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從此以後,不許她心里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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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弈臉上微不可察地紅了幾分,他很快頷首并沒有讓江染看到。

“你吃過飯了嗎?”江染忽然又問他。

蔣弈道:“吃過了。”

江染這才安心,但還是愧疚讓對方等了這麼久,說完話馬上興沖沖地跑進了廚房。

“你想喝點什麼?我家里有茶,咖啡,或者特調飲品?”

蔣弈聞聲也跟到了廚房,從後看到人纖細的腰著,一邊打開冰箱和各種柜子,來來回回拿著東西。

子輕盈,腰得像是一條小蛇。

看江染在踮腳夠東西,蔣弈馬上從後攬住了的腰,手臂也從邊繞了上去,“是這個嗎?”

他看到了幾罐不知牌子包裝的氣泡水。

“是!”江染點點頭。

蔣弈的個子是真高,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東西穩穩當當拿下來,放到手邊了。

“……謝謝。”

江染笑著回眸,一轉,才發現兩人又抱到了一起。

的老近,呼吸也像是在……接吻。

“你家柜子高。”蔣弈眼沉寂,盯著江染的說道。

江染的手在氣泡水上,清了清嗓子,“是啊。你還沒說呢,喝點什麼?”

蔣弈本想說“隨便”,可目看到吧臺上堆了一堆花花綠綠的小瓶子,似乎有不酒。

江染說的特調飲料,應該就是含酒的。

“你會調酒?”

“一點點。”江染用手指輕輕比劃了一下,“你可以權當是小飲料。”

“那我就喝你調的。”

“好。”

江染的工齊全,調酒方式也不含糊,步驟講究,作專業,搖了半天杯子終于倒出來兩杯不同

一杯淡藍,一杯淡

將淡藍的那杯推給了蔣弈,“嘗嘗看?”

江染記得蔣弈不喜歡甜,所以特調的飲品里也完全沒有甜味。

蔣弈骨節分明的手掌端起杯子就抿了一大口。他微微蹙眉,有些冰,但口還是蠻清爽的。

他輕咳了一下,“好喝。”

“是不是太冰了?我還是給你倒一杯熱飲吧。”

江染手想要拿下蔣弈的杯子,卻被他避開。

“不用。”蔣弈手里攥著杯子,目卻一寸都沒離開過江染的臉,“你親手給我調的飲品,我要細細品味。”

他目這麼赤的,看得江染都有點手足無措了,也趕拿起自己的杯子,和蔣弈輕輕了一下,“干杯。”

蔣弈嗯了一聲,看著江染的小作,心上仿佛又被撓了一下。

“為什麼你的是,我是藍?”

蔣弈忽然看向江染的杯子。

男人這一問可是問到了江染心上,眼底含笑,馬上討夸獎一般地朝蔣弈介紹道:

“因為我這一杯加了玫瑰蜂水,比較甜些,但你那杯是薄荷、檸檬還有金酒,主打一個清爽酷炫。這兩杯的配是不是也很配?”

“很配。”蔣弈輕聲。

“而且……第一次見的時候我就覺得,蔣先生的眼睛像海洋一樣深邃。很適合藍。”

江染聲音頓了一下,有些難為的說。

蔣弈心里輕,他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夸自己。

他頓了頓,連話都顧不上回,又拿起杯子大喝了一口,再次輕咳了一聲。

“你喝慢點。”江染立刻給他遞紙巾。

蔣弈點點頭,看到人臉上關切的神,忽然覺得沒有加糖的飲料里,也有濃烈的甜味。

江染習慣回家先洗澡,但今天蔣弈在,想先陪對方一會兒,便詢問他有沒有什麼想做的。

看電影,看書,或者打游戲。都可以陪他。

江染只談過一次,還是很遙遠的校園,所以其實跟個竇未開的沒什麼區別。

那時候是霍既明追的,每次約會也都是他安排好的,大部分是以他的意志為主。

上學時霍既明最喜歡喜歡看比賽,江染便陪他各地去看比賽,而畢業後,兩人的約會也僅限于逛街吃飯。

霍既明的心思都撲在事業上,他許諾江染等公司上市後會補給一個月旅行,到時候江染想做什麼、想去哪里,都聽的。

不過江染從來沒考慮過這些。

習慣了默默付出和守護,也沒有好好想過自己想要什麼。

“你不用刻意陪我做些什麼,你要是累了,我們就休息。心不好,就做些能讓你開心的事……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跟我說說你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我很想知道。”

所以當蔣弈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江染一時有些恍神。

蔣弈看得出江染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疲憊。

今天回來得很晚,他雖然沒有多問什麼,卻記住了說遇到了不開心的事。

“我想先洗個澡,然後我們一起把沒看完的電影看完?但或許我看不完,因為我今天也有點累……不過我也很想和你一起說說話。”

江染遲疑了一下才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在豪門圈子,聯姻意味著什麼,江染很清楚。

