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你到底鬧夠沒有？這都多天了，你是想一輩子都不跟我聯系了嗎？”
電話終于接通，霍既明的聲音馬上就傳蔣弈耳中。
蔣弈的臉頃刻沉下來。
江染即將為他的妻子，但在那個男人那兒卻還只是在鬧脾氣？
“……”
見電話那頭沉默，霍既明以為是不好意思，態度也不由溫和幾分：
“染染，在我心里你最重要，即便你提的那些要求再無理，我也愿意為了你想辦法。你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接你回家好不好……”
霍既明跟江染賭著一口氣，并不想先低頭。
可偏偏現在江染團隊解散，有消息傳出江染也即將離職，不公司骨干都跟著開始找下家。
只有江染回來，才能穩定軍心了。
“很忙。”
霍既明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冷冽的男聲打斷。
僅僅三個簡短的字，卻寒氣人，隔著話筒都讓人到頭皮發麻。
霍既明錯愕得差點沒握住手機，反應了好幾秒才怒聲質問：
“你是誰？染染呢？你把電話給！”
“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
蔣弈冷冷聲罷就掛了電話，隨後，再次將手機關機。
霍既明馬上又打，發現打不過去，氣得直接一拳砸在桌上，又掀翻了上面所有的東西。
靜大得讓剛進辦公室的柏清，被嚇得一個激靈。
“既明，出什麼事了……”
柏清迅速走近男人，只見他手邊的手機亮著，在撥著江染電話。
沒敢把昨天在投資公司遇到江染的事告訴男人，就是怕他聯系對方。
可他居然還是忍不住了！
“既明，你還要慣著江染嗎？我真就不信了，我們兩個搞不定一個公司！”
“你說得對，我們搞不定！公司現在就靠江染的！”
霍既明氣急了，直接怒吼出聲。
一想起電話里那個男聲，他就惱怒。
都分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在為公司惱，還是在為江染惱！
“霍既明，你冷靜點！”
柏清聲音也提高了。
但霍既明沒心力再顧及，深吸幾口氣，狠狠又將垃圾桶踹翻。
“我失算了。江染邊有別的男人……”
他再開口，聲音沙啞得要命。
柏清聽到這個也有些震驚，可昨天見了江染，對方只是獨自去談項目，本不像是有別的況。
霍既明當然也不覺得江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變心。
但他清楚，以江染的容貌姿和能力，覬覦的人不在數。
從前在學校的時候，就有不大佬想要。
霍既明近水樓臺先得月，輕松抱得人歸，江染也純，從來沒有其他想法。
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就更是不可能。
“江染認識的男人不在數，我就說，不是省油的燈……”柏清冷冷揶揄一句。
但這種時候，也不想打擊霍既明。
還是又道：“不過你認真想想，江染能離開你嗎？我看哪有什麼男人，又是刺激你的手段而已！”
之前江染一直不接電話，現在一接電話就讓霍既明發現邊有人？
江染是傻子嗎？
柏清這麼一說，霍既明確實好了些。
“實在不行，就答應吧。”
半晌，霍既明低聲又道，他臉上雲布，聲音盡顯疲憊：“作為合作伙伴，為公司付出的不，也該給一些東西。”
給一些份，總比讓一直不回來要強。
等江染回來，他還能好好問清楚那個男人是誰！
“這絕對不行，有一就有二，有二再有三，你忘了你媽說的話嗎？”
雖然柏清討厭文華婷，但在江染的事上，不惜向著對方。
霍既明沉默，柏清只能蹲下求他，“再給我幾天時間，如果我不能幫到公司，你再給江染份不遲。”
有在，江染那個賤人絕不可能拿到霍氏乃至霍家任何一點東西！
熬不住柏清再三的阻攔，霍既明還是點了頭。
再等一等，等江染發現自己的手段無用，說不定就會主低頭。
但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
周氏，下午。
“項目c端數據不太對，夏南，你帶大家重新核對下後半部分。”
“好。”
江染剛跟幾人對完部分工作，桌邊的電話就響了。
直接接起，是前臺打來的，說有大客戶點名要見。
“客戶？哪位？”
江染不記得自己今天有約什麼客戶。
投資都已經到位了，得抓時間完項目方案。
“客戶信息保，我這邊不太清楚。”
前臺那邊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說明白。
但唯一確認的一點是對方來頭不小，公司高層親自帶過來的，說是周氏這幾年來最大的貴客，來公司考察的，點名讓江染陪同。
江染有些納悶，直接回絕：“我有事走不開，要不你找周灝京。”
來頭再大，公司副總也夠資格陪了。
“對方說就只想見江小姐，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的，如果你忙，他們就等你不忙了為止。”
