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語氣并不怎麼好，江染看過去，只見一張有些悉的面孔出現。
對方什麼名字已經忘記了，但約記得，這是柏清帶的學生，和霍既明是一個班級的。
“段琪琪，你是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啊，你這麼多年沒對象，要不趕去相個親吧！”
唐雲一點沒客氣，直接就替江染懟了回去。
“唐雲你什麼都不懂，就別在這兒攪和，我告訴你，既明學長他是因為得不到心上人，才退而求其次選擇的江染。”段琪琪的話音剛落，整個包廂瞬間安靜。
所有人都像是被穿了一樣，失去笑容。
原本還在對著江染熱切談笑的老同學，也個個目閃躲，仿佛不知該作何反應。
氣氛一下冷得出奇。
江染怔了一下，霍既明心里另有其人這點用不著段琪琪告訴。
不過這些人的反應卻不對。
正常人聽到這些，要麼吃瓜，要麼好奇，要麼質疑，要麼反駁……
就是不可能如此平靜。
平靜得好似默認一般。
看來霍既明和柏清這檔子事，知道的人并不，只有一直被蒙在鼓里。
想起當年在學校收到的祝福和羨慕，讓也曾以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江染嘲弄的勾起，覺得自己確實好笑。
只有唐雲迅速氣紅了臉：“段琪琪，我警告你別胡說八道啊，你嫉妒江染也得有個度！”
“我只是在說實話。不的，當事人最清楚了。”
段琪琪冷哼一聲，完全沒把唐雲放在眼里，角一斜，挑釁的目掠過江染。
“再說，江染現在這個樣子，我嫉妒什麼？”
“你嫉妒江染漂亮，優秀，還有人唄。誰不知道你從上學開始就跟江染較勁。”
唐雲說得沒錯。
段琪琪確實很嫉妒江染。
上學的時候，段琪琪也曾風無兩。
在學時就被街拍到，以極致的材和出眾的穿搭在網上小火，被稱為海大金融系神。
可不知何時，就總是被人拿去和江染對比，段琪琪想要的，好像都會被江染搶走。
不管是全校人的注意力，深造的機會，獎學金，還是國際知名大企業的推薦名額。
但凡有必有江染，但凡有江染，總會落選或者為備選。
甚至後來被人議論說總是在撿江染剩下的，江染做什麼也做什麼。
這種話傳著傳著，段琪琪也就真的開始嫉恨起江染了。
只是這一切，江染全然不知。
對段琪琪的印象就是柏清老師帶過的優秀學生，人很積極，任何活好像都能看到。
不過現在看到段琪琪對自己劍拔弩張的樣子，江染心里立馬贊同了唐雲的說法。
這嫉妒還真明顯。
“什麼我較勁？是學校里的人總喜歡把我和江染比較。”
唐雲的話顯然刺激到了段琪琪，聲音重了幾分，笑容也顯得不自然。
“不過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一個人優秀不優秀，看的可不是一時。”
“我承認，江染在學校的時候是很風，可畢業後我們的差距大家都能看到，不過是一個看男人臉過活的家庭主婦，而我現在什麼都擁有了。”
說完眼神高傲的展示了自己全珠寶氣的奢侈品。
唐雲剛想繼續開口，江染攔住了，淺淺一笑。
“段同學說‘看男人臉過活’，是覺得我這些年在霍氏，是靠霍既明養著？”
語氣淡然，“看來你對我畢業後的經歷，了解得不太全面。”
段琪琪一噎梗著脖子道：“難道不是？霍既明是校草，家境又好，你當初……”
“當初霍氏瀕臨破產，是我拉來第一筆千萬融資，是我憑一己之力讓公司起死回生，公司市值破百億。”
江染語速平穩卻字字清晰，“你說的差距，或許是指我在為霍氏創造價值時，你大概在忙著研究怎麼用奢侈品包裝自己。”
段琪琪今天可是做足了打扮來的，從頭到腳全是奢侈品牌，穿金戴銀，妝容艷麗，頭發也卷得一不茍。
被江染一點，許多人的目也不落在段琪琪上，那目看的段琪琪瞬間不自信了。
“江染，說來說去，你還是嫉妒我買的起奢侈品啊，混得差，說話還這麼酸。”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上連個值錢東西都沒有，背的包包還是畢業時買的吧？你都混這麼窮酸了，我要是你還真不好意思出來見同學！”
江染站起，目掃過段琪琪上的奢侈品：“你用奢侈品證明自己過得好，我用能力證明自己站得住腳。這兩種活法，是誰更在乎別人的眼和看法？你覺得呢？”
“切，霍家的公司又不是你的公司，吹什麼牛？還不是靠霍既明給你機會！”
段琪琪話里話外，總在暗提霍既明。
啪的一聲，江染放下酒杯。突兀的一聲，讓原本就有些僵掉的氣氛，更冷了。
“靠霍既明給我機會？”
“沒錯，沒有霍既明，你、什、麼、也、不、是！”
本來看在唐雲的份上，江染不想和人起沖突。
