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原諒你，你說吧，不管是什麼事我都陪你一起面對。”
霍既明抑著口的煩躁，見柏清滿眼的恐慌，終于還是將扶起坐到一邊。
他拿出紙巾給了臉上的淚痕，又給手里塞進一杯溫開水。
男人溫的態度總算讓柏清好些了。
哼哼唧唧半晌，才將和王凱之間的事說了出來。
聽到這些，霍既明眼底再也沒了半分溫度，他驟然冷了臉，直接站起來，“你說什麼？是你指使人去抹黑江染？”
“王凱被抓了……我擔心警察查到我上……那我可就完了……”
柏清再次哭了出聲，一想到要坐牢就抑制不住的恐慌，馬上跪著抱住了霍既明的大。
“既明，你幫我想想辦法，我也是被江染的沒辦法了！我想著只要敗名裂，我們就可以擺在一起了……”
霍既明簡直恨不能大罵柏清一頓，可看人已經哭這個樣子，到了邊的話還是強行忍了。
柏清終究也是為了他們兩人。
“要是這事兒讓家里人知道了，你可就真的完蛋了。”
霍既明閉目沉聲，頭又開始疼了。
柏清也到後背一涼，沒錯，要是霍家的人知道了，肯定會不余力把送去坐牢！
“既明，承承還小，如果他媽媽坐牢了，他以後還怎麼做人啊？既明，我跟你十年的意，我們一路走來，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我為你付出的一點都不比江染……我這麼做也是因為太你了，我才會一時糊涂！”
柏清現在已經慌不擇路了，只想求霍既明幫。
人的字字句句也確實讓霍既明心疼。
他想了想，先將柏清抱懷里安了一會兒，馬上又打給自己的律師。
想請對方立刻去警局保釋王凱，無論出多錢，只要王凱不供出來柏清，把這個事平息下去，他會讓人幫對方打司，減輕責罰。
“放心吧，我的律師有經驗，王凱家里不富裕，既然你能用錢收買他寫假新聞，這事兒不難。”
見霍既明出手了，柏清這才好了許多，點點頭，紅著眼撲到了男人懷中。
可霍既明的頭痛卻才剛剛開始，他皺了皺眉，用手按太，希能夠緩解一下。
最近一件事接一件事，他沒有一天晚上能睡個好覺。
以前頭痛的時候，江染總會第一時間發現，給他準備好藥，催促他放下一切早點休息。
每天都定時觀察他的況，連會議和工作都會悄悄幫他理掉。
要是這種時候，江染在他邊……又會是怎麼樣呢？
…………
江染今天回家比較早，洗完澡後才八點鐘。
隨手在超市買了一堆食材，本想今晚蔣弈過來吃飯的，但是後來兩人通了電話，蔣弈說自己今天下午就去外省開會了，晚上回不來。
他來不了，那就自己一個人做點好吃的，犒勞一下自己。
江染做了幾道致的小菜，覺得很下酒，順手便調了一杯特飲，可調出來後剛好是一杯藍的。
正是那天給蔣弈調的那杯。
江染抿了一口，味道刺激的，但腦海一閃而過卻是男人挨著側的樣子。
蔣弈在外面形象那麼高冷，可回到家里想不到還粘人的，走哪兒他跟哪兒。
到了十一點，江染已經在客廳沙發上睡著了一會兒，卻被手機震醒。
“喂？”
迷迷蒙蒙接了電話，卻聽到了端蔣弈的聲音：“睡了嗎？”
“沒、還沒有……”
江染了眼，緩慢地坐起來，聲音也清明了許多，“你怎麼這個時候找我，工作結束了？”
“嗯。”蔣弈的聲音像是在人耳畔，磁又人：“我想你了。”
“……”江染覺好不容易消下去的酒又上頭了，耳朵一下熱了。
“我也……”
這兩個字江染說得很小聲，一下就帶過去了，害怕蔣弈繼續說些什麼，趕又道：“今天本來想跟你一起吃晚飯的，還買了好多東西，但是你不在就沒做。”
“早知道有口福，今天說什麼也不該去談項目的。”
“不，還是工作重要，你想吃什麼以後都有機會……”
就像是蔣弈說的，他們還來日方長。
江染想到他的話，角也止不住地上揚。
“你現在在哪里？”蔣弈忽然問。
“在家啊。”
“家里……哪里？”他追問，語調里藏著一不易察覺的促。
“沙發。”江染如實回答，指尖無意識地卷著角。
“換睡了？”
這話問得太過，瞬間起某些的聯想。江染臉上騰地一熱，垂眸看了眼上的質睡，聲音都沾了點赧：“……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聽筒那端沉默了一瞬，隨即傳來他沉啞而溫的嗓音，像羽搔過心尖：