江染想了一下，把數據收尾工作給了下面的人核算，打算去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指明要見。
沒想到，貴賓休息廳坐著的并不是什麼刁鉆刻薄的大客戶，而是一對面容和藹、打扮華貴的老年人。
一個老爺爺，一個老。
兩人大概已經年過八旬，頭發全白了。
不過他們的氣質面貌十分的好。
老爺爺穿著品質高級的襯衫西裝，配一頂黑禮帽，老則是一淡黃菱格小香風裝，戴一頂優雅的網紗貝雷帽。
“你就是江小姐？”
一見江染進來，老第一個站起來。
板小小的，腳卻十分靈活，走到江染邊一番打量後，馬上就要去拉的手。
江染愣了下，可看到慈的幾乎要溢出來的笑容，也沒好意思躲開。
“是，我就是江染，請問您……”
“哦，我們今天就是來周氏看看。早有耳聞周家有了新的繼承人，又年輕又漂亮又能干……”
“咳咳。”
贊江染的話還沒說下去，就被後的爺爺一聲輕咳打斷。
他給對方使了一個眼，示意說多了。
隨後爺爺自己開口，聲音正經了些：“我們是來周氏考察的。老太太好奇心重，就想一睹周氏千金的真面目。”
“……原來是這樣。”
兩位老人的目落上時，帶著不加掩飾的直接，可那眼神里裹著的溫與慈祥。
江染自小沒有親人在邊，長這麼大，從沒哪個長輩會用這般熱絡的眼神著，霍家的長輩也是沒有一個好相的。
這份突如其來的親近，讓心底竄起一無措的暖意。
旁邊接待的經理和周氏高管見狀，連忙上前為解圍。
原來老人的訴求很簡單，不過是想讓江染陪他們在附近商場轉一轉，一兩個小時就好。
“不是來考察周氏的嗎？怎麼突然要去商場？”
高管拉過聲音得極低：“江小姐，我知道這事突然，本不在您的義務里……可這兩位的來頭實在太大，周氏真的開罪不起。”
“連周氏都開罪不起？他們到底是誰？”江染的好奇更甚,來了這麼久，兩位老人連姓名都沒提過。
“這……確實不方便說。老人家特意代要保，越人知道越好，說是……算是一種低調的考察。要不一會兒您親自問問？說不定老人家愿意跟您說呢。”
話音剛落，已緩步走過來，語氣依舊誠懇：“江小姐，我們來這一趟不容易，坐了快八個小時飛機，是真的希你能賞個臉，陪我們一會兒……要是你實在忙，那……”
話說到一半，悄悄瞄了眼旁的爺爺，眼神里藏著點無措。
爺爺立刻接了話，更像帶著點期待的商量：“那我們就在這兒等你忙完工作吧，我們不著急。”
江染著兩位老人眼底的懇切，一邊是沒完的工作，一邊是風塵僕僕的長輩帶著期盼的眼神，自小就見不得老人為難，更別提這兩位還待這般溫和。
方才那點無措早已化了，語氣里帶了點妥協，看了看手表：“我這邊目前有一個小時的空檔，爺爺那我帶你們去逛逛吧。”
“好好好！”瞬間笑開了，眼角的皺紋都了溫的弧度，轉頭看爺爺時，那模樣竟像得了糖的小姑娘，連語氣都輕快了幾分。
江染看著這一幕，心底有種暖融融的覺。
江染馬上給夏南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有問題在群里同步，自己要出去一小時。
代完了工作，江染本想帶二老去車庫，但老人家已經先走出了公司大門等。
一輛加長版豪華勞斯萊斯就停在門口。
確實是大客戶哈。
江染跟著爺爺坐進後座，剛坐穩，助理就捧著滿滿一托盤甜品飲品過來遞到面前。
“江小姐別客氣，看看喜歡哪個，不夠再讓他們拿。”臉上的笑紋里都著疼。
江染連忙擺擺手，心里了：“不用麻煩的，，您和爺爺才是我的貴客，該我照顧您二位才對。”
自小在福利院長大，早習慣了照顧別人，突然被長輩這樣照顧，倒有些手足無措。
“江小姐，你是我們特別待見的乖孩子，跟自家姑娘沒兩樣。”
江染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聲試探問道：“對了爺爺、，還沒問您二位怎麼稱呼……要是不方便說份也沒關系，我就是怕錯了失禮。”的語氣親切又，容易讓人生出好。
爺爺笑道：“姓姜，你我們姜爺爺、姜就好。”
“姜爺爺，姜。”江染輕輕了一聲，姜覺得這姑娘真是乖巧，比家里那幾個皮小子乖多了。
他們滿腦子都是這孫媳婦得抓，可又怕說了份驚著孩子，更怕蔣弈那小子找麻煩。
爺爺嘆了口氣，語氣帶著點為難：“江小姐，實在是現在時機沒到，等晚點……晚點我們再跟你細說，行嗎？”
江染立刻點頭：“您別這麼說，您二位愿意告訴我姓氏，我已經很開心了。”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附近一棟豪華大廈。
整座大廈是一家會員制會所，專門為豪門貴婦定制珠寶禮服，請的設計師都是國際頂級大牌的用老師，定制禮服要提前一年以上預約。
江染跟著二老下車時，大廈經理已經笑著迎上來，語氣恭敬得很：“先生、夫人，里面都準備好了。”
姜拉著江染的手，掌心暖暖的，將帶到奢華的帽間，兩名服務生後，是六套璀璨奪目的禮服。
最中間的一套，是上好的白綢制的魚尾長，肩頸到手臂用了仿若無的明紗，上面星閃閃，仔細一看，全都是真正的鉆石。
簡直就像婚紗。
“……您是要買這些禮服？”江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