但現在段琪琪一直提霍既明，反復在的雷區蹦跶。
眼看火藥味變濃，周圍的同學也無法繼續打馬虎眼了，趕當起了和事佬。
“江染，你別跟琪琪計較，這人說話就這樣，沒分寸。”
“對對，大家都是同學，怎麼一見面就這麼不友好呢？”
“自罰三杯，段琪琪你自罰三杯，別老兌人家校花，人又沒惹你？”
段琪琪被眾人推搡著，這才稍微克制了一下。
但不想喝酒，馬上就有人自告勇替自罰。
段琪琪坐到一邊，卻還沒停，低聲嘀咕，“說誰誰心虛唄，連靠男人都混這樣子，廢。”
江染冷冷盯著被眾人簇擁的段琪琪，突然起，拿起桌上的酒杯，直接潑到了段琪琪臉上。
“江染…！”
周圍的同學被嚇了一跳，段琪琪也被猝不及防的酒水潑懵了。
片晌，才驚著起，“江染，你是不是有病啊！”
“是不是我平常看上去太溫和，給了你錯覺，讓你誤以為你也配冒犯我？”
江染的聲音不徐不疾，輕輕落下，卻冷得讓人後背發涼。
一強大的威懾力自人上蔓延，將所有人都鎮住了。
就連唐雲也愣了半天。
段琪琪氣瘋了，破口大罵，甚至想要手，馬上被人拉住。
“就因為是同學聚會，我才背著有紀念意義的包。但你衡量一個人的標準，就只有金錢嗎？那你的眼界還真是窄的可憐。”
江染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盯著，語氣越是平靜，就越讓人害怕。
段琪琪被的話噎住，臉紅了又白，唐雲趕挽住的手，小聲道，“染染，別跟段琪琪一般見識了，現在圈層不同了，別得罪。”
“圈層？我也好奇的，到底什麼圈層的人這麼淺薄？”
江染對著段琪琪上的奢侈品目測了一下，總共下來也就不到二十萬。
現在有個幾十萬，就開始聊圈層了嗎？
“據說是……”
“江染，琪琪說話再難聽，你也不該手的，快給道個歉吧！”
唐雲剛想跟江染說，就被一個男同學打斷。
隨即很多人也跟著附和，“江染，你較什麼真，都是同學。”
“琪琪是脾氣大了點，說話直，也不是存心的。”
“就是，何況琪琪份確實不一樣了。你在海市混，就算有既明學長護著，也不好得罪的。”
“快點道歉吧……”
段琪琪看到眾人一邊倒地偏袒自己，又心舒暢的揚起了笑容。
“江染，看到了吧？我現在可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勸你還是給我服個，道歉到我滿意為止。免得我一通電話，怕是你在整個海市都混不下去。”
只有唐雲沒有猶豫，仍舊堅定地護在江染前。
“段琪琪，是你先攻擊人的，江染就算潑了你……你們也算扯平了。還有大家都是同學，你們干嘛這麼捧高踩低的？要道歉，也是段琪琪先道歉！”
唐雲這話一出，段琪琪騰地一下站起，“唐雲，你是不是也不想要前途了！”
“你這次回國的目的你都忘了嗎，我勸你想清楚再站隊。”
段琪琪的威脅讓唐雲神變得難看，瞥了一眼江染，咬了咬牙才道，“段琪琪，我不需要你贊助了，你別為難江染。”
“為了江染這樣沒出息的朋友，唐雲你值得嗎？”
段琪琪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唐雲拉著江染就想要離開，可是門口卻有人擋著。
江染見狀，也輕輕撥開了唐雲的手。
見兩方僵持，同學會的發起人再次來勸江染低頭，他說，“江染，實話告訴你吧，你得罪段琪琪就是得罪周氏。”
“周氏？你是說，還是海市首富家，周氏？”聽到這個，江染眼底顯示詫異，隨後不由一笑。
“沒錯。”對方以為江染總算意識到嚴重，又說，“段琪琪現在和周氏千金可是好閨。”
“周氏千金？不會是新聞上說的，周勛剛找回來的千億產繼承人？”
“就是，段琪琪和可是多年的好閨，關系很鐵！上的東西都是周家千金送的。”
對方越說越起勁兒，看江染的表也充滿擔憂。
可江染聽得是越來越離譜。
怎麼不知道自己和段琪琪是多年的閨，還給送了這麼多禮？
江染忽然就笑了，是真的覺得很好笑。
對方以為江染還不服氣，馬上指向唐雲。
“江染，我知道你子倔，但好漢不吃眼前虧，唐雲總是你好友吧，你也得為著想。”
唐雲這次回國是來和周氏談合作的，但吃了好幾次閉門羹，聽說段琪琪有門路，這才過來參加聚會。
當然，聽到這里江染也明白，為什麼自己也會被來。
段琪琪還真惦記，都畢業兩年了，還不忘找比個高下。
“像是咱們這樣的牛馬，要是得罪周氏，在海市肯定沒得混了……”
旁邊人的話還在繼續，江染已經沒耐心聽了。
轉再次看向段琪琪，“段琪琪，你是真的認識周氏千金嗎？”
段琪琪以為江染是害怕了，挑眉抱，得意洋洋。
“不然呢？我不認識周氏千金，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