“開門吧，我現在就想見見你。”
江染眼底瞬間掠過一驚詫，心跳猛地了一拍。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像只被驚的蝴蝶，從沙發上一躍而起，赤著腳便奔向門口。
門一打開，廊燈和的暈下，蔣弈果然就站在那里。
男人上還帶著夜晚微涼的氣，大披在肩上，領帶也早已松開，勾勒出幾分慵懶的疲憊。
可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卻始終亮得讓人心，像是斂盡了所有星，難以忽視。
“蔣弈，你怎麼……”
見到江染，蔣弈角緩緩牽起一個極溫的弧度，所有冷的線條都在這一刻化下來。
不等說完，他已向前一步，手輕輕攬住的腰，將帶懷中的同時，也帶進了屋。
門在後悄然合上。
蔣弈低下頭，下抵在散發著清香的發頂，他輕輕吸了吸氣，仿佛一整日的疲憊與思念都在此刻驅散。
“我想見你，所以剛下飛機就過來了，但怕打擾你，所以沒有立刻跟你說……可現在看來，還是私更勝一籌了。”
男人的聲音悶悶地響在發間，帶著無比的眷和滿足。
江染錯愕了片晌雙手也住了他的背脊，“傻瓜，下次直接敲門或者打電話，不要在外面站那麼久了。”
不用問也知道，蔣弈一定又在外面站了很久。
時間確實已經很晚了，但見到蔣弈後，江染一點困意都沒了。
蔣弈現在會常來這兒，所以給他的客房備了許多男士用品，有新的牙膏、剃須刀還有兩套睡等等。
“我看你喜歡黑真的睡，就買了兩套不同款式的。”
江染溫地將東西拿給蔣弈，照顧人習慣了，做這些再稀松平常不過，卻沒想蔣弈看到這些後，作卻頓住了。
他抬眸看向江染，眼底翻涌著一種極為復雜的緒。
“這些……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中午午休趁空出去買的，我挑了好多家店，比對了材質，我看這兩套跟你常穿的差不多。”
江染口吻隨意，仿佛這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習慣了為邊的人打點好一切，尤其是被劃自己領地的人。
蔣弈手，指尖拂過冰涼的綢面料，然後緩緩收攏手指，將它們握在掌心。
“謝謝你為我費心。”
這句話說得格外認真，甚至帶著一種鄭重的意味。
江染笑了：“這有什麼好謝的，都是小事，別這麼客氣……”
“不是小事。”蔣弈打斷，語氣斬釘截鐵，“對我來說，這些從來不是小事。”
他上前一步，拉近兩人的距離，低頭凝視著：“江染，記住，你付出的每一分心意，都值得被認真對待和珍惜。包括這些，”他舉了舉手中的睡，“也包括你這個人。”
男人的話語像一顆投心湖的石子，開層層漣漪。
江染猝不及防地愣在原地。
為別人費心……也是值得被珍惜的事嗎？
江染幾乎是本能地想起了從前。
也曾為霍既明細致微地打點好一切。
記得他咖啡要加幾分糖，西裝要送哪家干洗，他喜歡的品牌不用說也會定期添置。
可霍既明從未對此表示過什麼。
他接得理所當然，一句謝謝都沒有和說過。
兩相對比，強烈的反差讓江染心口猛地一酸，隨即又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暖流所包裹。
原來被人小心翼翼珍視的覺，是這樣的。
蔣弈敏銳地察覺到了的異樣。
他沒有追問，只是出手，輕輕將攬懷中，“江染，今天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江染思緒被打斷，這才點點頭，將新聞文章的事說了。
“那些都是造謠，不是真的，你如果看到了也千萬別當真……”
“江染，”蔣弈輕笑，“我既然選擇了你做我的未婚妻，將來還是我的妻子。我對你就會充足的信任。”
江染臉上微紅，點點頭，“我就是怕會給你造不好的影響。”
“當然。”
蔣弈沉聲，江染羽睫了，卻聽他又道：“我們即將為夫妻，你如果不好，我也會不好。”