是資源整合、強強聯合、互相支持,但就是跟無關。

原本只把蔣弈只是當做很好的合作伙伴,可如今相下來,卻不知不覺對對方產生了好,也有了期待,生怕忽略了對方的

“好。”

蔣弈依舊溫應聲,仿佛在他這里,江染說什麼他都會點頭同意。

江染以前只覺得霍既明對自己百依百順是包容,可跟蔣弈在一起時才明白,真正的包容是無不在的關懷和諒。

他甚至會優先于看到的需求。

江染怕蔣弈等的著急,洗過澡後連頭發都沒完全吹干就跑到了客廳。

蔣弈也沖了個澡,不過他作很快,早早地就在沙發里坐著等了。

男人沒帶換洗的,特意阿旭急送了一趟,但全程江染都沒聽見靜。

蔣弈此刻正穿著一件黑綢睡袍套裝,上半的領口很大,微微敞著,將還染著些水汽的半遮不掩地了出來。

幸虧燈昏暗,不然江染真覺得自己會把持不住。

蔣弈穿戴整齊的時候都得要命,衫不整的時候就更是人形荷爾蒙。

“蔣總,忙什麼呢?”

江染悄聲靠近,故意在男人耳畔低低問了一聲。

蔣弈此時正低頭聚會神看著手機,像是在理工作,被江染的聲音一喚,他馬上手指,按掉了手機屏幕。

“沒什麼。”男人不假思索地開口,聲音低沉,有一不易察覺的寒意。

“是不是又出什麼急狀況了?”江染看到蔣弈微擰的眉心,眼底生出一擔憂。

蔣弈開口,“沒。”

見江染似乎還想問,他隨手一把攬懷,“你今天因為什麼不開心,和我說說?”

沒想到蔣弈還惦記著這個,江染心里很

“都是糟心事,說出來只會讓你也跟著不舒服。”江染輕聲道。

何況,也不想把自己報復霍既明的事說給蔣弈聽。

蔣弈的人與外表不符,他是個相當溫的人,不像已經瘡疤累累的心,還藏著濃濃的怨恨與憤怒。

在這些東西徹底清除干凈之前,不想被他看到。

見江染不愿開口,蔣弈也沒再問下去。

“你之前的事,還沒理好嗎?”過了一會兒,男人又道。

江染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蔣弈說的大概是霍既明。

“嗯,不過快了,我有些事還沒做完。”

“不需要幫忙?”蔣弈再一次地問。

江染仍舊淡淡道:“不需要,我自己能解決好。”

不需要用宰牛刀。

更何況,對付霍既明,怎麼可以臟了蔣弈的手?

要慢慢折磨他,把這六年他在上榨取過的一切都還回來才好。

“……”

蔣弈沒有再接話,他有力的手臂輕輕環在江染的肩膀,將懷側,可心卻像是沉了冰窖,難以言喻的失落。

剛剛他收到了幾條消息,有人發來了幾張照片,是江染和一個男人在醫院拉拉扯扯。

原來今晚是去見了霍既明。

今天心不好,都是因為那個男人嗎?

江染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六年,他是的初,即便對方欺騙了也還是放不下嗎?

蔣弈想問,可是話在頭繞了好幾圈,還是沒有說出去。

他能理解這麼多年的一時半會是不可能完全清理干凈,但一想到心里有別人,心口就悶得難,甚至有些泛酸。

江染確實很疲憊,靠在蔣弈懷里才看了會兒電影,說了不到幾句話,就睡著了。

明明是恐怖片,但人卻睡得很安穩,的手牢牢挽著他的胳膊,直到他將抱回床上都還是不肯松開。

房間黑暗,窗外月進來,剛好照在人半邊臉頰。

艷的五一半如天使披著芒,一半又陷在黑夜清冷嫵

蔣弈看著人的臉再次出神,他舒展的眉宇,從的鼻梁,一路瓣。

的呼吸緩慢流淌在自己指尖。

“江染。”蔣弈很輕地一聲,江染眉心皺了皺,仿佛聽到般的“嗯”了一聲。

蔣弈角微勾,仿佛在跟說話,又仿佛喃喃自語:“從現在開始,我要你心里的人只有我……不許再想別人了。”

“……”

第二天江染起得有些晚了。

房間照很好,平時睡覺時不會把窗簾全部拉上,這樣出來就會剛好

可昨天蔣弈幫把窗簾拉上了,讓多睡了兩個小時。

江染本以為蔣弈還在,出了房間才發現男人已經不在家中。

昨天收拾了隔壁的客房給蔣弈,但客房,蔣弈昨天大概是半夜就離開了。

江染心里有一淺淺的失落。

睜眼的時候,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跟對方一起吃早餐。

不過也是,蔣弈哪有空天天和吃早餐?

忽然,江染手機上收到一條消息,正是蔣弈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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