,那天不是都已經全部給我了嗎?”
就那一個盒子里的東西沈清薇都不知道該怎麼理。
這下好了,這些代表著權勢和財富,顧淮序母子挖破腦袋也想要甚至讓江雨蓮搭上了後半生,翟建峰搭上一條命的東西,結果竟然留給了自己。
而且,這不是顧家能翻的本嗎?
“我不明白老夫人的意思。”
沈清薇說著就將兩份文件都推了回去。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收。”
張媽見沈清薇竟然拒收,立即張地站了起來。
“沈小姐,您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這些東西多人打破腦袋也想要啊?”
“老夫人沒有留給老爺也沒有留給爺而是給了您,可見對您的疼和信任,您怎麼能不要?”
沈清薇:“既然你也說了,這些東西沒有留給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卻留給了我這個前孫媳婦,我就更不能要了。”
“我已經和顧淮序離婚,還是和顧家切割干凈的好。”
沈清薇堅決的態度讓張媽方寸大。
“您,您就當是老夫人留給您腹中兩個孩子的不好嗎?”
沈清薇不說話,就只是盯著張媽瞧。
張媽心里越來越慌。
這一刻竟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被沈清薇徹底看,又懊惱于老夫人臨終給自己的任務沒能順利進行,不由帶著幾分惱怒:“您別不識好歹!”
“老夫人如何疼您的,您怎麼能這麼沒有良心?”
作為顧老夫人心腹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像這樣對一件事如此沒有把握過。
明明來之前還信心滿滿,這會兒心里就已經打起了鼓來。
這可是老夫人臨終前給自己留下的重任啊!
如果辦砸了,以後還拿什麼臉去見老夫人?
沈清薇:“你不用拿道德來綁架我。”
“我早就上過當了。”
“不然也不會直到今天才拿到早就應該拿到的離婚證。”
沈清薇指的是顧老夫人先前一直拿生病的事來拖延自己和顧淮序離婚的事。
如今人都死了,自然不會再上這種當。
“而且你最不該對我說這種話。”
“不是我,你現在還在那翟建峰和江雨蓮的手里。”
張德仲眼見著氣氛越來越不對勁,趕出來著急說道:“對啊媽!”
“這次我能那麼快找到您,就是因為沈小姐的關系啊。”
“不是沈小姐的人帶著兒子去找到您,您現在可能連命都沒了。”
“那姓翟的和江雨蓮是打算把您一直著,到您自己不了就會說出他們想要的答案。”
“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您還能撐到今天嗎?”
“而且老夫人都死了,您何必和沈小姐針鋒相對呢?您也得為兒子考慮考慮吧?不是沈小姐,兒子現在還是一屁債,那老夫人這些年對我們母子還不如沈小姐呢……”
張媽越聽臉越黑。
反手狠狠了張德仲一耳。
“你給我閉!”
“你自己扯的爛攤子,老夫人憑什麼給你屁?”
“而且要不是你自己做事不干凈,會被抓到把柄嗎?”
“我看對你也沒有多好,要不是看你有點兒用,會給你還債?”
張德仲捂著臉委屈地說道:“至沈小姐給兒子的好是擺在明的!”
“顧家給了我們什麼?”
“說好聽是雇傭關系的僕人,說難聽點在他們眼里我們和狗有什麼區別?”
“那就是奴!”
“隨便您吧!您要還是這麼倔,我拿您也無可奈何!”
“但沈小姐,兒子是投靠定了!”
“以後我也不會再回顧家了!”
“我就不信,顧家還能給您養老?”
張德仲的話氣得張媽差點兒仰倒。
“你……你你你你……你個孽子!”
沈清薇不想聽他們母子在這里扯來扯去,于是出聲打斷:“行了。”
“如果沒什麼事,你們走吧。”
“張德仲,我也不留你。”
“以後我們兩清,還是不要再往來的好。”
張德仲一臉深打擊的樣子,差點跪在地上:“不要啊沈小姐!”
“沈小姐,我現在對您才是忠心耿耿的,您可不能不要我啊!!”
看到兒子這幅不爭氣的樣子,張媽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如同霜打的茄子焉的又坐了回去。
“看來,您已經識了。”
一旁的張德仲出迷茫的神:“媽,什麼識了?”
“您和沈小姐在打什麼啞謎啊?”
沈清薇:“我已經被給狠狠算計了一回,直到今天才徹底解。又怎麼敢輕易相信?”
“而且我早就已經明白,是個一切以顧家利益為重的人。”
“又怎會無緣無故地把這些東西留給我?”
“說吧,到底又給我留了怎樣的條件。”
張媽臉很難看:“老夫人淮山銀行的所有份和西姆基金會都給您……唯一的條件,就是讓您和爺復婚。”
“為期,三個月。”
“但可能如何也想不到,您對這些唾手可得的東西……”
“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